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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本是撂地生——评《德云斗笑社》第七期相声

电影时间:1年前阅读:24

第二季团综基本是张鹤伦和孟鹤堂的PK,一期相声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俩的表现。他俩都好,那这期相声就精彩;他俩要都崴泥,那这期相声就没看头。

这期张鹤伦的问题出在哪,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相声本是撂地生——评《德云斗笑社》第七期相声

这个主题挺好,真实,让演员动情。只是处理得不好,没有按照相声的结构把它写成一个有铺垫有高潮、有起承转合、有可笑人物的故事。

内心可以表达,但不能直白阐述。观众是来看相声的,不是来听访谈的。

张鹤伦考德云社三进三出算他的老活了,怎么团综的这回攥弄得还不如19年的《欢乐喜剧人》呢?

相声本是撂地生——评《德云斗笑社》第七期相声

2010年后,德云社整体有过一次大的风格转换。

当时烧饼、张鹤伦、李鹤彪、孟鹤堂和张云雷等年轻演员,都尝试过模仿岳云鹏的“骚浪贱”风格,用夸张的动作、表情和语言“炸粘子”。与其说是这向市场妥协,不如说是自身功夫不到家的无奈之举。

就像历史上相声初现时,多是粗鄙狎亵、难登大雅的玩意儿,那种风格只要演员豁得出去,总能从观众那里争夺到一些注意力。

时间久了,观众审美疲劳口味变化,市场的需求变了。

那批靠着骚浪贱抢占市场的年轻演员里,张云雷风格转变最快也最彻底,孟鹤堂和张鹤伦一直到现在,转换得还不是很得心应手。

相声本是撂地生——评《德云斗笑社》第七期相声

老郭总是教徒弟必须谁坐那都能听,得真有能耐。

能耐打哪来?除了师长的指点,就是实践的磨炼。

相声是从地上长出来的艺术,平地抠饼对面拿贼,演得好有饭吃,演不好就挨饿,一直演不好,那是祖师爷不赏饭,你走吧孩子,别耽误了。

相声本是撂地生——评《德云斗笑社》第七期相声

去年团综,老郭感慨说“需要经常演,随时演随时敲打着,下来就得骂,然后就得说,马上轰上去接着演去,是最长能耐的。”

经常演、随时演,积累经验磨炼感觉。下来就骂,让你知道错了;然后再说,让你知道哪错了。马上轰上去接着演,看你能不能有意识地扳。

论起来,大概也就只有早期那几个云才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了。

张云雷、烧饼、栾云平这几个云字的小点儿的时候,老郭有一段时间没什么演出,有大量的时间口传心授。后来北京相声大会的小剧场做起来,他们除了跟着老郭实地学习,上台磨炼的机会也多。

到了鹤字的进来,老郭的外务陡增,小徒弟的业务主要靠师哥,而且上台的机会不多。

所以,虽然云字科的那些位没有都红,但功底的确是最扎实,这是老郭愣喂出来的。

要说文化,烧饼也没多上学,也不见得有什么学问,但是对相声的理解和掌控比师弟们要强很多。

这一期烧饼捧小白,俩人攥弄活的时候,烧饼给小白讲喜剧的突然性、纲口和逻辑,小白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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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白这个阶段,师长的指点固然重要,但起决定性因素的还是个人的积累、文化修养以及对语言文字的审美。

不光张鹤伦,孟鹤堂也一样。

同为鹤字科,孟鹤堂因为“居然”和“既然”被老郭挑眼,搞得我有点恍惚,不知道小孟是真分不清这俩词儿还是师徒俩逗着玩儿。

说真分不清吧,总觉得不至于。

说分得清吧,想想他微博里发的“一人下场,另一人绝不苟活”和“陵光蹭线”,这孟鹤堂是不是该补补语文课啊?

鹤字这俩已经到了突破阶段,九字这俩才刚上路。

第二个相声是九南和九龙的《旅途奇遇》,是一个互动很长、正活很无语的相声。

重视互动有利有弊。

好处是不管场子多冷,狗子都能不顾尴尬给热起来。

坏处是小剧场里这么演不错,要是大剧场,只怕大部分观众会不耐烦。

如果说九南进行这么长的互动是因为他得热场,那么入活以后那个重庆本地人骑摩托车的故事就很无语了——抄段子就算了,还抄这么老的!是去了德云社以后不上网了吗?

