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奥斯汀行动？

1943年下半年，盟军开始筹划开垦 欧洲第二战场。纳粹德国则在加强法国西海岸的防备 工程，妄图建立起一道盟军不可逾越的“大西洋堡垒”。他们组织了许多建筑材料专家参与这 个庞大的军事工程，其中有一名是英国人，他以前是法国某家大水泥公司的高级工程师。

  德 国占据 法国后，他投靠了德国人。

丘吉尔想了解德国人构筑的“大西洋堡垒”的运作情况，于是命令芭特勒再赴法国，和 当地反抗 组织合作，绑架那个英国人。这个行动的代号为“奧斯汀行动”。

当时，芭特勒已在法国发展了4个成员，他们是皮埃尔、于勒、安乐尼和乔治。

  少校问 芭特勒，她的小组成员是否可以找到这个英国人的行踪。芭特勒说她的人都不在巴黎，只有公寓看门人雅克在巴黎。假如 她与里昂四周 的于勒取得联系，于勒可以同雅克接触，雅克在 大多数政府机关和铁路售票处都有朋友。

不到4天，雅克就找到了那个人，他目前正住在里昂的一家旅馆，在那里为德国人工作。

   可是，德国秘密 警察驻扎在那个旅馆，他们对旅馆摘 取了周密 的保安措施，一般人不许进进 ， 就更别提从旅馆里绑架走一个人。

怎么才能进进 旅馆侦察情况呢？怎样才能摸清那个英国人住在哪个房间呢？绑架之后如 何安全撤退呢？

第二天，芭特勒和少校来到斯托里门。

  丘吉尔已经了解情况了。他问芭特勒：“杰伊•比， 你有办法混进这家旅馆吗？ ”芭特勒对丘吉尔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这家旅馆显然是由德 国秘密 警察占用的。”

丘吉尔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教授能不能帮助我们？”

“教授”指的是丘吉尔的科学顾问林德曼教授。

  教授果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认为最好的 办法是把一些能发出强烈臭味的药片抛进旅馆外面的水沟里。药片溶解后发出的奇臭就会沿 着水沟进进 旅馆。旅馆将不得不找工人来检修，那时伪装成管子工的芭特勒的4名小组成员 就可以混进往 了。

丘吉尔觉得这个计划，不但有用，而且有趣。

  “不错！ ”丘吉尔说，“这样就可以了解旅 馆的内部情况，不过我们要为杰伊•比安排一个出路。”

3天以后，药片预备 好了。芭特勒把它们带到了法国。在法国，芭特勒找到她的小组成 员，带着他们把药片投进 旅馆外的下水道。果然，不仅旅馆臭不可耐，连四周 的几座建筑物 也传染了臭气。

  几天后，德国人找了工人来查找原因。芭特勒的4名小组成员乘机混了进往 。

他们查出那个英国人的房间在三楼临街。窗前有小凉台，所以必要时可以从外面进往 。 不过，他们认为必须找到人们看不见的一个出口，可是旅馆后面是一条死胡同。他们检查了 死胡同，以便查出一层楼有多少窗子。

  他们发现女盥洗室有两扇小窗，但是窗子上的玻璃是 霜花的，从外面无法推开。不知道从里面能不能打开。可以尝试从那里逃出来。事成之后， 一个喊 文森特的汽车司机可以把他们送到接头地点。

了解到这些情报后，芭特勒立刻 回到英国。少校为她筹划进进 旅馆的计划。

  最后，芭特 勒想的一个办法得到认可，冒充从巴黎到下比利牛斯地区波城一个学校往 任教的教师，中途 在里昂下车停留一两天，因为她在波城的工作下星期才开始。雅克可以帮他弄到工作证、身 份证以及到南方往 的通行证。进进 这家旅馆以后，她立刻 要求会见这位英国人，就说她是他 们家里的老朋友，他的母亲托芭特勒给他捎个口信。

  只要能单独同他见面，芭特勒就设法从 他那里得到所需要的情报。

现在芭特勒考虑的问题是假如 她同这个英国人见了面，不能成功地绑架，而他又不情愿 合作，那么她怎么办。芭特勒把这个问题向少校提了出来。少校斩钉截铁地说：“把他干掉!”

