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猩球崛起》里,猩猩比人类更配当人类?
九月份院线好电影,多到让人肝颤。
经历过《敦刻尔克》诺兰式洗礼,又在开学季遇到最逗比的小蜘蛛。
今天就陪大家看看“星星”——《猩球崛起3:终极之战》。
说到猩猩电影,必定会联想起曾经几部经典名作。
1968年,一部名叫《人猿星球》的电影在美国上映。
这部具有哲学思辨色彩的科幻电影,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广泛关注。
《人猿星球》在拍出五部曲之后,宣告终结。
2001年,怪咖导演蒂姆·波顿为这个系列再添一部续集——《决战猩球》。
在距第一部《人猿星球》的43年之后,前传电影《猩球崛起》横空出世。
转眼间,七年又过去了。
我们终于要与这个系列告别了。
对于《猩球崛起》系列菌菌个人是充满期待的。
因为2011年的第一部拍的实在是好,通过猿族的进化来反衬人类文明的劣根性,想法一流,精彩又兼具深度,是一部很好的作品。
最难得的是动作捕捉技术,完全服务于人物塑造,对菌菌这种脸盲症患者可以说是很友善了,在IMAX屏幕上看俩小时的霸屏猩猩脸也不会导致我脆弱的面部识别系统罢工。
扮演凯撒的英国演员安迪·瑟金斯,完美诠释了科技与演技的结合,甚至靠这个虚拟角色获得了好几个最佳演员的提名,真真正正的靠脸吃饭。
瑟金斯在《猩球崛起》最终章里的表演,更是臻至化境。
凯撒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直击人心。
尽管瑟金斯的表演值得一座奥斯卡,尽管电影依旧展示了令人惊叹的动作捕捉特技,这部最终章却还是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这个系列的前两部中,凯撒为了追寻种族的自由和解放,带领猩猩们越狱而出,占山为王,希望能与人类和平共处,然而却总会发生各种冲突。
在第二部的结尾,更是积蓄了一个很大的冲突点,相信观众们都跟我一样期待着第三部能全面释放,况且第三部的名字《终极之战》似乎也在应和着这种期待,暗示将有一场更大的激战。
万万没想到,《终极之战》并没有什么“战”,只是在片头的十分钟人类与猿族打了一架。后面基本就是凯撒的私人恩怨与复仇救赎的老套路,以及人类互掐……
可以看出导演想要极力淡化视觉奇观的部分,将全片导向更深层面的意识形态观照,然而功力不够,几乎整部影片都充满了无言的说教,节奏过于缓慢,寓言性被苦大仇深淹没。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们都知道《猩球崛起》是一个关于黑猩猩推翻人类暴政,追求自由的故事。
从某种角度去看,就是黑猩猩凯撒的成长史,从一个小孩,到一个革命者,从被压迫、被奴役、被欺凌,到奋起抗争,最终迎来了种族独立。
第一部主要是凯撒的个人视角,包括他与威尔家庭成员般的关系等。
凯撒拥有的,是“意识”,病毒让他觉醒,但他却依然是一个人猿并存的复杂体,这时候还停留在个体觉醒这个小格局。
到了第二部里,凯撒已经成长为一个族群领袖。
展现的是他的“理智”,不被情感左右,让他的智慧显得尤其高大,甚至盖过人类的存在。
与人类的对抗已经不是内心的应激反应,更有了史诗的意味。这种由小格局到大格局的转换,一般来说是不可逆的。
但第三部里,
《终极之战》却在开头一场激战后,又让凯撒回到了内心的小冲突里。
叙事就完全转到了小格局轨道上,停留在私仇和个人英雄主义的层面。
凯撒这个族群领袖突然开始置族群安危于不顾,成了一个私怨复仇者。这就好像你跑一百米,马上冲刺了却停下来,说我要去跳远,让人一脸懵逼。
如果复仇救赎完成得好那也不错,但是凯撒和仇人上校却几乎没有对抗……
影片刚开始的时候,上校一人抹着黑脸蛋深入猿窝杀了凯撒的妻儿,之后轻松的躲过了凯撒的追杀。通过这场刺杀行动把上校塑造成一个战斗力很高的反派形象。
这时候观众多少对凯撒VS上校有些期待。
后面上校懒洋洋走出房间,站在高高的阳台,用剃刀刮着他的光头,俯视众士兵的画面,都让观众以为上校一定会和凯撒之间产生一场大对决。
结果,最后上校感染病毒了,和凯撒之间连个简单的打斗都没有。
不仅如此你会上校最大的敌人,不是凯撒,甚至不是猿族,而是另一拨人类……
这就非常尴尬了.....
《猩球崛起》系列和以往的经典人猿电影一样:都试图从非人类的视角来反观人性。
电影中凯撒对自由的渴望,对尊严的渴望,对生存的渴望,与我们并无二致。猩猩的境遇,让我们想到被贩卖的非洲黑奴,被纳粹屠杀的犹太人,以及被暴政剥夺自由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看《猩球崛起》时我们作为人类却会不自觉地代入猩猩的情感。
在人性与人类之间,我们选择了站在人性一边。
但是显然《猩球崛起》的探讨并不彻底,它围绕凯撒这个角色,更像是建构了一部“猩猩传记片”。
《猩球崛起》用了三集来塑造一部现代启示录,但效果还是远不如当年第一集倒塌的自由女神像——
《人猿星球》第一部最后一个镜头:
宇航员泰勒逃出人猿控制,走在沙滩上,竟发现了残留的自由女神像。
原来,这个被人猿统治的“外星球”,正是两千年后的地球……
这个结尾真的是让人细思恐极、浑身一凉,然后脑洞不绝,多年不忘。
这才是经典大片能带来的高级感受,而《猩球崛起》还达不到,它只是很精彩地讲了一个故事,却没给我们留下多少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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