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时间能告诉我们艺术实正的价值：对话凯伦•史姑娘密斯
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起头定居中国的英国艺术评论家和策展人凯伦·史姑娘密斯，是最早一批记述中国现代艺术过程、挖掘中国现代艺术家并向国际推介中国现代艺术创做的西方人之一。她以独立客不雅的视角严谨地显现了对中国现代艺术区别开展阶段与变革的理解和研究，自2006年出书的《九条命：新中国前锋艺术的降生》（Nine Lives: The Birth of Avant-Garde Art in New China，斯卡罗2006年版，八艺区出书社2008年版）到2012年起头启动的《发光体》（As Seen）系列中国现代艺术纪年考，她不断笔耕不辍，勤于思虑。与此同时，凯伦·史姑娘密斯还自2012年起担任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施行馆长并自2015年起担任上海摄影艺术中心的主策展人。自2020岁首年月突如其来的新冠状病毒肺炎带来的浩大影响，使各人突然不能不“慢下来”，借此时机艺讯网也出格摘访了凯伦·史姑娘密斯，从她本身的经历动身谈谈当下的顿悟和启发。
受访人：凯伦·史姑娘密斯 ｜摘访人& 编纂：Sue Wang 摘访时间：2020年3月17日
艺讯网：您从2012年8月起头担任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施行馆长，至今已经进进第八年，因为您的勤劳，更多的现代艺术展览得以介进西安的传统文化情状，做为馆长，您觉得那些工做中更大的收成是什么？同时又有什么让您觉得遗憾？
凯伦·史姑娘密斯：所得到的收成就是使西安因现代艺术而广为人知了。想要使那种现实延续下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西安的艺术圈很小，大大都有理想而且能养活本身的艺术家城市分开西安，往北京、上海或者深圳定居。他们觉得在大的城市里面开展本身的事业可能性更多，因为（在西安）日常生活中与其他艺术家、策展人、机构与躲家的互动其实不充实，而且没有太多的不雅展时机。
从2013年到2018年，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创建了一个原点，围绕着它为核心其他空间陆续成形。在西安的那些年里，我们看到了一些项目空间、独立展览和沙龙展，保躲活动的势头强劲。我们显现的展览以及围绕它们的讨论，充实必定了现代艺术的价值，而那价值不雅也被庄重艺术圈所分享承认。那些年来我们不断在西安驱逐着来自全中国以及海外的机构和画廊的大量访客，还有独立艺术家、策展人和学者们，那些也证了然那社群存在的意义。那关于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的必定以及开展长短常重要的。
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五周年展览对谈
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五周年展览演出现场
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五周年团队合影
次要让我感应遗憾的是，我们不能不在2019年的春季停下来，其时我们失往了自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建馆以来就赖认为家的建筑。我们不能不完全打消了一两个项目，那实是令人遗憾。但我坚信未来还会有其他时机。若是那世界重新冠状病毒的影响中清醒地顺利的话，我们本年会有一个新家。
我还期看能做地更多，以期能在西安之外的处所看到一些西安的艺术家和策展人。我们目前已经实现了部门目的，帮忙策展人王檬檬和杨西在其他城市深圳和安仁举办了展览。我觉得我们在帮忙艺术家方面应该能够做的更多一些。
