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最爱》叙事策略分析是什么
顾长卫扎根在第六代导演之中,当然也沾染上了第六代导演身上那种厚重的历史人文的精英意识,这点在他的第一部作品《孔雀》中不难看出来,对于一个理想国度的神往 ,顾长卫让女主角的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中头破血流,以此来表达一代人对于人生、理想、家庭的诉求,具有典型的时代意义,就这点来说,不管是张艺谋的《活着》还是陈凯歌的《霸王别姬》,都有着某种惊人的相似,这也是顾长卫长期和陈凯歌张艺谋浸盈合作多年耳濡目染的结果,追求叙事的超脱和对于历史的个人化立场是他们这一代导演身上特有的标签。
然后当顾长卫在《孔雀》这部电影身上取得成功之后,便开始转向了当下这样一种平民化的个人视角。在当前中国这样一种转型期过程中,各种现象都呈现出一种断裂的状态,顾长卫的视角也是抉择 了这样一种断裂的状态来作为他个人的叙事话语,在张艺谋陈凯歌等第六代导演纷纷转向商业化的大浪潮之后,顾长卫抉择 了这一部带有泪弹效果的电影《最爱》,呈现出一种个人商业化浪潮的发展之路,这样的转变比张艺谋、陈凯歌等人多了几分自知,但相对于田壮壮、何平等人来说却是少了几分壮烈。
河南一个村的村民以卖血为生,最后全村的人不幸染上艾滋的事情,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各大报纸上报道,《最爱》便是衍生于此,这让我想起早在几年前的一部取材于现实事件的电影《落叶回 根》,二者在当今中国经济化浪潮的进程中都具有了非比平常 的典型意义,这无疑具有了悲催沉痛的力量。
中国第六代导演的发迹来自于中国先锋作家的小说,对于如何选取中国当下这样一种历史视角,第六代导演和先锋作家不约而同的选取了“苦难”这样一个要害 词做为他们的话语权。就这点来说,顾长卫继续 了这个优势所在,《最爱》选取了村里一群艾滋病人人生的最后日子作为故事的内核,将苦难和令人闻风丧胆的艾滋联系在一起,这无疑让电影本身具有了悲催沉痛的力量。
影片以一个死往 的孩子为视角,一开场就选取了矛盾的所在,一个无辜的孩子死于别人的毒手,就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导致了全村很大一部分人染上了艾滋。至此影片开始了对于个体生命中苦难、人情、自私、狭隘、愚昧、陈腐等元素的考量,一个集体艾滋病人的围城故事就此展开,艾滋病人除了要遭遇来自于世俗看 念的“围城”之外,更要面对的是人之将死的悲催。
片中除了主角之外,几个配角也格外夺 眼,濮存昕的唯利是图,孙海英对于个人秘密 的操守,陶泽如的持重和隐忍,蒋雯丽典型的农家妇女的性格特征 ,蔡国庆的惊鸿一瞥,都给本片增色不少,这展示 了导演对于一部电影群戏配角的掌控能力,这也说明了一部电影的群戏大家庭里,配角同样也可以出彩。
故事的转场来自于郭富城与章子怡的爱情,两个边缘人的拥抱具有了世间最美好和最俱沉痛的力量,影片中一出铁轨上的癫狂,无疑具有了悬崖上舞蹈的末日情结。两个人最后的结合及求得世人为他们证婚的小小要求,却是聊以自慰般感人悲恸。生前受罪,为求得死后天堂般狭小的棺木,两个自私自利的村民成为了愚昧陈腐的代表,等等影片的这些场景都有了批判现实的意味。
红棉袄的插曲及最后不甚贴身的穿着及蒋雯丽离世前的喜剧事件等这两条旁支暗线也是沉痛至深。
从开始的群戏到后面两人独挑大梁,过程中小孩子不时的旁白在影片中渐行渐远,也失往 了一个小孩子特殊 视角存在的意义,这点来说,完全是一赘笔所在。许是前几年《疯狂的石头》影响所致,地方方言的笑果给这样一部以制造繁重 话题为效果的电影来说却是有些不伦不类,几处悲痛场景的酝酿却是给地方方言的笑果给压抑 住了。
想来这是导演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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