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常玉一生钟爱画裸女,被妻放弃穷困潦倒,死后一幅画卖上亿
常玉一生最爱画裸女,用一生心血创作出以油画为主题的《五裸女》,钟情于裸体绘画的他为艺术而活,因为爱画裸女的缘故,身边的人对他议论纷纷,妻子也离他而往另嫁他人,即便如此常玉依旧坚持自己热爱的裸女创作。
“我们的步伐太过时,我们的躯体太脆弱,我们的生命太短暂了。”这是沉默在巴黎的中国画家常玉经常说的几句话。
为艺术而活的他在现实生活面前从未让步,偏爱于裸体绘画创作表达,并将自己的艺术理念坚持到底,一生都在追求艺术自由的他在巴黎浪迹一生,最终默默死在自己简单的画室。
少时家境殷实,任性的艺术之路
常玉本名喊常有书,是中国近代画家之一,被誉为世界级绘画大师,常玉于1900年10月14日出生在四川顺庆,也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四川南充,少时家境殷实的他从不需要为生活担忧。
父亲是一名画师,母亲则是当地大商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常玉家中的兄长有自己的厂,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家里还经营着当地最大的丝绸厂,常玉家被当地的住户称为“常百万”,这样的称唤足以证实常家当时的经济实力,常玉是名副其实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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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父亲是一名画师的缘故,常玉从小就被艺术熏陶,从小到大展现着较好的绘画天赋,14岁就拜中国近代闻名书法家和文学家赵熙学习书画,1917年就读于上海美术学院,1919年19岁的常玉前往法国巴黎留学,成为众多旅法学生中的一位,同行的还有徐悲鸿、林风眠等人。
上世纪20年代旅法的中国学生众多,有人为了学习先进的文化教诲思想而远走他乡,有人为了更好地投身革命热情而留学,也有人为了内心的艺术信仰毅然奔赴,常玉在众多旅法中国学生中可以说最为特殊。
到了巴黎之后常玉并没有像徐悲鸿等人一样进美术学院进修,徐悲鸿等人苦练绘画技艺和努力学习时,常玉则天天出没在咖啡馆、球场、巴黎街头,他在咖啡馆总喜欢清静的看着《红楼梦》。
看书看累了就随手拉上几曲小提琴,喜欢在街头看察各色行人,他从画坛到画廊再到巴黎人的生活中游走,他喜欢这样轻松自由的生活气息,他将艺术源于生活的这一根本表现得淋漓尽致。
常玉有兄长的经济支持,每个月定期汇生活费,他在国外的生活可以说非常富足,性格活泼开朗的他出手阔绰,刚到巴黎不久就交到了一些朋友,朋友认为他的性格挺好,他对朋友也是大方豪放。
《红楼梦》中常玉喜欢贾宝玉的人设,而他的性格也和贾宝玉有几分相似,直率任性和潇洒多情,才华横溢中透着风流倜傥,他不需要像其他家境一般的学生勤工俭学,天天为了生活费而担忧。
正因为这样的家境和条件,常玉的艺术之路走得非常任性,随心所欲且不被束缚,天天和咖啡馆的各色美女谈天,行走在巴黎街头的他似乎找到了最真实安闲的自己,常玉也在巴黎这座浪漫的城市碰到自己的爱情。
男爵的女儿玛素和常玉彼此欣赏,两人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结为夫妻,在巴黎举办了婚礼,婚后常玉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生活依旧以艺术绘画为中心,游走在咖啡馆给那些年轻美女们速写,并从中赚取少许的法郎。
探究着艺术和西方生活的合成点,觅觅新的绘画灵感,常玉天天还是像以往一样绘画、看书、打球和拉拉小提琴,艺术家的生活作息很不法则,白天日不高悬不起,夜晚不见太阳不睡,他一直在巴黎生活中追求法国现代化绘画的脉络。
裸体绘画创作备受争议
