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啾鸟鸣中的生命之音

主题：杜鹃啼时夏方至——《鸟鸣时节》品读分享会

时间：2021年6月4日19:00—21:00

地点：思南书局

嘉宾：王西敏 上海辰山动物园科普部部长

主办：译林出书社

中国不雅鸟，方兴日盛20年

主持人：欢送各人参与今晚的“杜鹃啼时夏方至——《鸟鸣时节》品读分享会”。鸟类看似毫不起眼，却总能唤起人类深入的感情共识。我们在杜鹃的啼声里听到夏季临近的脚步，从家燕的剪影中看到乡愁。比来云南野象迁移的动静颇受存眷，引发我们有关人类与野生动物若何协调相处的思虑。带着一些思索，我们有请嘉宾王西敏教师跟责编杨教师为我们分享一下册本背后的故事。

杨雅婷：我是《鸟鸣时节》那本书的责编。2016年，我筹谋了天然科普书系“天际线”，那些书拔取我们生活中一些看似普通的事物，把它背后丰硕的汗青衍生开来，讲述人类与天然的关系。“天际线”系列到如今一共出书了8本书，包罗《云彩搜集者手册》《鸟类的先天》《水的密码》和《望向星空深处》等，那些书从天文、气象、生物学等多个角度，帮忙各人去领会那个世界充满活力的另一面。

《鸟鸣时节》是“天际线”最新的一部做品，它是英国两位博物学家写的一本鸟类科普，也是一本天然文学。书里写到247种鸟类，此中有200种也散布在中国，出格是西北地域。那本书的译者是墨磊博士和王琦、王惠教师，他们是鸟类学者和生态庇护工做者。我还请了《中国鸟类野外手册》的做者、英国生物学家马敬能博士为那本书写序言，中山大学生态学院的刘阳传授也写了保举语。所以《鸟鸣时节》能够说是一群天然喜好者合力做出来的书。

今天有幸请到上海辰山动物园科普部部长王西敏教师给我们分享那本书的内容，他是国内天然教育范畴的领军人物。

王西敏：我出格想晓得各人为什么会对那本书感兴趣？

参会者：我是一个不雅鸟喜好者，那本书比力吸引我的处所在于它是一本 “宅家不雅鸟指南”，我觉得蛮有意思，也想领会一下国外博物学家不雅鸟的一些经历。不雅鸟在中国近一二十年才鼓起，在欧美国度鼓起更早、更成熟一些。

王西敏：我在上海辰山动物园工做，2000年摆布起头不雅鸟，到如今21年了，是中国较早接触到不雅鸟的人之一。

阿谁时候我们进来不雅鸟很有意思，看到我们的人大多会问，你们是来丈量的吗？他们会觉得那里是不是要被开发了，你是不是要来盖房子。我们在看到那些鸟的时候会很兴奋地跟傍观的人分享，有些路人就会很有兴趣地凑过来看：“阿谁鸭子不错，大要有5斤重。”二十年前根本是如许的反响。

别的一个出格有意思的反响，如今可能不太会有了。那时中国人都不怎么不雅鸟，我们不雅鸟时不太可以碰着中国人，偶然会碰着一些外国人。外国人看到我们不雅鸟，会问“你是日本人吗？”晓得我们是中国人，那些老外就很高兴，说：“太好了，中国的鸟有人庇护了”。

确实，不雅鸟的过程中，除了享受那些鸟带给我们的美妙之外，我们也可以发现鸟类遭遇的良多问题。不雅鸟出格容易激起我们对天然的感情，进而让本身尽可能动作起来，去庇护它、敬服它。

布谷布谷，割麦割谷

王西敏：我本身因为不雅鸟走上了一条很有意思的人生道路。适才主持人说到云南的野象，如今它们分做两批，一批去昆明，一批去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动物园了。我就曾经在版纳动物园工做过八年，留下了十分美妙的回忆。