芭特勒一听说不出话来了，她从没想过往 杀人。

  她是一个医生，她曾经宣誓要保全人的 性命。少校似乎有点儿看透了她的心思，说：“饮 一点儿酒吧！ ”他给芭特勒倒了一杯白兰 地，芭特勒一口就把它饮 光。少校说：“杰伊•比，我们必须接受现实。”

芭特勒知道他的话是对的，但是她一直担心这个时刻的到来。

“现在感到好些了吗？ ”少校问芭特勒。

芭特勒点了点头，但是她仍暗暗地对自己说：“我一定不杀人。”

丘吉尔也赞同 这个计划，但是他让芭特勒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在便服里面穿上一件 军服，而且还要携带一片毒药。假如 她不幸被法国维希警察捕捉 ，她的军服会使她受到尊重， 而且会按照日内瓦有关军事俘虏协议规定的被对待，而假如 作为一个平民被捕捉 ，她就会被 认为是一个反抗 运动分子，受到酷刑或被送往集中营或被枪决。

  但是，德国秘密 警察并不做 这种区分。假如 芭特勒不幸被秘密 警察挠 住，她就必须把那片毒药吞下往 ，以避免受酷刑。

第二天午夜，莱桑德飞机再一次把芭特勒空投到里昂四周 。芭特勒小组的成员在那里迎接她的到来。巴黎的火车大约早上8点钟才到里昂，芭特勒利用这段时间把计划告诉她的小 组成员，并详尽 讨论了行动的细节。

火车一到站，芭特勒立刻 从车站往 旅馆，要求会见那个英国人。他们中间两个人站在女 厕所窗户底下或旁边等她，另外两个人就站在大门口，尽量挨近英国人房间的窗子那里等候， 亲密 注重 那个英国人房间的窗子。假如 芭特勒进往 以后发生了麻烦，她就把窗帘拉开一条小 缝。

  假如 他们看见窗帘移动就立刻 翻阳台进来。

芭特勒告诉他们，她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办法，必要时她会使用它。假如 最坏的事情发生 了，于勒就向英国发密电：“任务失败”。

火车到站后，芭特勒发现车站内外戒备森严，检票的不是铁路职员而是秘密 警察，维希 警察站在旁边。

  轮到芭特勒了，她拿出了往 波城的车票。秘密 警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 “你到里昂来干什么？”

芭特勒解释说她在波城工作，星期一才开始上班。她的一位巴黎的朋友托她看看 她在里 昂的儿子。秘密 警察问她要看看 的人的姓名和地址。芭特勒就把姓名和旅馆的名字告诉了他。

   芭特勒说这个人是英国人，但是已经回 化多年了。盖世太保问她是否在里昂过夜，“里昂一定 有许多旅馆。”芭特勒安静 地说。

盖世太保陆续 问：“夫人，你的证件呢？”

芭特勒毫不迟疑地打开了手提包，取出身份证、工作证和通行证。盖世太保仔细地检查 了芭特勒的身份证，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芭特勒假装耐烦 地站在那里。最后他把身份 证、通行证、车票统统交给芭特勒说：“你可以走了。”芭特勒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了车站。

芭特勒很快来到那个旅馆，要求会见那个英国人。招待 台的人说他的房间是3楼27号， 这正是皮埃尔和安东尼告诉她的那个房间。

  她发现招待 台四周 有几个德国人是在车站见到过 的秘密 警察，看来德国人还是怀疑她。

芭特勒紧张起来，她牵强 克制住想跑到楼上的冲动，慢慢地走上楼往 。她想，假如 有盖 世太保在那个人的房间里等待着我，怎么办？也许可以从阳台上跳下来逃走！

芭特勒走到27号房间门口，敲了一下门，里面的人说：“请进！”她一下子把门大大地 打开，以便看清这个人是不是单独在房间里。

  确定只有他一个人之后，芭特勒走了进往 ，随 手把门关上。她看见钥匙插在门上，就靠在门上，一只手在身后把门锁上，把钥匙抽了出来。 这个人没有注重 到这些。芭特勒用英语跟他说：“我是从英国来的。我追求 有关水泥方面的情 报，你是专家，你可以帮助我吗？”

他对芭特勒这番话的反应是整个事情的要害 ，芭特勒全神贯注 地分析他的反应。

  假如 他 是被迫给他德国人做事，他的反应应该是惊异、期看 和警觉 。可是，他没有任何这种反应。 “是的，当然。”他冷冷地说，同时转过身往 想离开芭特勒，“等一等，我往 把文件拿出来。”

他对芭特勒的到达和英国的情况并不感到惊异。芭特勒记起了她动身以前丘吉尔和少校 对她说的话：“假如 他招待 你时不提出询问，你可以断定他是一个叛徒。

  ”那个英国人的态度 暴露了他自己。看来，他不可能乖乖合作。

“你提供的情报一定对英国大有帮助……”芭特勒一面说话一面慢慢地向窗户旁边移动， 假装不小心碰了一下窗帘，把窗帘挪动了一下。同时她没有停止说话。

很快，皮埃尔和安东尼一下子跳到房间里。

  这个英国人张开了口，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音 来，就被皮埃尔打昏了。当他跌下往 的时候，安东尼抱住了他。在这一系列行动极其迅速而 又没有任何声音的。

