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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为什么会说“感谢当年离婚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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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必须依靠着男子才能活着。进了徐家的门,绝对不可以说不。”张幼仪13岁就和徐志摩订了婚,接受着母亲最深刻的婚前启蒙。

父亲张润之,是上海宝山县巨富,家境殷实。在父亲的滋润和浇灌下,母亲的生活非常幸福,春风十里。

在传统看念中,男人是女人的全部!再加上自己的幸福,确实是因为男人,而那么真切、那么实在,更让母亲觉得,“靠男人活着”是非常实用的婚姻哲学。

于是,她日复一日谆谆教诲,为张幼仪打造了一份丰腴的“思想嫁妆”。

1915年底,张幼仪15岁。父亲为她置办了丰厚得令人咋舌的嫁妆,举行了一场轰动全城的奢华婚礼,嫁进了徐家。

丰腴的“思想嫁妆”,奢华的婚礼,并没有开启一段圆满的姻缘。张幼仪和徐志摩婚后的生活,除了生了两个孩子,几乎寸草不生。

结婚的第一天,张幼仪就遭受了一场浩大的心灵风暴。。

洞房花烛,她含情脉脉地向徐志摩看过往,徐志摩只用轻视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头也不抬;她用怀春少女多情的表情向徐志摩笑,徐志摩很不屑地扬起嘴角,别过头往;她调整了一下唤吸,想用最温润的声音说说话,徐志摩不耐烦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没有微笑、没有凝眸、没有情话的“三无之夜”,就是张幼仪的新婚之夜。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这个即将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狠狠地割了一刀。她执行了母亲的策略:“绝对不可以说不”,独自对着红烛坐到了天亮。

等到天亮之后,徐志摩离家出走了。

后来,他在外读大学,又到了国外,长期不回家。到1920年,结婚5年,他们相聚的日子加起来还不到4个月。

无情的分别,带来的自然是狞厉的团聚。徐志摩虽然很少回家,但每次回来,对张幼仪都是一种精神的蹂躏。

有一次,他和家里的仆人谈笑风生,张幼仪走上往,想和他说上几句,他立刻拉下了脸,面无表情。等张幼仪一转身,他的笑立刻又绽放出来,满屋朗朗。

你给他爱与温存,他给你恨与冷漠——这是徐志摩的常态。

什么是冷暴力?不说话,不理人,横眉冷对……这些,都是小级别的。最高级别、杀伤力最强的冷暴力,就是像徐志摩这样,对谁都像春天般温热,唯独对张幼仪像严冬一样残暴无情。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怜我悲与伤,无人分我乐于欢!”这一首诗,道尽了无数人的心声,被冷暴力了的感慨;有一项统计,冷暴力离婚案件,占总离婚案件的比例高达54%,成为离婚的主因。

从这首诗,从这个大数据,足以想见,张幼仪在徐志摩的冷暴力面前,有多撕心裂肺!

张幼仪的撕心裂肺,独树一帜,与众不同。

都说婚姻是七年之痒,她偏偏一结婚就开始痒;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偏偏和一个无情人成为眷属;都说婚姻是灵魂和肉体的交融,她偏偏得到的只是肉体的感应——1918年,张幼仪生下了儿子徐积锴。

是什么让徐志摩如此寡情薄义。

是张幼仪没有颜值吗?她身材、脸型很好,长着大大的眼睛,在当时文人的笔下:“(张幼仪)线条甚美,雅爱淡妆,沉默寡言,举止端庄,秀外慧中。”

是张幼仪三看不正吗?她温存、贤慧,心地善良,具有中国传统的妇女美德,在人品上,非常人能及。

能怪旧式包办婚姻吗?可是,同样是旧式包办婚姻,胡适的妻子江冬秀,为什么那么幸福?

这世间,情本无孽,最怕遇人不淑。张幼仪所有的不幸,是因为徐志摩不淑。

张幼仪操持家务,教诲孩子,孝顺老人,深得徐志摩父母的喜欢。1920年,徐志摩在国外追林徽因的风流韵事,传到了父母耳中,他们怕儿子在外面乱搞妇女关系,于是安顿张幼仪往德国,守住儿子,别让他胡来。

父母安顿张幼仪往德国,初心是促进他们的婚姻协调圆满,却没料到,这次安顿,加速了他们婚姻的死亡。

张幼仪到了德国后,成天围着灶台转,为徐志摩预备一日三餐。徐志摩把父亲寄来的钱,都用作了风流成本,只给她很少一部分保护家用。

张幼仪委屈求全,在极度压抑中又怀孕了。

人的想象力真的是有限的,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写诗写得那么柔软多情,外表那么文质彬彬的徐志摩,也有屠夫的一面!