为什么我会去西双版纳工做？我原来是一个文学喜好者，同时又是一个野生动物喜好者，出格是鸟类喜好者。二十年前我就不雅鸟，在不雅鸟过程中发现中国鸟类面对的问题，我就想做点什么。阿谁时候很年轻，觉得要做就做立竿见影的事——良多人抓鸟，我就把那些人抓起来。所以我就当差人去了。

我是浙江人，在浙江当差人，实的抓了一些如许的人。但是抓的过程中就发现一个问题，在野外抓鸟、卖鸟的那些人，他们其实都生活在底层。我曾经在一个市场上抓了两小我，一只棕头鸦雀就卖5块钱，很廉价。他们说他们是四川人，到浙江来打工，没有找到适宜的工做，然后就去抓鸟卖，想赚点路费回家。我说那些鸟其实也卖不了什么钱，不如就把它放了，你想回家，我能够补助一点费用给你。

那些工作对我触动很大。后来我不断在想，为什么有些人会做如许的工作？我们能不克不及做一点工作让如许的行为变得更少？后来因一个很好的机缘，我去美国粹习情况教育，次要的工做就是带小伴侣去户外玩耍，领会动动物、玩皮划艇，类似如许的工具。

其时美国出了一本书，叫《林间最初的小孩》，就讲小伴侣们因为各类原因不去树林里面玩耍了。我一看，《林间最初的小孩》不就是我们中国的小孩吗？我觉得美国小孩其实还挺幸福的，他们的丛林很好，活动良多，教师也很专业。而我们中国的小孩，包罗我本身，从小没有哪个教师告诉我那个鸟叫什么，那棵树叫什么。我觉得那门学问太有意思了。后来从美国粹成回国，我就去了版纳动物园做那方面的工做，告诉小伴侣们大天然是很有意思的一件工作，不雅鸟也是很有意思的工作。

好比布谷鸟，各人有没有实的在野外听过那种鸟叫？建议你留神一下，那段时间它正在我们上海呈现。它学名叫大杜鹃，它的声音是“布谷，布谷”。其实上海更多的是一种四声杜鹃，跟那个杜鹃不太一样。关于四声杜鹃的啼声，差别处所的人有差别的描述，有一种说法是“光棍好苦”，还有一种说是“割麦割谷”。其实声音是一样的，差别的人有差别的心境，就会有差别的语言来描述它。还有一种叫噪鹃，如今在世纪公园、辰山动物园都能听到它的声音。那些鸟的鸣叫预示着春天的到来，是出格有典型意义的一个现象。

《鸟鸣时分》那本书是英国的，所以他们对大杜鹃很重视。欧洲曾经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项目，叫“春天的信使”。它选了欧洲几种出格典型的迁移鸟类，它们在春天的时候会从南往北迁移，依次颠末欧洲各个国度。他们就做记录，好比今天你在法国看到了，明天你在德国看到了，后天你在英国看到了。然后他们有一个网站，你把你的记录上传到网站，你就能够看到跟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鸟一步一步地在往北迁移，出格有意思。它选的几种鸟里就有大杜鹃。若是有一天你在野外听到那个声音，你不要试图去找到它，它出格隐蔽，藏在一棵树更高的处所，你就只能听到声音。它的样子其实十分不起眼，也没什么鲜明的颜色，但是它的声音是如斯吸惹人。

一只鸟背后的科学和汗青

王西敏：说起杜鹃，它在中国文化中也别具意义。小伴侣们晓得杜鹃的故事吗？我们一个很有名的诗歌意象跟杜鹃有关——“杜鹃啼血”。前人认为杜鹃声声叫得那么惨痛，它会叫出血来。“望帝春心托杜鹃”，说杜鹃是一个逝世皇帝的灵魂变幻的。其实不雅鸟跟我们的汗青、文化、生态，跟我们小我的表情，都有亲近的关系。所以若是在座的伴侣们还不是不雅鸟喜好者，我强烈建议你去测验考试一下，它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喜好。

