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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励志综艺《青春有你》中你最看好哪位练习 生?

综艺时间:1年前阅读:13

我最看好张心心❤

张艺兴对谈薛兆丰

cr:张艺兴资讯台

“你不可能讨好所有人。”

2019年2月刊*《智族GQ》

张艺兴对谈薛兆丰

我所经历的一切制造了我

张艺兴不喜欢自己的脸。这张脸曾给他带来耻辱。大约十年前,张艺兴在韩国做练习生。公司有给练习生长相做测评的机制,分A、B、C、D四个等级,由公司内部投票选出。三四十位男练习生并排站着,有人当众公布 结果,然后把名字、等级写在屋内一面大黑板上。张艺兴听到了他的等级:C级倒数第二。D级只有两人,也就是说,他的长相在全体练习生中排名倒数第四。

当时张艺兴身后还坐着一群女练习生。她们看着他,他感到丢人。那时他不到20岁。

“个儿不高,长得不好看。”此刻这张脸没有带妆,能隐约看到黑眼圈。2018年平安夜,张艺兴开始了一次将近3个小时的自我袒露。

“我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我不想知道这些。”张艺兴说,“那些长得好的,我觉得是好,老天爷给你的条件好,但不代表你一定能成为什么样的。也谢谢他们给我打C了,让我能够清楚 地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韩国严苛的练习生工业体系之中,张艺兴被告知一种评判结果:他没有长相优势。为了出头,他加强唱跳练习 ,这是他微博名“努力努力再努力”人设的肇始。他曾绑着两三公斤的沙袋和哑铃,边唱边练。舞蹈老师的要求是天天 练6个小时,张艺兴给自己加量——12个小时, 18个小时。在漆黑的夜里,他累得趴在地板上,汗水滴得满地都是,再睁开眼,就发现天亮了。

张艺兴总结练习生时期的感受,只说了一个字,”冷”。 在他的自传《而立·24》中,他写道,有人问他在韩国那两年的生活是什么颜色的,他说,没有颜色。

“市场粉丝经济体系下成长的一个艺人”,张艺兴坦承。他在偶像工业的流水线上被锻造,拥有完美偶像所需的一切品行 :努力,温顺、业务能力过硬。

张艺兴过了27岁。多年偶像生涯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不可逆的损伤。他落下严重的腰伤,上台表演前要打止疼针。工作却从未停止。和腰伤一样,“晕倒"是和张艺兴关联的高频词,在演出后台、录制综艺甚至在机场时,张艺兴都曾发生过晕倒的意外状况。摘 访前一天,张艺兴往 篮球场拍片子,中间转场,直接昏睡在工作室。身边的工作人员使劲摇他,他怎么也起不来,像中了“昏睡魔杖”一样。

在27岁这一年,张艺兴感受到了“累",除了身体劳顿,还有精神上的困感。在2018年年末给凤凰网的信中,他写道,"过往 的26年,我一直用努力点亮自己的人生, 期看 因为努力而获得认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满足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又觉得哪里不对。”

平安夜,张艺兴再次提到这封信,期看 把真正的“我”剖析给大家看。他尝试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不再只安于做一个被崇拜的完美偶像,可这过程没他想的那么轻易 ,“你(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是一、二、三、四、五,你现在忽然 七、八、九、十_十一、十二、十三,怎么可能?”他说,他在跟一个过往 “26年制造的张艺兴”打架。

“什么制造了你?”我问。

“所有的一切,经历的所有的一切。”张艺兴说。

我对得起所有人,除了自己

张艺兴伸开手掌拉远,模拟自己在审阅 被PS过的照片的样子,“每一次照相,你把相片照了以后,那个图都不是真的,你想想这个人活在世界上有多可悲?”