知道张幼仪怀孕后,他特么暴力:“赶紧打掉!”

打掉!还要赶紧!而且一脸不耐烦!张幼仪心里很想大大地说一声“不”,但嘴上还是弱弱地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

徐志摩迅速调整,从暴力模式进进毒舌模式:“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张幼仪第一次对母亲的话产生了怀疑:这个男人靠得住吗!

徐志摩放浪狂热、风流成性,见了喜欢的女人就恨自己结婚太早,见了林徽因之后,更觉得离婚要趁早。他让张幼仪打胎,是为了扫清和林徽因结合的阻碍,这是他为离婚烧的第一把火。

第一把火,没有凑效,张幼仪果敢要把孩子生下来。

他又烧了第二把火。让一个喊黄子美的朋友,往做张幼仪的思想工作:“你愿不情愿做徐家的媳妇,而不做徐志摩的太太。”

张幼仪再一次对母亲的话产生了怀疑:一个让自己打胎的男人,一个在自己怀孕时闹离婚的男人,靠得住吗!

她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第一次发了一点小脾气,把黄子美赶出了门:“徐家媳妇和徐太太是可以独立存在的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蠢的问题了!”

徐志摩不是抚慰自己“好好养胎”的那个人!也不是细心陪自己到产房的那个人!生大儿子徐积锴时,他远在天边,生下之后,他当“甩手爸爸”,现在二胎生产在即,他却使劲闹离婚、玩失踪。

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飘洋过海,是来一个人独自生孩子的!

她打 *** 向二哥求救。二哥安顿她在一个朋友家住下,在朋友的张罗扶助下,张幼仪住进了医院,进了产房,生下了儿子李德生。

儿子刚生下来,徐志摩终于出现了,他手里拿着离婚协议书。

徐志摩的第二把火,得到的是“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蠢的问题了”的答案,他知道离婚还要费些周折,现在来烧第三把火。

他把离婚协议书都写好了,这婚,不离也要离!

这时,张幼仪打心底里否定了母亲的话:“依靠着男子才能活着”这条路走不通,必须靠自己活着!

“或许我离开志摩,也是一种抉择!”就像一个毒瘤,开始时有点痒,有点痛,还以为是正常的,没事的,可以携毒生活。现在,毒瘤恶化,携不下往了,必须切除,刮骨疗伤。

思想的通道一打开,往事逾发清楚:我对你笑,你板脸!我怀孕,你让我打胎!我刚生下儿子,你写好了离婚协议……一桩桩,一幕幕,一点点,一滴滴,汇成了一个声音: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

接过徐志摩的离婚协议,张幼仪心里反常清静,表达赞同离婚,但是要告知父母一声。

徐志摩却如此迫不及待、如此心急如焚、如此刻不容缓,他说:“不行,不行,我没时间等了,你一定要现在签字……林徽因要回国了,我非现在离婚不可。”

张幼仪看了徐志摩一眼,她还从来有这样专注地看过他。徐志摩几乎被她的眼神给怔住了,这是一位曾经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从卑微中走出来特有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婚姻太可怕了,现在,她要灭掉自己的婚姻。这个眼神里,隐躲着一份挣扎,隐躲着一声呐喊。

她毅然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并清静的说道:“给你自由,往给自己找个更好的太太吧!”

高贵的签字,高贵的离婚,高贵的结束。

张幼仪在离婚上,表现了特殊的气质,协议书上讲定的五千元赡养费,她一个子儿也没要。

这婚,离得真是快意!

离婚后,徐志摩追随林徽因回国,制造了一出闹剧。

他在报纸上,将自己和张幼仪离婚的事,给予高度曝光:“我们已经自动摆脱了黑暗的地狱,已经解散烦恼的绳结……欢欢喜喜地同时去除婚约……现在含笑来报告你们这可喜的消息……”

他闹这一出,究竞是出于什么动机?外人百思不得其解。有人分析,是为了向林徽因作一种最正式的告白:“我和张幼仪都已经离婚了,我们结婚吧!”

