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雅人是怎样在沙漠中生活的?
克里雅人就是生活在克里雅绿洲上的维吾尔人,是距于田县城245公里的于田人,几百年前他们就生活在这片绿洲上,由于克里雅河的断流,由于人类肆意破坏生态环境,一千多年中沙漠向外扩张了二三百公里,原本与于田连在一起的绿洲,变成了两块且相距越来越远,克里雅人与外界的接触也越来越少。
“大跃进”年代,县政府曾将他们迁出来定居,但没多久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世外桃源。对他们而言,塔克拉玛干不是进得往 出不来的死亡之海,而是他们世代生活的古老家园。热爱这片土地对这里的人来说有时远远高于生活中对物质的追求,他们的热爱源于对生命的真诚 ,他们的豁达来自对聪明 的追求,他们爱这里的阳光、胡杨,爱这里的河流、沙漠,许 多事情就是如此,简单得让人置疑。
长期的隔绝与交通困难,使他们保持着原始、淳朴的民风,过着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这里的人没有贼、警察之类的概念,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过路人缺食 少饮 都可以进任何一个人家补给或自找食物、水。这种风习源于他们对这片土地的极度信 任。他们的住房和院落不用一砖一瓦,是用胡杨树枝围搭的棚 屋,下半部是泥墙,屋内的光线和空气对流全靠稀疏的篱墙。
克里雅人有拜火习俗,每家都有一个低于地面的长方形大火塘,几 百年来火未灭过,取热 、照明、做饭、烧茶都在这儿。将客人让到火塘前是对客人尊重的古老习俗,让跳动的火苗映红你的脸是他们最高的礼节。他们的主食是羊肉和馕,一种喊 库麦其的肉 馕,同样不用锅灶,与传统馕的烤制方法异曲同工,它是埋在火 塘中的沙砾里焙烤而成。
克里雅人饮 羊奶、食 水果,就是不食 青菜,认为那是羊食 的东西。自然环境决定了他们的社会劳动简单 化,定居牧业的特征 是只放不牧。主人将羊赶到胡杨林中,砍上 一大堆树枝够羊食 十天半个月的,羊有了天然伺料,主人也有了柴禾。可以想象喂羊和食 羊都得在荒野上觅 觅 一番。
唯一圈养的 是鸡,鸡也与众不同地栖息在树上,要食 鸡蛋得爬树,想食 鸡 肉,要用石头把鸡打下来。1989年于田县在他们居住的大河沿成立了达里雅布依乡。 方圆200多公里的面积让它成为中国第一乡。有了乡政府,克 里雅变样了,乡政府所在地有医院、学校、粮站、兽医站等, 村民们开了两家小饭馆,专营拌面、挠 饭,以物易物的巴扎也变成了货币交易,乡长手里也拿着移动电话,有的人家也用上 了电,不过这电来自太阳能蓄电池。
现在总人口有1000多人。在这儿居民与居民之间相距三四公里算是近邻了,若有个婚丧嫁娶的大事那可得提前半个月通知。一场婚礼可不是几个小时 就能结束的,婚礼通常是从刁羊比赛开始的,得胜的一定是新 郎,因为他要将夺 来的羊羔扔进新娘家的客厅后,才能举行揭盖头仪式。
这揭盖头也要反复揭盖三次,人们边跳边唱边食 边看揭 盖头,要用三天时间婚礼才能结束。是啊,大家在一起聚一次多 不轻易 啊。让人们千里迢迢到克里雅不仅是因为它的古朴民风,更在于它的特殊 风光。克里雅河沿河两岸,百万亩繁茂 的胡杨古林,老 树千姿百态,形成天然的绿色走廊。
清亮 的河面上,野鸭、水鸟 在追逐,嬉戏。秋季连绵不绝的胡杨林金灿灿,一丛丛一簇簇的红柳婀娜多姿,花开得像火一样鲜红,成片的白芦花,随风翩翩起舞,似盛情欢迎着远道而来的稀客。乍黄还绿的骆驼刺顽强地 展示 着自己的生命力,鸟雀在林中啁啾,野兔在河生植被中出 没。
清亮 的河水曲折 而下,倒映着蓝天、金树、红柳花,这令人心旷神怡 的河海奇看 ,这满目的秋色,真让人忘却了自己是在大 漠腹心。克里雅吸引人的还有西北部的喀喇墩遗址以及被称为移动的城的丹丹乌里克。1896年斯文•赫定第一个发现排列有序的 竖立 木柱是这座于弥古图的标志。
残缺的壁画、散落在河地上的红陶片、古币等文物,向人们展示着唐代西域繁华与绚烂 的 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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