粉丝们称赞张艺兴的五官“剑眉星高鼻梁”,“耳朵薄薄的尖尖的像小精灵”,笑起来会露出右边那个酒窝。在过往 的2018年,这张曾被评为C级的脸,作为中国顶级偶像的标志,出现在部13.5亿票房的电影里,5本杂志封面上和至少7个广告代言中。

“我们四周 的一切被修饰得太美好了,”张艺兴说,太多假的东西,“是泡沫。”他一看照片,就知道这张脸被修饰了哪里。偶像艺人活在一个美好的梦里。

前段时间,张艺兴一个人飞了趟洛杉矶。一个人出往 ,这是第一次,自己买机票,自己坐飞机,飞到美国往 ,然后自己搭车回到酒店。生活助理和经纪人都发来慰问:“哥,你没事吧?”“哥,需不需要我帮忙?“张艺兴回,你也帮不到我。

张艺兴上了很多真人秀节目当导师。他似乎在践行日本设计师山本耀司的话,“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

他给自己挖掘 了一个课题喊 作“找自己”,首先要脱离一下被保护、被关注的环境。但这样的机会还是太少了。2018年11月末,他往 日本看完秀,回酒店洗了个澡出来,走在大街上,蹦达两下,“没人看你,没人管你是谁"。他非常开心。

为“找自己”,张艺兴上了很多真人秀节目当导师。他不知道哪档节目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在每档节目里的状态也不一样。他似乎在践行日本设计师山本耀司的话,“‘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

在各种节目里,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良好表达。面对一个选手,他说不出到底要表达的概念是什么。“就似乎 我们现在谈话,感觉我一直在聊,其实我也没有重点,你发现了吗?“在一段漫长的自我剖析之后,张艺兴忽然 问我,然后笑笑,“我一直以为我的表达能力还不错,这是错觉。”

与说话没有重点的“Free Talking”相比,他在“我自己”的路上碰到 的更大阻碍 ,是很难重建被压抑的表达欲。坐在真人秀的评委席上,他是张PD、张导师,却不情愿 往 评判 别人,甚至连“评判 ”这个词也不想提,“咱们就交流。”

过往 26年制造的自己,留下强大的固定思维惯性,他有过长相被评为C的记忆,就不情愿 往 说别人,“凭什么你把你的审美强加到我的头上? 到现在为止,我从来就没觉得谁长得特殊 好,或者特殊 丑。”

外界看张艺兴在真人秀中很自如,觉得那是属于他的场子,却不知那并非他真正安闲 的场合。“我不喜欢点评别人,这是我发现的问题。”张艺兴非常确定地表达了看 点。

他甚至开始重新摸索 努力的意义。张艺兴你奋斗到今天,到底给自己保留了什么?别人开很好的车,我什么车不能买?别人买很棒的房子,我也能买。人家女朋友怎样怎样,我往 找了吗?跟自己对话的时候,他有些焦躁 ,我到底在干吗?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为什么没有买,没有找,没有往 呢? ”我问他。

“我一般喜欢把这个借口推给时间嘛,说时间不够。我觉得还是自己没有把自己放开,自己那根弦是绷着的。”张艺兴说。有一次,他和朋友聊起追求女孩的话题,他发现自己“是词穷的" ,怎么发短信,怎么“撩”,怎么谈恋爱,统统不懂,似乎 女孩很久没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了。

张艺兴在一条“正确”的路上行得太久,忤逆并不是轻易 的事情。他出生于湖南长沙一个文艺气息深厚 的家庭, 爸爸是搞声乐的,妈妈则是麦当娜和迈克尔·杰克逊的狂热粉丝,少年宫一度是他的童年噩梦:画画、唱歌、跳舞、弹琴一个不落,还要在全家人面前模拟 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13岁时,为了拿到爸爸承诺的“进第一轮我给你50" ,张艺兴参加了湖南当地一个喊 作《明星学院》的比赛,获得了季军。

“叛逆的事儿,坏的事儿真的不适合我”。在初中阶段完成了小小的调皮之举后,他就进进 练习 严苛的练习生体系,践行正确的偶像路线,叛逆更是远 不可及。“我觉得到现在为止,我对得起所有人,真的对得起所有人,但是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对不起自己,自己活得不那么开心跟兴奋 。”