假如真是这个动机,那结果正好适得其反。

徐志摩的这个举动,把林徽因吓坏了。她是一个传统型女孩,对徐志摩这种侵害前妻的做法感到恐惧。她的家人对徐志摩“外扬家丑”的这种神操作,也非常反感,都反对、阻止她与徐志摩交往,鼓励、支持她与梁思成恋爱。

最后,家人把她和梁思诚送到了国外。

林徽因成为梁思成的新娘,飞走了!徐志摩的这个举动,加速了自己和林徽因恋情的灭亡,也给张幼仪带来了深刻的侵害。他等于是向公众、向社会广而告之,无异于给她贴上了一个标签——“张幼仪,徐志摩的‘弃妇’”。

当时,整个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当时,张幼仪在国外还没回来,身边的一些朋友知道这件事后,义愤填膺:“徐志摩太失格了!”

“徐志摩太失格了!”张幼仪已经不想分心往想了。她只怜恤稚儿父爱不存,自己责任重大。她对着幼小的徐德生,自言自语,像是母亲的誓言,又像是母子的对话:“即使是弃妇,也要做个好妈妈!”

做个好妈妈,是张幼仪最纯朴的理想。她一边照顾徐德生,一边学习幼儿教诲,后来,还往了斐斯塔洛齐学院专门攻读幼儿教诲。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幼儿教诲打开了一片丰盛多彩的新天地,张幼仪觉得特殊新奇,特殊给力。

要有优异的思想品行、要有良好的心理水平、要有过硬的专业文化,孩子需要从小就储存知识信息、构建学习的潜能、适应时代需要……这哪里是幼儿教诲,在张幼仪看来,这是以生命唤唤生命的生命赋能!

奔跑吧,张幼仪!张幼仪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燃!在德国三年,她还自学了英语、德语,对商业治理也产生了深厚的兴致。

在一个不幸的婚姻里沉默了7年、压抑了7年、委屈了7年,现在,解脱了,她要以昂扬的姿态前行,夺回那失往的7年,同步于当下的现在,直面远远的未来。

奔跑着,奔跑着,一个狰狞的日子,再次把张幼仪绊倒。

这一天,是1925年3月19日。这一天,3岁的徐德生因腹膜炎死于柏林。

怎么会如此呢,你才3岁!我预备拼尽全力,用一生的爱为你赋能,你却不给我机会!

张幼仪痛不欲生,瘫坐在徐德生的遗体前,一动不动,很久很久还没有反应,朋友怎么抚慰她,怎么把她扶回家的,她都记不得,只记得:小德生走了。

来德国时,是徐太太,如今是弃妇。来德国时,十月怀胎,艰辛抚育,如今幼子却不幸夭折。世事无常、物是人非,大抵如此。

没有辞别,转身离开!捧着小德生的骨灰盒,张幼仪踏上了从柏林回国的列车。

列车飞快地奔驰,载满了了她的失子之痛、丧子之哀、思子之苦。一路上,她把徐积锴、徐德生的照片看了又看,看一眼徐德生,又看一眼徐积锴,心中喃喃:“德生,我们回家,回家看哥哥!”

“我对她无爱,但有情!”张学良狂恋赵四小姐之后,对原配于凤至始终非常敬重,尊为“大姐”。很多旧式婚姻,虽然没有爱情的味道,大体还有人性的味道。

唯独徐志摩对张幼仪“零尊重”、“零人性”,受到了道义的谴责。

他“中了自由恋爱的毒”,沉侵在“自由”的迷信中。没离婚时,徐志摩以张幼仪老公的身份,自由追求林徽因;“追林”告吹,徐志摩又以王赓将军朋友的身份,自由追求他的老婆陆小曼。

自由,奔放!他对陆小曼展开近乎狂野的狂热攻势,并成功地拆散了人家的家庭。

王赓和陆小曼是幸福一对,假如不是徐志摩的搅局,他们会牵着手儿一起慢慢变老。王赓深爱陆小曼,他曾掏出了枪,预备捍卫自己的爱情。

所幸的是,他没有走极端,抉择了放手。放手前,他说一句令徐志摩头皮子发麻的狠话:“你此后对她(陆小曼),务必始终如一,假如你三心两意,给我知道,我定会以猛烈手段相对的。”