那几年来，不雅鸟在中国推广得挺好。十几年前我们不雅鸟，碰着的人很少，各人也不睬解。其时中国最有名的一本不雅鸟指南叫《中国鸟类野外手册》，它的做者叫马敬能。各人不要认为他实的姓马，他是个外国人。阿谁时候，做为一名外行人，我出格不克不及理解中国的鸟类手册为什么是一个外国人写出来的？为什么中国有1000多种鸟，成果是外国人把所有鸟都画出来，把所有鸟在中国的散布情况都写出来，而且把每种鸟的特征都描述出来？中国14亿人，怎么就没有人做呢？不雅鸟以后我才发现，确实是关心的人太少了，而且我们不雅鸟的汗青太短了。

《鸟鸣时节》那本书出来也让我很震惊。我本身有20年的不雅鸟史，又是承受大学中文系训练出来的一小我，自视目光还蛮高的，但是那本书让我深深服气了。那本书我写不出来，它有两点我觉得出格好。第一，你看它是讲鸟，但它不但是告诉你那个鸟长什么样，它其实是讲那种鸟在整个英国的汗青——它在几百年前是什么形态，如今又是什么形态，曾经的人是怎么曲解它的，亚里士多德是怎么对待它的，济慈又是怎么对待它的。一只鸟有良多故事在里面，所以那本书的做者的功底十分了不得。他们可以把汗青、文化、艺术、科学交融在一只鸟的介绍里面。

而如许的数据，实事求是地说，我们中国是没有的。你能告诉我中国的麻雀有什么变革吗？我相信大大都人都说不出来，因为我们连20年前的麻雀有什么数据都不晓得。你能告诉我们大杜鹃在中国的散布变革吗？没有。20年前也没有人去关心大杜鹃在中国的数量、繁衍地、越冬地，那个数据我们实的没有积累。

《鸟鸣时节》第二个出色的处所是它的文学性。适才我说了四声杜鹃“光棍好苦”“割麦割谷”，各人听了觉得很有意思。但是除此之外，我已经想不到更多的词来描述它的啼声。若是只能用那种谐音来描述一种鸟鸣，你不觉得十分贫乏吗？而那本书十分了不得，它用十分丰硕的语言、十分生动的词汇来描述一种鸟鸣。做者不单单是鸟类学家，他们实的长短常资深的做家，文学功底深挚，对文字的掌握十分凶猛。我们的译者也很凶猛，把它译出来了。

至今我觉得国内没有书可以超越它。我们能够写关于一只鸟的小我感触感染，但是很难有一百年的汗青维度来谈那种鸟，也很难用十分多的词汇来描述一种鸟的啼声。那跟中国天然文学的创做也有关。我在国内读研究生时专业是儿童文学，专门研究写给小伴侣的故事，喜好看丹青书。其时我们中文的丹青书，涉及动动物的名字根本上都是瞎写、乱写的，各人都不懂，就随意写一种树或者一种鸟的名字。若是你去看欧洲或美国的绘本，会发现画的鸟就是那种实在存在的鸟。

那几年我们前进蛮大的，但是20年前那块儿极度的贫乏和欠缺。我觉得那种变革应该来得更快一些。所以我经常说，我不寄希望于小伴侣，我寄希望于我们本身，希望在座的成年人、愿意花今天晚上的时间来听我分享的人，我们来做一点工作，让孩子更好地领会我们的世界。

本地最常见的鸟常是欧美学校的不祥物

王西敏：我想问问我们的小伴侣，晓得我们身边最常见的鸟叫什么吗？ 麻雀、喜鹊，还有鸽子？鸽子不是一只鸟的正式名字。上海最常见的叫珠颈斑鸠，它的脖子上有一圈小点点，像珍珠一样。那也是我觉得我们做得有欠缺的一个处所。其实我们中国的鸟很多，1000多种，在全世界都排在前面。我们身边的鸟其实也很多，像珠颈斑鸠、乌鸫都是很常见的，麻雀也比力常见。上海还有一种鸟叫白头鹎，你家小区香樟树上面必定会有它停着。但是我们大大都都不认识，我们小伴侣也没有时机认识，我觉得很遗憾，因为我们缺乏不雅鸟的文化。