他们两人把这个叛徒从阳台上弄到二楼的阳台，然后弄到街上。这时，街上的行人很少， 即使普通人看见有人被绑架，也不敢管闲事。

  危急 的是维希警察，但是好在里昂有不少维希 警察是他们的朋友。芭特勒让他们到文森特的车库往 ，借一辆车，把这个人运送到接头点往 。

随后，芭特勒从鞋子里取出毒药，把它放进左边袖口摺边，以便在需要的时候，她可以 立刻 取得它。她把帽子、手套和空手提包都放在房间里，轻轻地开了门锁走了出来，重新把门锁上，把钥匙放进口袋里。

  芭特勒出来得正是时候，因为4个德国军官正走到楼梯口。她 转身向着门高声喊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假装向房间里的人说话的样子。

当芭特勒走向楼梯的时候，军官们挡住了她的往 路。他们中间有一个人问道：“你找到了 你的朋友吗？ ”芭特勒知道他们已经了解她的情况了。

  “啊，是的，谢谢你。”芭特勒回答说， “他要我在这里过夜。”

一个军官问芭特勒：“你现在上哪里往 ？”

芭特勒说：“下楼往 向招待 台报告我要住下来。我还要填表、签名。”

“夫人似乎对这里的规则很熟悉。”

“当然”，她说，“我从巴黎来的，一向是一个奉公守法的人。

  虽然这里是非占据 区，我想 情况也是一样的。”

他们见芭特勒既没有戴帽子，也没有带手提包，于是信以为真了，让开了道。芭特勒暗 中祷告，期看 他们跟随下楼来。假如 他们有人往 房间查看，发现房间锁着，里面没有人，那 她就完了。芭特勒不敢回头，她的右手在向左手袖口挨近。

  但是，她闻声 四个人都跟了下来， 于是她如释重负地把右手放了下来。

当芭特勒走近招待 台的时候，她发现原来的职员换了一个女孩子。芭特勒向女孩子说明 了情况，她拿出登记簿和表格放在她的面前，并给她一支笔。芭特勒正预备 填写，忽然她停了 下来对女孩子笑着说，是否可以先往 一下卫生间，她向芭特勒指了指走廊。

  芭特勒记得小组成 员所画的图样。女厕所就在招待 台右侧走廊末端。芭特勒再一次抑制住想拔腿就跑的念头，慢 慢地走了过往 。她走进女厕所之后，欣喜地发现里面没有人。她立刻 把门关上，并且加了闩。 她向四面 一看，果然有两扇不透明的霜花玻璃窗。令芭特勒食 惊的是，窗子是密封的，从里面 也不能打开。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逃出往 ，要么从袖缝里取出药片吞掉。

好在芭特勒是受过严厉 柔道练习 的人，并且窗外还有她的两个忠实部下在等着她。窗子 的玻璃看起来又厚又牢固 。能冲出往 吗？她摆好了练功的架式，肺部布满 了气，猛地迎头向 一扇窗子冲了过往 。

  窗子砸碎了，她一个倒栽葱摔了出往 ，正好跌进 了乔治的怀抱，乔治连 忙把她扶住。芭特勒毫发无损，很快恢复了正常唤 吸。他们冲到街上，跑到在前面等候他们 的文森特的汽车里。文森特没等他们坐好，就猛踩油门，飞快地冲出往 。

当他们来到莱桑德飞机预备 降落的田野时，皮埃尔和安东尼已经在那里了。

  他们看见了 芭特勒很髙兴。囚犯被绑得很坚固 ，还没有恢复知觉，芭特勒向他们讲述了她逃出来的经过， 皮埃尔忧愁 地说：“事情还没有结束。德国人一定会暴跳如雷，展开全面的搜捕。”

“我们都平安无事，”芭特勒说，“这就是伟大的胜利。我们挠 住的这个人是一个很重要的 猎物。

芭特勒不预备 随机回英国，两个人的体重加在一起，会使飞机的飞行有困难。不一会儿， 他们就闻声 了莱桑德飞机的声音，芭特勒发出降落信号。飞机降落后，他们把这个英国人装 上飞机，捆在驾驶员旁边的座椅上，由驾驶员带回伦敦，交给了少校。通过这个英国人的口 供，丘吉尔获取了大量“大西洋堡垒”的情报。

  丘吉尔对芭特勒的工作赞颂 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