徐志摩的所作所为,成了一个社会话题,受了猛烈的抨击,即便是自由恋爱的“闯将”鲁迅先生,对他的“爱情与自由”,也嗤之以鼻,称其不过是十足的“自由滥情”。

郁达夫称徐志摩“哪里还顾得了伦教纲常,更无视于宗法家风。”

连自己的父亲徐坤如,也非常反对这桩婚姻,始终不接受陆小曼。他虽然没有和徐志摩断绝父子关系,却断绝了来往(徐志摩的父母长期和张幼仪生活在一起,直至终老)。

最苦口婆心的,当属恩师梁启超。他欣赏徐志摩的才华,却担心他的婚姻,他对徐志摩、陆小曼予以当头棒饮:“离婚再婚都是你们的性格的过失所造成的,期看你们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兴奋可以结,不兴奋可以离,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

张幼仪回国的时候,徐志摩正处在舆论的风尖浪口。

“徐志摩很坏!”类似这样的话,像灰尘一样,在张幼仪的生活空间里,四处飘扬!

辜负自己、侵害自己、放弃自己的人,受到舆论和道德的谴责,本是一件很解恨的事,值得欢欣、值得庆幸,但张幼仪却欢不起来、庆不起来,眉宇里闪过丝丝忧郁。

她召集家里人,包括徐志摩的父母,很严厉,不容你作任何反驳,公布了一个十分任性的决定:“从今以后,大家都不许说徐志摩的坏话,只字不提!”

大家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张幼仪,一脸懵擦擦,这是什么情状,难道她还爱着徐志摩,余情未了?

只有徐志摩的父母,看懂了这一切,两位老人眼睛都湿润了:“徐家无福,没有福份采纳幼仪这样的好媳妇!”虽然心有遗憾,但他们对徐积锴的成长,已经放了120个心!

“不许说徐志摩的坏话!”是张幼仪的慈母春晖。

父母离异的现实,需要孩子慢慢地往接受,对孩子灌输对父亲的恨,或者灌输对母亲的恨,培植的只是一个阴暗的孩子,会让孩子一辈子在阴暗中消磨自己的生命。事后,家人们才直正理解张幼仪就的良苦专心,再不说徐志摩的不是。

“不许说徐志摩的坏话!”更是张幼仪的心灵格局。不说可恨之人的可恨之处,其心正,其人也正,其后必昌。

这一天,如同神谕,张幼仪一起床,就看见天上的云、窗外的花。

云想衣裳花想容!好久没有穿漂亮衣服了。

张幼仪一路飞奔,来到了市场,挑选了一堆很精致的面料,和家里的裁缝阿梅一起,为自己做了一件很淑女的旗袍。穿到外面,获得了高赞,有些朋友还问,这么窈窕的旗袍是在哪里买的。

一个长期疏于穿着的人,突然有了妆扮的欲看,是因为对生活布满向往期看。一个对生活布满向往期看的人,哪怕是穿一件衣服,也会穿出梦想。

就因为这件旗袍,张幼仪引领了一种潮流时尚,发明了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一个活力四射的张幼,就从这件旗袍中走了出来。

何不开一家时装公司,专为女性量身定制个性化的时尚服装!

张幼仪把自己的想法和亲友们一说,大家都很支持,“云裳时装”应运而生。其中,最大的支持者是徐坤如。

徐志摩让徐坤如失往做张幼仪“公公”的权力,可他认定了张幼仪,便认她为干女儿。当张幼仪要创业开服装店,他老人家便尽量支持,把存着的钱给了她。

张幼仪婚姻没有了,除了徐志摩,徐家的人,却始终和她很贴心,在自己创业的要害时刻,成了她最重要的注资人,这也许就是生活对善良的补偿吧。

“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到云裳往;要配最有意识的衣服,到云裳往;要想最精美的妆扮,到云裳往;要个性最分明的式样,到云裳往。”当时,上海刚刚兴起旗袍之风,而且量身定制市场还是一片空白,再加上张幼仪有国际化眼光,把法国巴黎最潮流的元素融进设计之中,“云裳时装”在上海迅速爆红。

1927年,上海、苏州、南京、无锡等城市的大街上,凡是出现的时髦女子,她们身上穿的都是“云裳时装”的衣服。据说,蒋介石在上海大婚,用的也是“云裳时装”的服装。

“云裳时装”火了,张幼仪成功了,震动最深的,是张幼仪的母亲。母亲对女儿的未来,本来布满了担忧,但随着“云裳时装”的风生水起,她的担忧也化于无形。

她看着张幼仪快乐幸福的样子,作为女人,她深深觉得,女儿的快乐和自己的快乐,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她自己也说不清区别有哪里,只是对以前的思维,作了一些纠正:“有能力的女子,不依靠男人,也能活得很好!”