西安策展人王檬檬策展展览现场
西安策展人杨西策展展览海报
艺讯网：自1998年起头您成为独立策展人，是最早一批活泼在中国的现代艺术国际策展人之一，以您的经历而谈，您若何辨认现代艺术创做的艺术价值、保躲价值和市场价值？
凯伦·史姑娘密斯：1998年与如今似乎相距了一个世界。从良多方面来看，物量上、经济上和社会行为上而言，中国的群众可以通过互联网获取文化信息或者领略世界文化，在1998年的中国仍是个新现象。
对我而言其时最重要的是，做为栖身在北京的外国人，我正在觅觅一种手段来显现，来讨论中国的艺术界正在发作着什么。那是什么意思呢？其时的出书物很少，并且其时存在的出书物则是在有限的表达框架下运做。那么成果是有良多的理论研究但是关于艺术自己的讨论却很少。持久以来，那在艺评家中构成了一种习惯，他们并非实正地与艺术家互动或者拜候艺术家的工做室看做品，而是仅仅称心于以理论来停止攻讦。那一代早期的艺评家和展览组织者还不克不及说良多英语沟通，那就意味着他们停止国际对话的时机很有限。凡是那意味着他们对中国艺术界中许多更具活力的特量，缔造艺术过程中的鞭策力、叙事性和“语境”并非太感兴致。陪伴着更年轻化更全球化的做家、艺评家和策展人群体的显现，那种情状也发作了天翻地覆的变革。
在1998年时我并没有筹算成为独立策展人，也没有担任任何其他职务，但是我决心往觅觅 *** 翻开讨论和理解的渠道。那种源动力也凸显了我从1998年至2012年（当我正式参与OCAT筹办推出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时）之间所做的大部门勤劳。
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我还花了大量的时间来撰写和筹备展览方案，而且为国外的艺术杂志撰写关于中国展览的文章。很少有展览项目能够落地实现。因为短缺领略中国展览的布景，关于中国展览的文章也很难在国外颁发出书。因而你也会被要求做艺术家的简介，那也没问题，但凡是是在某种水平上“持区别政见”的艺术家们。我之所以回绝是因为那圆满是用一种“外国”的体例来对待中国正在发作的工作。
2012年之后，我们巴看在中国的语境中觅觅中国现代艺术显现的形式，那表现在我们在西安所显现的展览、讲座对谈、表演活动和片子／视频放映中。你能够说那种体例圆满是关于若何觅觅 *** 来识别和展示中国艺术家做品中的艺术价值。从那个意义而言，我大部门时间都在存眷艺术价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艺术家杨福东2017年在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与凯伦·史姑娘密斯对谈
我认为艺术价值是艺术家可以捕捉时代脉搏的体例，而艺术家通过拓展先前被理解为艺术或者艺术理论的体例来实现艺术价值。那里重要的一点是，评论家、策展人以至不雅寡也没必要必然通过喜好一件做品往看到和尊重艺术家所获得的成就。［如今“喜好”似乎是比艺术价值更重要的推断尺度来决定艺术品能否适宜房屋的粉饰或者仆人的生活体例。］事实上，一些最出色和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做品离斑斓那个词连结着必然间隔。我们以至可能描述一些觉得丑恶，站在你可能会觉得适宜粉饰的艺术之对立面上。但是那才是重点——那里实正艺术家的兴致并非试图激动你，当然也不担忧你能否不喜好他们的艺术，他们只需要做到往表达。那些做品的格局超越了艺术家创做时的时空。那就是艺术之所以如斯扣人心弦的原因，（艺术）使你与生活在统一个世界中艺术家们的思惟产生了或多或少的互动，但却可凭仗区别的体例来对待它。
除此之外，我不晓得该若何答复关于保躲价值和市场价值的问题。我晓得若是能够的话我会保躲什么样的做品。那是基于我认为是那些能捕捉表现时代脉搏的出色做品，而且在一件不凡的做品中实正地表达了关于艺术家、光阴和艺术的创做。
张健君展览海报