有一种鸟，几乎所有的欧洲小伴侣都认识它，叫欧亚鸲。它已经充实融入英国人的生活和文化中，呈现在各个场所，包罗各类商标、告白里，以至圣诞节的贺卡上。它已经流行到什么水平呢？流行到我们中国的良多告白人需要找鸟类素材的时候，城市用它的图片。因为我们的告白人不懂，他觉得那种鸟很都雅，就放在中国的告白里。我们懂鸟的一看就晓得，那必定不是中国的，是抄来的。各人以后有时机碰着它，就会晓得那种鸟叫欧亚鸲，它还有一个十分有名的名字，叫“知更鸟”。

美国良多学校会选本地最常见的鸟做为不祥物，小伴侣们从小就晓得那种鸟是在我们四周的，好比美国最常见的主红雀。中国很少有哪个学校选一种动物或者动物做为不祥物，让同窗们从小来领会它、认知它。我觉得那也是我们教育出缺憾的处所。

那个字“鸮”有认识吗？猫头鹰。那种鸟叫仓鸮，我喜好上不雅鸟以后，对我们前人是很服气的，我们的前人缔造了那些词来描述那种鸟。我们如今的鸟类学家也很了不得，他们有十分好古文字的功底，把从西方传来的鸟类学和中国前人对鸟的认知连系在一路。仓鸮在欧美文化里十分遍及，仓是谷仓，那种仓鸮就喜好生活在谷仓里，因为谷仓里有老鼠。老鼠要吃谷仓里的谷子，猫头鹰就躲在谷仓里面专门吃老鼠，所以定名为仓鸮。

前几年美国有一个很有名的动画片《猫头鹰王国：保卫者传奇》，配角就是仓鸮。那个动画里面所有的猫头鹰都是北美洲实在存在的，我觉得出格了不得，那些做动画的人对鸟都那么深切地研究，那些就是在潜移默化中起的感化。

我为什么今天讲那个仓鸮？因为我跟它有一个不解之缘。仓鸮在中国的散布范畴很小，目前只在西双版纳有一个十分不变的繁衍种群，那就是我发现的。我发现它的过程很有意思，也是我本身一个小小的打破。我有一天在动物园里漫步，突然听到天上传来一声啼声，是什么不晓得。中国的猫头鹰大要有三十来种，我在动物园里听到的最有可能是仓鸮和草鸮。草鸮跟仓鸮比力像，但草鸮的身子是黄色的，仓鸮是白色的。

后来我们发现，本来我们动物园有一对仓鸮了，进而发现它有一个繁衍窝。然后又发现那些仓鸮是在1月份繁衍，奇异，一般春季才是鸟类繁衍的季节，仓鸮为什么在1月份繁衍？西双版纳比力热，温度很适宜，从理论上来讲，它一年四时都合适繁衍。但是它偏偏不在春季繁衍，为什么呢？其实那本书也提到了，因为西双版纳是热带地域，它进入春季以后就进入雨季，雨季对长有那么多羽毛的仓鸮来说飞翔是很困难，它一旦淋湿了，飞不太起来。它还有一堆小宝宝要养育，一旦飞不起来，怎么去养孩子？所以仓鸮很伶俐，它选择在西双版纳的旱季也就是冬季繁衍，如许它有足够的精神去捕获老鼠喂它的孩子。