不靠男人的张幼仪,不但活得很好,还活得很出色,活成了一道彩虹。

后来,张幼仪执掌上海女子商业银行。战时,很多银行、信托公司纷纷停业倒闭,女子商业银行却历经波折而岿然屹立。直到1955年金融业公私合营才宣告结束,一共开办了31年。她被被誉为金融界传奇女强人,中国第一位女银行家。

张幼仪越活越出色,徐志摩却越活越艰难,艰难到了要向她借钱的地步。

陆小曼吸上了 *** ,徐志摩挣的钱永远不够她的“毒资”,家里总是进不敷出,只能靠借来保护生活。

你那么绝情地离开,还要回过头来借钱!

你曾经伤我那么深,我凭什么要借钱给你!

你也有借钱的时候,活该!

活在俗世,难免世俗。张幼仪心里也这样想过!

但厚道的人,在世俗中,总是不知不觉就打开了善良的阀门:一个人假如不是走投无路,不是迫不得已,谁情愿伸手借钱!

看着徐积锴的父亲如此落难,张幼仪忍不住鼻子发酸,心头发怵。每当徐志摩向她借钱时,她总是把钱交给他,跟他说:“这是你爹给的钱。”

每当这个时候,徐志摩总是怔立良久,身如电击。他深深知道,父亲已经老了,已经没有老本,最重要的是,即使有,父亲也不会给自己钱。

有好几次,他向陆小曼赞扬张幼仪:“她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些年进取不少,独立的步子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由于一已执念,他从来不拿正眼看张幼仪,现在执念没了,生活潦倒,回过头来正视,才发现,原来她是如此优异!

所有的 *** 都会回于人间烟火,所有的心性都会回于业力果报。天天都掰着手指过日子,这日子真心难熬。

徐志摩经常往返于北京上海,从来不坐火车,托熟人搭乘免费的邮政飞机。当时飞机的安全性一直不靠谱,但为了省钱,他还是抉择不安全的出行方式。他也曾向陆小曼埋怨过:“坐火车可是要钱的啊,我一个穷教授,又要管家,哪来那么多钱往坐火车呢?”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和陆小曼争吵之后,再次搭乘了一架从上海飞往北京的邮政飞机,途中因为大雾,坠机身亡,年仅36岁。

徐志摩罹难后,陆小曼无力操持后事,这个时候张幼仪站了出来。她让弟弟带着徐积锴以徐志摩儿子的身份认领他父亲的遗体,自己则留在家中,按抚徐志摩的父母,主持丧事。

她一直将二老带在身边,悉心照顾,让两位过早送黑发人的白发老人安享晚年。

陆小曼也是苦命的女人!徐志摩走了,她依然是徐家的媳妇,依然是徐积锴的继母。张幼仪每个月,都要以徐志摩父母的名义,给陆小曼存300块钱作生活费,直到1949年上海解放,张幼仪赴香港定居,方中止寄钱。

世人看张幼仪,通常是一种赞颂。而张幼仪只是在尽一个传统中国女人的纯朴,儿子的爷爷、奶奶和继母,她有责任帮着照应。或者说,为徐积锴营造一个协调的血缘亲情环境,是她生命的重要意义。

有意思的是,鲁迅在1925年写的《伤逝》,多年以后,在徐志摩和陆小曼身上真实演绎。

《伤逝》讲述了涓生和子君追求恋爱自由,建立起了一个温馨的家庭,但不久爱情回于失败,最终以一“伤”一“逝”结局。小说深刻显示,脱离社会文化道统的个性解放和恋爱自由,是无法实现的。

徐志摩和陆小曼,是现实版的“伤逝”。

无论对谁,张幼仪都敞开心扉,真诚以待。

唯独对自己,她十分谨慎,紧闭心门。她说:“爱是善尽责任!所以,不要随便说爱,爱是天长地久的考验。”

她是被爱情伤过的女人,对爱有自己的解读。她就像仓央嘉措《见与不见》写的那样,专心窖躲自己的爱情: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张幼仪为什么会说“感谢当年离婚之恩”?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往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教诲孩子,照顾老人,奋发事业,张幼仪30年没有再婚。

她也期看爱情,只是不想随便地、轻易地交付出往,而是等着那个至情至性的人出现,然后深情款款地说一声:“来我的怀里,让我好好爱你!”