我也晓得若是我为博物馆或者机构成立保躲时应该搜集什么样的做品。每间博物馆、机构和小我都必需造定本身保躲的日程摆设。那关于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抉择十分重要，如许无论是谁做出保躲决策，躲品城市跟着时间的推移而连结其汗青重要性。在那些情状下，老是有客不雅的尺度可供抉择。
但是我认为你的问题更多地涉及到比来小我保躲家的行为鞭策“艺术品市场”的现象。那里所说的价值要愈加细微——那是由画廊的汗青，画廊与所代办署理艺术家之间的协议和负责画廊艺术品销售的营销人员技艺之间的区别来决定的。
我手里，或我兜里历来没有太多钱，所以对我而言几乎所有的艺术品“如今”似乎都很高贵——虽然过后看来，似乎“在其时”老是应该买得起。但是关于中国艺术品市场相关于第一世界的定位，我经常听各人说中国要赶上西方顶尖艺术家的价格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么说也是对的，但与此同时，我熟悉良多如今在英国和欧洲的艺术家，他们关于本身创做、质料、工艺和理念的投进精神令人印象深进，但是他们的做品其实不能像比来中国艺术院校结业心理所当然期看地那样价格合理。我发现，在中国创做的那类做品良多都过于粉饰性——无法对中国艺术的开展产生太大影响，或者对艺术史没有太大的价值。
我仍然信赖，只要时间能告诉我们艺术实正的价值。与推断艺术价值有关的重要问题之一在于，我们生活在一个万物已变得“立刻”并“即刻”的世界中。我们没有耐烦期待，那也使得人们无法推断任何事物的实正价值。
周范展览海报
艺讯网： 2020年中国春节期间，新冠状病毒肺炎突然在中国发作而且目前也影响了亚洲和欧洲地域部门艺术活动与展览的停止。疫情发作时，您在哪里？疫情能否影响了您的生活？手头的工做若何停止？
凯伦·史姑娘密斯：其时我在泰国家假。我在中国春节刚过二月初就回到了上海，因为我们其时从未想过那种情状会继续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有筹备本年展览和活动的工做要做，从那之后我就不断待在上海。
生活已经变得内向宅。天天待在家里工做需要必然的习惯不然就会丢失在时间里。没有理由在几点起床，或者在几点食饭或者睡觉……然而漂移太久就是失往了标的目的感，失往理解所有事物之间的联络；你的概念也变得失实了。话虽那么说，但与此同时，以前你奔忙繁忙时候从未实正留意的工作也成为了人们存眷的焦点——近几年不断都那么繁忙曲到2020年1月病毒发作时。在过往六周摆布的时间里，我的日常工做起头变得简单、狭隘，天天都是围绕着同样几件事轮流停止，并且几乎没有什么处所能够往。我历来没有实正必需地在办公室朝九晚五地工做，但是发现本身觉得如斯疏离和丢失也长短常奇异的。
虽然如斯，也能够说比来工做比力顺利，因为我正好在用那舒适时刻在写一本书。那几年不断想做的事不外太忙没时间，而此前我却永久找不到适宜的体例或者说得当的表达。在那个必需“连结居家”的奇异时刻，我似乎在气势和内容方面都到达了某种我认为是恰到好处的表达。
同时，其他一般的机构工做仍在停止中。我们还有一些展览能够组织和从头摆设。我还发现与以前无情的跑步机连结必然间隔是很有用的，在病毒发作之前那也是我日常必须的活动。
王海洋展览海报
艺讯网：面临突如其来的疫情和灾难，能否触动了您的一些思虑？您觉得艺术又会起到如何的感化？
凯伦·史姑娘密斯：不幸的是，那是证实艺术力所不及的一种现实，或者说已经让人觉得没那么重要。艺术无法仅靠在微信上“活着”或“保存”。但是那种力所不及感也反映了近年来艺术开展的支流趋向——粉饰性，易于利用的绘画类型可在一段时间之后与布景壁纸交融。那里我很快乐地看到艺术家们和摄影师们所停止的创做，例如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微信公家号平台上有题目为“艺术家在做什么？”的系列推送；上海摄影中心微信公家号的系列推送“摄影师居家形态研究陈述”。还有其他良多很好的例子，它们将艺术带回了人道体验。