我看过一本书喊 《乌合之众》

正式摘 访前,我们想策划次跨界对谈,张艺兴提出,他想和经济学家对谈。我们建议可以聊聊粉丝经济,这是二人专业的交汇点。

“我看过本书喊 《乌合之众》,讲的就是粉丝这一块的。”张艺兴抬起头。

这是法国学者勒庞创作的一本社会心理学著作,描述了群体心理的一般特征。读完后,张艺兴记住了一个群体一定会有一个领导 。他就是粉丝们的领导 ,就像书中所写:“群体喜欢的英雄,永远像个恺撒。”

偶像地位带来责任。这样可能别人就会理解他对自己的正能量的要求。“但是这个责任有可能不是我想要的。”张艺兴说。

他有自己想要的、属于自己的责任感——“把华语音乐带向世界“ 。他将自己的音乐定义为M-pop,但这并不是某种特定的音乐风尚 ——M是mix,也就是“把所有东西综合到一起”。新专辑《梦不落雨林》中,张艺兴尝试了Future Bass、Dance、Urban和HipHop等多种音乐类型,还加进 了中国元素。

2019年初,对谈开始前,张艺兴和经济学家薛兆丰冷 暄,“我订阅了您的专栏。”他提到了汉德公式——一个不算常识的经济学理论,还说出了薛兆丰最近几期课程的名字。“他是真的听我的专栏了。”薛兆丰感到意外。

张艺兴有一种知识焦虑。他在零碎时间里会看各种书,经济学的、人际关系的、历史的,“读得越来越多,想的东西越来越不一样,精神层次应该也就不一样吧。”目前他感到“迷茫”,期看 知识能给他答案。

对谈现场,张艺兴向薛兆丰感叹,自己已经27岁了。“那你太年轻了。”薛兆丰接过了话茬,“你有大量时间往 尝试。”他愣了一下。

张艺兴在摘 访中反复提到30岁这个节点。他说心里有本日历,计算离30岁还剩下多少天。年纪渐长,鼓点渐急,“梦想虽然清楚 ,但是氧气瓶可能跟不上。”因此,“我就是一个活在倒计时里面的人。”

在张艺兴的叙述中,同时保留了对艺术家和偶像明星的神往 。薛兆丰觉得,张艺兴还是被偶像身份束缚住了。假如 把成为艺术家当作长期目的 ,年龄就不是最重要的事。假如 他还沿着既定轨道前进,要想改变偶像身份并不轻易 。

每次开演唱会,张艺兴站在台上,面对成千上万的灯牌、成千上万人的唤 喊,觉得“已经耳聋了”。等他回到酒店房间,四周 迅速安静,似乎 世界都停下来,没有人再在乎你的时候,“人的落差感(是)庞大 的"。

对偶像而言,这是种庞大 的诱惑。张艺兴在粉丝的唤 喊中指认自己那些需要被满足的东西,“那唤 喊代表的可能是认可吧,对,那些认可对我来说蛮重要的。”

唱跳偶像一行,30岁之前是黄金时段,江山代有才人出,更新换代是常有的事,他又立刻 自豪 地说,“但是现在暂时没有看到。”不过肯定会有新人出头,他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

张艺兴总是在追赶时间,即便是音乐创作的灵感也来自压力——“ 暑假立刻 要过完了,暑假作业还没交呢,快快快,就这么一种感觉。”在平安夜的酒店里,当被问起年龄增长是否带来阅历时,张艺兴大手一挥,指着酒店房间,“你觉得我这种生活......阅历会有多少,从书中看一些吧,从历史故事里吸取 一些吧。”

《极限挑战》男人帮总会劝他:“休息吧艺兴,别弄了,你这么弄,丧失的东西太多了。”他那时心里会犯嘀咕,你们在这个年纪,不也这么拼吗?但现在他能明白哥哥们的心思了,就是所谓的“不要错过,可以做错”。

摘 访当夜,酒店大堂装点上了盛大的圣诞树。对张艺兴来说,这一天是从零点开始的。他上线了一首冬日单曲,期看 听众们“和家人朋友们围坐在炉火旁,于冷 冬时节尽情享受这份浪漫与温馨”。白天他往 敬老院看看 了老人,和老人们一块玩手指操。他的工作室发的微博里,张艺兴和老人们亲昵地坐在一起,露出相同幅度的微笑。