她的爱,就像躲在窖池里的老酒,芳香浓烈,窖池的门紧闭了30年。

1953年,张幼仪把“窖门”打开。

这是一次早就预见了一切的打开,一次早已预备了一切的打开,一次用生命托付的打开!

苏纪之跑了进来,他为之沉醉:“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苏纪之是妇产科医生,性情和煦,谈吐风雅,和妻子离异后独自抚养四个孩子,既当爹又当妈。相似的命运,相互的倾慕,把两颗心贴在了一起。

我要结婚了!

张幼仪把“将那颗封存已久的心,再度托付”的想法,写信告诉远在美国的徐积锴:“儿在美国,我在香港,展昏谁奉,母拟出嫁,儿意如何?”

徐积锴在张幼仪的培植下,阳光成长,成为有为青年。他定居美国,从商,在美国华人圈中颇有口碑。

徐积锴从美国的回信,枨触万端,感人肺腑。从他的信,我们感受到了一位慈爱的母亲:“母孀居守节,逾三十年,生我抚我,鞠我育我,劬劳之恩,昊天罔极。今幸粗有树立,且能自赡。诸孙长成,全出母训……往日苦多,来日苦少,综母生平,殊少欢愉。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如此体会母亲的精神情感世界,在人子之中,实属罕见。收到信的那一刻,张幼仪就清楚地意识到:“今天可能什么也做不了!”

她没有出往应酬,没有参与朋友聚会,回绝了所有的活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启动脑回路,想一想早死的七年婚姻、三年国外的生活、商业上的摸爬滚打,读一读儿子的信、翻一翻儿子的照片,预备度过一个泪流满面的下午。

她拿着信,看着徐积锴、徐德生的照片,良久良久,痴痴地说了一句:“德生,你怎么不像哥哥一样,给我写封信!”

她像娥皇一样泪湿斑竹,像白娘子一样椎心抽泣血,像蔡文姬一样长歌当哭,像李清照一样犁花带雨,像林黛玉一样抽泣下沾襟,哭得好不愉快。

“母如得人,儿请父事!”不知过了多久,当张幼仪再次拿起徐积锴的信,脑回路和眼泪都嘎然而止。她打开了门,走了出往,这条路,通向婚姻的殿堂。

1953年,张幼仪和苏纪之在东京举行了婚礼。

苏纪之不是富商巨贾,但是大情大义,给了半世漂泊的张幼仪一个温热而幸福的家。他有一技之长,在张幼仪的扶助下,开了一家诊所,有了一个不错的事业平台。张幼仪把苏纪之的四个孩子,视为已出,悉心照顾。

只要心中有爱,专心往找到那个对的人,不管是大龄,还是再婚,都能找到幸福。张幼仪和苏纪之,心有灵犀之不点亦通,如胶似膝比年轻人还缠绵悱恻,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20年。

1974年,苏纪之患肠癌往世后,张幼仪往了美国和徐积锴团聚。

1988年,她以88岁高龄逝世于纽约,长眠在绿草如茵的“芳诺依福”墓园,墓碑上刻着她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名字:苏张幼仪。

苏张幼仪!她的坟前,一年四季,鲜花不断。

她个性坚定,举止端庄,大气仁厚,自强自立,逆转命运,正如梁秋实的评判:“她沉默地坚强地过她的岁月,她尽了她的责任,对丈夫的责任,对夫家的责任,对儿子的责任——凡是尽了责任的人,都值得令人尊重。”很多知道张幼仪故事的人,他们到了纽约旅游,都会到她坟前送上一束花。

长眠在大洋彼岸,却能接受到来自故乡的祭拜,一生不事张扬,没有喧嚣和响动,却引来了世人的钦敬,这就是张幼仪——苏张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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