在象山说个重庆的段子,学的重庆方言还那么别出心裁自成一家,只能说狗子你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倒口倒成这样就敢演!

虽然相声说得还不够好,可演员让人喜欢,这也算是九南多年努力给自己养的好人缘儿吧。

老秦和壮壮的《如此旅行团》,主题明确主线清晰故事完整,比起前面俩活里老两口的强行敲托,大林的上场更加自然。

老秦的平哏絮碎乱温,一样的故事,台上演的还不如他接受采访时说的有意思。

尤其大林上来以后那一小段的精气神、纲口表情,越发把老秦比得稀碎。

上一期被批评了,这一期老秦还是那么松散。然而比起杨九郎的拦托,阎鹤祥就温柔多啦——他直接照脸糊。

也不是所有的鹤和九都没受过老郭的近距离深层次教学,谁是老郭的亲徒弟,一眼就认得出来。从表演到教学,都跟老郭一个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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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的师哥啊,老秦就欠这个!

孟鹤堂和杨九郎上台之前,我们再次听到了那句熟悉的“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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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不熟悉的“你给他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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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郭对孟鹤堂的行事风格心里有数,知道和小孟一场,杨九郎就只能站。

“给我站一场”“给我顶个人”这种说法,常见于轻视捧哏的逗哏。

相声本是撂地生——评《德云斗笑社》第七期相声

去年团综,栾队说过捧哏的五种境界:掌、量、捧、横、站。其中站是最末,不搅和、出个音儿就行。

不知道小孟太累了没力气抢,还是听懂了老郭的嘲讽,这一场他给捧哏留了气口,也没有再频繁地夸张使相,看起来舒服多了。

这就对了嘛,相声是俩人说的,要一个人使活的话,干嘛不去说单口?

18年老郭就说孟鹤堂马上就要红,几年过去,孟鹤堂非但没大红,连《相声有新人》时的惊艳感都没了。

孟鹤堂技巧纯熟,说学逗唱没短板,就是老差着那么一口气。

阻碍他突破的,一个是心态,一个是文化。

心态上,孟鹤堂过分地看重自己。

去年团综开篇训徒,老郭对九良提了“听说你有些观众骂小孟骂得狠着呢”,对小孟提了文化和“心窄”,第九期安排孟周互相守护。

对孟周,老郭没少下功夫。然而被老郭敲打以后,他俩却奔着奇怪的方向去了。没感觉到两个人在相声方面有什么调整改进,人工糖精倒一把一把地撒。

对相声演员来说,一切都得台上见真章。发微博秀恩爱、在搭档表演的时候说“他这相声里有我的名字”,是最容易、最廉价也最没用的方式。

这一季团综,小岳给师弟们做了几次示范,教师弟们创作要从观众的角度出发,逗哏要考虑量活的好不好翻、怎么翻,不知道孟鹤堂从中领悟到了多少。

创作优先考虑自己,不是相声演员该有的心态。

如果文化不能提升、心态不能改正,那孟鹤堂离“红”只会可望不可即。

就拿这一期相声来说,象山的观众有几个见过冰尜和爬犁的?确定大部分观众都听得懂游戏相关的包袱吗?

孟鹤堂在选择主题、创作作品的时候,考虑过现场观众是否接受这种明显地域风格的作品吗?

这得亏是在剧场里说相声,要是撂地,说不上三句,观众抬脚就得走,且等不着演员开杵门子要钱呢!

《德云斗笑社》第二季已播七期,第一期老郭说“大饼卷一切,卷的是内容。”

如今的德云社饼有的是,有平台有资源,但是内容不够,演员的能耐不够。

这么多年看下来,老郭说得对,宁带千军万马不带什样杂耍,相声演员的成材率确实低,相声这种艺术,对天赋、对心态、对个人修养的要求太高了。

做到一般好,容易;做到顶尖好,难。

做与不做,成与不成,看个人的心气儿和造化吧。

最近鼓曲社的轰轰烈烈,让人不由感叹,有的人似乎天生就该站在高处,天生就能扛起所有事情,可是他们背后做了哪些努力、付出哪些代价,谁知道呢?

这个时代有个郭德纲、有个德云社,可以了,对得起祖师爷了。

#郭德纲##德云斗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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