摘 访结束将近晚上9点,往酒店落地窗外看 往 ,是灯火和不息的车流,我们打趣,平安夜也可以往 三里屯转下。张艺兴连连摆手。“人太多了,没有人的地方,我喜欢。“工作人员在旁补充:“主要你跑不出来。”

他说起自己一共只往 过5次夜店,全都在国外,有一次进往 饮 了杯酒就倒了——没有任何奇遇发生。《即刻电音》的发布会定在了工体家闻名 club,张艺兴布满 期待,结果是中午,来的都是公司高管,所有人都在台下安静地坐着。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暂时还比较干净嘛,没什么特殊 多的……”张艺兴还没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一种庆幸,还是一种遗憾呢?”“反正各种遗憾吧,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得想一想。”于是,张艺兴抱着头,真的陷进 了摸索 。

那场一个人的美国之行还有后续。一位朋友来到了洛杉矶,把张艺兴挈 出来食 了顿brunch。朋友租了辆敞篷车,开着天窗,在马路上飞奔。张艺兴一直看着前面,堵车时也是,朋友告诉他,你要抬头看天空。

“我觉得这么一想也是啊…你看到前面它永远是堵的呀,你堵着能心里舒适 吗?但是你看天空,天空永远是那么开朗的呀。”张艺兴说。

但他还是在6天假期里做了15首歌,那顿brunch是他唯一一次出门。

薛兆丰:《智族GQ》让我们做一个不可能的摘 访,我跟张艺兴头一次见面,之前从来投有任何的接触,这是一个尴尬的开始。你说我们怎么办,艺兴?

​张艺兴:那就开始吧,其实薛老师,我熟悉 您的,我听过您的课。

​薛兆丰:你读我的经济学课?

​张艺兴:对。您想到过我在听您的课吗?

薛兆丰:我没想到过。

​张艺兴:我对经济学真的蛮喜欢的。

张艺兴:其实我是因为听您的语音课开始,才养成了好的阅读习惯,一开始我的阅读习惯其实不好。因为我是要边听边看,就能够看得更真切一点儿,更具体一些。

​薛兆丰:没错,两样加起来效果更好。

​张艺兴:对,非常好。但所有人的时间都是一样,24小时。我也只有24个小时,所以我只能压缩我自己的时间,在运动的时候往 听课,或者是坐在车上,在移动时间里往 听课,或者往 学英文,只能这样往 充实自己。

(张艺兴向薛兆丰播放自己的音乐。)

薛兆丰:很好听啊,那你推出音乐的时候会同时有视频吗?

张艺兴:会,而且都是花大价钱往 拍。假如 按照经济学这个成本来算的话,基本每首歌都是亏钱的,每出一张专辑都是亏钱的。

薛兆丰:但是证实 你喜欢这首音乐,因为除非你非常喜欢,否则你不会花大价钱往 包装它。从花多少价钱往 包装它,能看出你对它有多喜欢。

张艺兴:对。

薛兆丰:这也是经济学原理。

about 成为流量的代价

张艺兴:薛老师,您通过《奇葩说》也挤进来成为了流量的一员,您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薛兆丰:我觉得挺神异 的,也挺好玩的,以前也很多人知道我,但是知道我的是在一个小的圈子里面。现在就似乎 不一样,在很多公共场合都会有人认得我,一开始人家问我会不会有偶像包袱,我说不会有,我无所谓,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明星。但其实后来发现多少也会慢慢地有一点儿。我举个例子,以前坐飞机的时候,我总喜欢坐窗边,这样我不受干扰。但后来参加了《奇葩说》,很多空姐都会认得我,就会问我要签名,跟我说话。

所以我觉得对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不太好,会骚扰到他,后来订位子,我都订到中间往 ,这样方便空姐万一跟我要签名,跟我谈天 。谁知道我坐到中间以后呢,《奇葩说》已经播完了,她们的热情程度没有以前那么高了,也没有人来找我了,所以我能够感受到那种落差。

张艺兴:薛老师您想这么多?

薛兆丰:对啊,你有想类似的事情吗?

张艺兴:我没有想。薛老师,我觉得我可以给您个建议,您可以找个助理。

薛兆丰:那出行就都要跟他一起了。这又是我不太想的,因为有人一直跟着似乎 又没了自由,你会觉得吗?