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艺术家在做什么?”系列——郭海强
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艺术家在做什么?”系列——贺天琪、任钊
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艺术家在做什么?”系列——邱瑞祥
2020年上海摄影中心微信公家号的系列推送“摄影师居家形态研究陈述”
艺讯网：有些持灰心绪感的视察者认为2020年新冠状病毒肺炎的发作将会形成下半年中国艺术市场与展事的低靡，您如何对待如许的推测？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会有哪些行动应对？
凯伦·史姑娘密斯：因为该病毒的影响以及人们正勤劳控造其传布的态势，整个世界正在履历一场经济危机，没有什么能置身事外。我们只需要遵照与该问题相关的所有政府指点政策，而且确保员工以及整个社群的安康与平安就好。没有安康我们就一无所有，所以如今那种情状将会使良多人对生活有新的熟悉。我们正在通过社交媒体平台做出回应。
艺讯网：做为资深独立艺术评论人，您曾出书《发光体》等专著，比照其时写做时的艺术情状和艺术家群体，您觉得近几年的现代艺术情状和艺术家们发作了什么变革？您觉得有什么值得快乐和担忧的？
凯伦·史姑娘密斯：与我起头写做《发光体》系列时比拟，更大的变革是如今还有如斯多的艺术动态在停止中。艺术家的数量增长如斯灵敏，以致于目前我很难跟上那增长的速度。但是画廊、经销商、艺术展览会和其他妥善活动（与艺术家合做的品牌等）数量也有所增加。问题在于，那种增长在某些方面能够说长短常民主的。既没有中心叙事，也没有单一的艺术创做体例，整系列的平台都能够获得曝光度，但是情状也远非近于完美。
《发光体2》封面
正如我们在整个社会中看到的那样，十分大型胜利的国际画廊与他们所代办署理艺术家的销售额之间存在着越来越大的差距。那些画廊主导着艺术展览会、拍卖销售，以及默认情状下新躲家的保躲；而更具活力的新兴小型画廊为新锐年轻艺术家们给予了生长空间和人际关系拓展。但是如今，以项目空间或者小型画廊的形式已经不成能保存下往。因为艺术品市场世界的经济因素，他们如今很难保存。同样地，在少数有影响力的艺术势力人物控造下，那个世界的整体驱动力正在对能够被看到、能够被讨论、能够被保躲的艺术类型产生明显的影响。没有核心的叙事或者趋向，但是因为有那么多繁忙的保躲家依靠着少量可信赖的经纪酬劳他们给予艺术品，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往做他们想做的研究，也没有足够的精神往记住每件艺术品的名字和细节等等。那意味着保留下来的艺术品和将会对将来世代而言代表着美术史的艺术品类型将会遭到影响，遭到限造——我其实不想说“遭到控造”。请别忘记过往博物馆不是间接购置在世艺术家的做品。当然也不会是很年轻艺术家的做品。
问题也在于，在如斯浩瀚的艺术展览会和画廊活动中，人们关于显现和“旁看”艺术的繁琐使命已感应厌倦。通过一些大型画廊、私家博物馆和大笔保躲家本钱控造收配着艺术界，几乎没有丝毫攻讦的空间。有那么一两本艺术杂志在追求保护本身的安闲度并相持本身的誓言来评判本身认为更好的展览，但是却发现本身失往了刊物上宣扬撑持的告白收进。我们也能够说那是天然的，是市场力量的配合感化，但是获得高尺度专业人士的赞誉并按照他们的独立看法做出推断，而不为收取告白费用做出妥协，才是更有意义和价值回报的体例。停止实正的切磋，获取发现新事物的渠道，发现实正有趣的新事物，才会获得更多的收成。
同时，对机构的赞助和撑持也长短常需要的。那些运营那些机构的负责人往往惧怕说出关于他们被迫摘纳战术标的目的的本相，或者是对所鼓舞的艺术产生立场的改变，以免冲犯到客户并看到他们把钱花在其他的处所。
你可能会说，那又如何？世界历来没有实正改动过，不断都是那种水平或那种水平以如许的体例运行。我觉得具有讥笑意味的是，如今与我最后发现艺术的时候比拟，你能够在各类各样的时空中看到更多的工具，而且能够通过互联网等更便利的体例找到关于艺术和艺术家的信息；然而，对话似乎越来越单一，人们的参与度也越来越低于当今艺术所依靠的社交才能。至少，我觉得在中国是如许，中国的艺术界和系统仍在逐渐开展的觉得。