德国集中营里的四人不雅鸟团

王西敏：有人见过灰鹤吗？在上海的南汇湿地和东滩湿地，冬天都能见到。它是在中国散布较广的一种鹤。世界上有15种鹤，中国有9种。仙鹤是丹顶鹤，在盐城一带不再往南飞了。各人有没有在野外见过鹤？若是没有，我觉得应该找时机见一下。因为它那么大，也不难见，比力容易看到。中国比力容易看到鹤的处所，第一个，也是最有名的，是江西的鄱阳湖，在那里一次能看到好几种。第二个是洞庭湖，那里有白头鹤、灰鹤。还有一种黑颈鹤，它是一种高原鹤，在青藏高原繁衍，在云南和贵州越冬，在庇护区里十分多。

为什么想把那种鸟介绍给各人呢？第一，鹤实的是很美很美，你看到必然会很震惊，会大白什么叫文雅。看它迈着细长的腿在滩涂上安步，求偶期一雄一雌互响应和，它们会头仰着朝天上叫，同党扇着，太美了。我为什么成为一个不雅鸟喜好者？跟灰鹤有关系。我有一年和华东师范大学的伴侣去山东荣成看天鹅，很荣幸看到一家子鹤，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只小鹤，一家人在滩涂上觅食。如今给各人讲那个故事，我脑海里都能浮现出看鹤时候的场景。我趴在阿谁滩涂上看那一家子漫步，一会儿就爱上了。固然我那时候已经起头不雅鸟，但还没那么热爱，但那个鹤实的让我一见钟情。我们应该鼓舞公家去野外赏识那些斑斓的生物。

接下来的那种鸟，我更想跟各人分享的是它背后人的故事。它有一个很有名的研究者，那个研究者是在什么情况下研究那种鸟？他是在集中营里面。英国不雅鸟传统很悠久，但是很遗憾，后来发作了世界大战。那位不雅鸟喜好者很不幸被德军俘虏，关在德国集中营里面。成果他找到三个跟他一样的不雅鸟喜好者，他们组建了一个不雅鸟小组，在集中营里面察看鸟类。《鸟鸣时节》那本书提到了那段汗青。

很幸运，那四位都活了下来。此中一小我察看在集中营房屋里面筑巢的欧亚红尾鸲，察看了整整三年，看它什么时候繁衍，生几窝，雏鸟什么时候可以孵出来，父母喂它什么虫子等等。后来二战完毕，他回到英国写了一本书就叫《欧亚红尾鸲》，那是第一本关于欧亚红尾鸲的十分详尽的研究著做。最奇异的是，那小我后往来来往了大学教文学，没有教鸟类学。他的三个伴侣也都获得了十分高的成就，此中一位成了英国十分出名的鸟类庇护组织——皇家鸟类庇护协会(RSPB)的主席，引导了整个英国的鸟类庇护。皇家鸟类庇护协会(RSPB)是英国会员最多的庇护组织，庇护英国和世界各地的鸟。

另一位在集中营里生病了，病得很严峻，德国人就提早放他回英国。他在回国路上看到的第一块英国领土是一个小岛，他说：“那岛是出格好的一个海鸟繁衍地，我以后要到那个处所来做研究。”成果他病好以后实的去阿谁岛做研究。如今阿谁小岛成了英国十分有名的不雅鸟地点，能够看到良多迷鸟——良多鸟迁移过程中迷路，就来到阿谁岛上。他还引导了鹗——一种吃鱼的猛禽的回归。其时因为农药的利用，良多鸟蛋坏了，孵不出来，此中鹗是受影响更大的一种鸟，后来他从头把鹗引回了英国。

你看人生实的是有无限种可能。《鸟鸣时节》的译者墨磊是中科院结业的鸟类学博士，他有一个微信公家号叫“鸦雀有声”，专门介绍了那四小我的故事。

新冠疫情爆发的时候，武汉有一批不雅鸟喜好者就在本身的阳台上不雅鸟，成果他们有良多很有意思的发现，他们出了一本书，叫做《窗外的鸟》，就讲他们在新冠疫情期间在武汉的不雅鸟履历。

你看人无论处于什么样的情况，只要你有热爱的事物，那你总能做出一点纷歧样的工作。那也是我想跟各人分享的由鸟引发的故事。

整理/雨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