张艺兴:我觉得是一种陪伴吧,我跟助理在一起的时候, 我其实感受蛮好的,像亲兄弟一样,关系特殊 近。

薛兆丰:你相当 年轻,已经名誉 非常大了。你对年少成名有什么看法,你打算挣多少钱才觉得够了?

张艺兴:年少成名,它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假如 太过于年轻(成名),可能会因为自己看 念的不成熟,做一些错误的决定跟推断 。对于赚钱这个方面,我没有什么很大的想法,对我来说其实现在经济各方面也够了,也给家人购置了房子,买了车。虽然我自已没有,因为一般在活动的时候,品牌方会帮我订酒店,会帮我要到车,也不是很需要出行到别的地方。

薛兆丰:自己都用不上?

张艺兴:对,是可以往 买,但是看看自己的需要吧。假如 自己需要的话也可以往 买,但是也会有一些限制吧。比方说可能交友或者是女朋友,会比一般的普通人稍微困难些。

薛兆丰:你有女朋友吗?

张艺兴:没有。

薛兆丰:一直没有?

张艺兴:当然有过。有过有过。

薛兆丰:现在就很长时间没有?

张艺兴:对。

薛兆丰:那你想交女朋友吗?

张艺兴:当然当然,这个肯定。

薛兆丰:那你觉得你自己有私人的生活吗?

张艺兴:基本没有。

薛兆丰:基本没有,全都是在别人的安排和掌控之下。

张艺兴:不喊 掌控吧,我往 做任何事情都有人陪着我,但其实我也可以一个人做。

薛兆丰:他们会放你一个人做任何事情吗?

张艺兴:这次我一个人就做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薛兆丰:没告诉别人?

张艺兴:没有,还是告诉了,不然别人慌了。我直接一个人背起行囊往 了美国,往 做音乐。6天做了15首歌。

薛兆丰:是没日没夜地做吗?

张艺兴:除了倒时差,睡觉的时间以外,基本都是在做音乐。我本来是想往 休个假。

薛兆丰:本来不是预备 往 创作的。

张艺兴:对,你在那边做音乐,就会有很多人觉得,跟你做音乐很开心,你蛮棒的,期看 跟你再多合作两首,那你就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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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榜样的力量

薛兆丰:艺兴,我发现你在微博上有4000多万的粉丝。我只有300多万,很多还是最近涨的。你有那么多的粉丝,担心掉粉吗?你有偶像包袱吗?

张艺兴:我最近才发现我应该是有偶像包袱的人。

薛兆丰:我现在都发现我有了,因为我出门的时候比较注重仪表了。有时候坐飞机的时候座位要调整嘛,我挺不喜欢调整的,以前总是等到最后一刹那空姐过来了,我才调整。但是现在人家都认得你了,我就会主地立刻 把它调整好、窗户拉上等等。我都会注重 这种,你呢?

张艺兴:我也会有些这样的束缚跟自然反应吧,一个是偶像包袱,还有一个,我觉得是责任感。其实当艺人,他是一个公众人物嘛,引领了一批喜欢你的人,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眼中是一个模范,或者是有人把你当成标杆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没有办法,你必须得严厉 要求自己。

薛兆丰:我觉得这很好啊,你的微博名喊 努力努力再努力,这对很多年轻人、对你的粉丝来说就是一种很好的激励。

张艺兴:我在一个节目上面说过这个事,我说假如 你跟我一样“吹过这么大的牛”,想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你也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你懂我什么意思吗?其实我也不想努力,因为对我来说我知道自己不够完美,所以我一定要不断地学东西,往 让自己变得完美,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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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音乐梦想

张艺兴:我有一个很好笑的梦想,说过一句很好笑的话,我说我期看 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

薛兆丰:为什么好笑?

张艺兴:对于别人来说是好笑的。

薛兆丰:为什么?

张艺兴:别人觉得你做不到吧。

薛兆丰:人家觉得你好笑,你自己觉得好笑吗?你现在还有这个梦想吗?