艺讯网：曾经有评论和报导把您称为中国现代艺术的“视察者”、“笔录者”和“推手”，您若何对待那些称唤？您又是若何定位本身的立场和标的目的的？
凯伦·史姑娘密斯：我历来没有实正考虑过那些称唤——当其别人无法完全理解你的工做时，便会在你身上固定些标签。虽然我确实意识到在中国那里，一小我若是被加上关于工做的一些称唤凡是是赞誉，所以我体会那也是件庄重的事。
同时，我也确实从未考虑过太多。我很幸运可以跟随我所得到的一系列时机，凡是新一个时机是前一个时机带来的成果。我历来没有人生方案，没有明白的目的和实现目的的基准。你能够说我的生活立场有点不负责任，但是也总有可能对本身说，阿谁觉得挺有意思的，为什么不尝尝，看看下一步会如何。
但是当然我也有着我正在追随着的潜在途径。正如我一起头所说的，我不断都感兴致并努力于看到很棒的艺术家们可以进进良性的职业轨道，而且让更多的人可以亲身往发如今中国正在创做的和曾经最棒的艺术形式。我喜好写做，历来没有比为艺术家筹谋和举办展览能让我更感应快乐的事。我更喜好在幕后而不是在聚光灯下工做；成为视察者而不演员。但是我确实想让展览可以现实发作——像OCAT西安现代艺术中心，像国外的展览（我在2019年3月时在伊斯坦布尔做过一次展览，实是很荣幸。向那些等待完全区别的不雅寡们展现来自中国的艺术，但是很惊诧地发现他们更喜好所看到的展览。）头衔称唤无法给你带来如许的感慨感染。它们也许是个起点；会使得人们情愿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来听你说说并博得他们的兴致和撑持。
凯伦·史姑娘密斯2019年在土耳其佩拉美术馆筹谋的展览《Out of Ink》海报
凯伦·史姑娘密斯2019年在土耳其佩拉美术馆筹谋的展览《Out of Ink》开幕
凯伦·史姑娘密斯2019年在土耳其佩拉美术馆筹谋的展览《Out of Ink》布展示场
我确实很荣幸可以抵达今天的位置，让我能够抉择本身想做的工做。我其实不想反复——不论是展览气势、内容、主题仍是写做 *** 。《发光体》是我在特定的时刻所做的特定的项目（其设法是笔录我在中国十八个月之内的时间里，在画廊或者博物馆的公共空间中所见的中国艺术家们的更佳做品）。但是阿谁时刻已颠末往——因为我再也无法实正地看到90%的展览能停止。那么我该若何诚笃地往说“在公开展现中的更佳做品”呢？
艺讯网：2020年即将展开的艺术活动中，您最等待看到哪些？为什么？您又有哪些新设法和工做方案能够与各人分享的？
凯伦·史姑娘密斯：我只期看病毒消退而且生活恢复一般。并且我可以胜利地完成我的著做。早该完毕完成了。
此外，我们还有一个声音安装项目方案今天夏日停止，来自伦敦的女艺术家将在中国驻留。做品将在那里创做，然后将在上海、西安、深圳而且期看也能在北京展出。
上海摄影艺术中心本年五周年纪念。我正在协助举办几个重要的展览——此中之一是美国摄影师埃里克·索斯的个展；还有一个是关于拍立得摄影的创意。原方案在4月京都国际摄影节长进行的夏永康个展项目也改期在9月停止了。
上海摄影艺术中心即将举办美国摄影师埃里克·索斯个展海报
京都国际摄影节夏永康个展项目海报
我也很快乐能为北京艺术家史国伟谋划个展，但那是2021年的方案了。
我最想做的是更多地往看看艺术家工做室或者发现艺术家。
艺讯网：您曾在其他报导中说过，“2000年摆布，学校起头扩展招生了，一个班里有50个学生，可以成为艺术家的不到5个……”，您若何对待如今中国的艺术教诲？您又有什么意见？
凯伦·史姑娘密斯：在学校生活中多花点时间！不要间接地生活在社交媒体不雅念中的虚假世界里。永久不要把你如今所拥有的视为天经地义。永久量疑。连结猎奇心。
图片由受访人本人给予，称谢受访人和相关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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