张艺兴:有。

薛兆丰:那就不好笑啊,那就是个严厉 的事情,很值得追求的事情。

张艺兴:谢谢。

薛兆丰:因为我知道每一个音乐创作、也好文学创作也好,甚至我们经济学的创作也好,任何一个创作人他同时都兼具两个环节,一个是创作,一个是鉴赏。有些人这两个能力都很强,像莫扎特,他开始就能够创作,他也立刻 能够鉴赏说这就是好的,所以他写乐谱,墨迹未干,门口人家等着拿往 演奏。

有些人是慢一点儿,像勃拉姆斯,像贝多芬,他们的创作能力差一点儿、慢一点儿,写了又再想、再改,但同时,他们也是很好的鉴赏家。他会客看 地看自己的作品,说这是好还是不好,不行重来,到最后他推出往 的时候,是跟别人一样的好。

张艺兴:但您有没有发现,在所有的鉴赏过程中间,有一个是必不可少的,就是你主看 对这个东西的推断 。

薛兆丰:对啊,这个推断 你品位就要提高。

张艺兴:对,而这个主看 的推断 就代表了你个人的风尚 。

薛兆丰:没错,所以成功的作家无论是哪个方面的作家,他都一定有鲜明的风尚 。

张艺兴:所以我就在找这样的(风尚 )。

薛兆丰:你的音乐形式喊 什么?

张艺兴:我把它统称为M-pop, Mix Mandarin-Pop。其实最重要的是mix,因为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全球化,音乐也是一样。我期看 做的M-pop,把所有好音乐的风尚 都聚集到一起, 有一种新的风尚 能够产生。但具体是产生了一种什么样的新的风尚 ,我还需要跟所有的音乐制造 人一起往 探索。

薛兆丰:但你最后不可能讨好所有的人。

张艺兴:我不是想要讨好所有的人。

薛兆丰:一定要很鲜明,到时候可能会有人很厌恶 你,但是也有人很喜欢你。

薛兆丰:那你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吗,还是有跟你志同道合的朋友?

张艺兴:出这张专辑以后,现在碰到 了很多很多好的producer,但出之前基本都是.......

薛兆丰:孤军奋战?你出现了以后,大家就似乎 找到方向了,看到旗帜了,会靠拢过来了?

张艺兴:期看 他们可以跟我一起往 创造一个新的领域。

薛兆丰:还有人笑你吗?

张艺兴:还是有吧,但我不管他们。

薛兆丰:因为我自己也经常被人家嘲笑,经常被人家批判 ,比方说我讲的经济学大简单面了,或者太没人性了,或者太脱离实际了。但是我很习惯,因为你只要信赖 自己做的事情就好。我通常会很尊重那些批判 ,甚至很期看 那些批判 能够不只是说,而是被记录下来,印成铅字放在那里。因为到时候终有一天,人家会回过头来看,这样的作品、这样的思想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产生出来的。

张艺兴:今天一个姐姐跟我说的一段话,我觉得对我来说挺受益的。她说没有人会在乎你做对了什么,没有人在乎你做错了什么,而在乎你做了什么。我觉得这句话真的,哇。

薛兆丰:你想想你做了一件事情,有一万个人批判 你,那倒过来想,假如 我不做这件事情,那一万个骂你的人,他们会对你怎样呢?他们会夸奖 你吗?你会跟他们建立很好的关系吗?不会嘛,所以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做好了之后,自然世人就会慢慢地往 评判。这个评判的时间是有长有短的,有些是当场就能够评判的,跳水运动员、短跑运动员,是不是冠军。但是有些事情是要隔很久的,音乐、绘画、科学、发明创造,那要等很长时间。诺贝尔奖,你要得到这样的一个认可,通常时间是25年,有时候40年、50年,要等很久。所以你不要因为那个结果才往 做这个事情,你是觉得值得做才往 做这个事情。

张艺兴:之前黄渤老师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出演了他的第一部电影喊 《一出好戏》,我得到了大家很多的认可,它比我做一个音乐专辑得到的认可来得快得多,而且传播度要广得多。

7年前的张艺兴我没有陪着他,7年后的张心心我要陪着他。

青年励志综艺《青春有你》中你最看好哪位训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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