每一个艺术家都有各自偏爱的表达手法,有人偏爱于雄伟壮阔的直接表达,也有人偏爱于抽象的艺术手法,常玉则钟情于女性裸体的创作中,期看用西方的思想冲击中国绘画理念的保守和传统。
可想而知这样超前的画作会遭遇多少冷眼,常玉假如在国内封建保守的思想中必定重重受阻,即便在法国巴黎也被多人不理解,因为他画过的裸体模特超过数百,所以周边的人经常议论常玉,提及最多的一句就是:“他迟早要毁在女人手里”。
一个评论足以看出此种绘画创作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受争议的程度,战乱时期这样的画作不被重视是理所当然,画作没有市场也可以理解,而常玉在这些争议下我行我素,即使不被赏识也绝不妥协。
常玉的裸体画作中有油画、水彩、水墨和炭笔,主要以白色和粉色为主调,其中一幅《五裸女》就是以油画为主题而作,常玉抽象性的艺术表达与好友徐悲鸿的写实主义绘画风尚有明显的不同。
他借助多个女性的身体轮廓来表达内心的态度,身体部位的侧重点各不相同,更有意思的是常玉画中的美女大多都是充足肥硕的体态,亭亭玉立和纤细苗条的少见,即便裸体模特身材曼妙,但是画中并不是原型模样。
常玉给不同模特的某个身体部位特写,有独眼看人的既视感,眼神中能看到若有所思的模样,但又能看到面部欲言又止的无奈,也有眉眼之间冰冷双眼的对视,画中人不屑一顾的神情体现得淋漓尽致。
常玉画中每个裸体都有鲜明的特征,他更擅长背式女人的创作,不同角度的背面展示,侧位、坐位、躺位各种姿态,青丝发髻中的转头,体态含羞中带着怒气,细品后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受,画中颇多内容仿佛诉说着常玉“不可向人语,独自暗伤神”的内心独白。
不同体态的裸体画作中,他将自己顺畅精练的绘画风尚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他的绘画专业能力毋庸置疑,真正的大师都是用最简单的手法作画,他的作品也不是一直未被赏识。
1925年他参与了法国秋季沙龙和法国独立沙龙,还有法国杜勒里沙龙,杜勒里沙龙当时在欧洲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常玉也办过不少大小画展,可以说当时他在艺术领域有了不小的成就,但最终也因为自己对艺术的坚守和执着未能成名。
中晚年的常玉除了裸体画作,还出了不少静物和动物的作品,静物作品中的花朵在淡漠的背景下孤独无力的开放,即便在恶劣单一的环境下也要强撑绽放,没有过多的树叶衬托,无依无靠中尽显孤寂寂寥的凄凉感。
或许这就是常玉常年在他乡的真实感受,虽然他没在国内亲自经历动荡局势和残暴战争,但是他爱国、想家的心非常热烈,并且他在巴黎也亲眼目睹战争下民不聊生的场景,那一刻他肯定非常思念他的家人和远方的故乡。
而常玉的动物作品中大多摘用苍茫大地或者荒沙大漠,浩大的背景中小小的动物竟是那般微小,沧海一粟的落寞中透着不得志的凄楚,无人能扶助自己的心伤,而自己始终保持不谙世事的坚定态度,离世前完成的那一幅作品《孤独的象》似乎在总结着自己的一生。
始料不及的变故
人生世事无常,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国内局势因日本侵华战争而变得动荡,战争的到来使得百姓生灵涂炭,常家兄长的生意也因兄长的离世而破产,始料不及的变故让常玉生活艰难。
一开始常玉还不以为然,生活中依旧大手大脚,哪怕有学生来找他要手稿,他二话不说便大方给与并不要任何稿费,长此以往经济条件极具下滑,常玉甚至拿妻子的首饰换取开销费用。
妻子婚后曾多次反对他把年轻女模特带回家中,但是常玉依旧固执已见,认为那是他最热爱的艺术,妻子总能看到丈夫带回不同女性在沙发上赤身裸体的作画,试问这样的情景又有几个女人能接受?
最终妻子抉择离婚并改嫁他人,常玉离婚后并没有再婚,性格中的风流注定他将孤身一人,但是他从来不缺女性朋友,年轻貌美的女模特对他依旧仰慕不已。
1938年随着欧洲战起,常玉原本就拮据的生活因为战乱雪上加霜,一贫如洗的他做过服务员打过零工,还做过陶器,甚至也会以商补艺,在体育馆做宣扬谋生等。
穷困潦倒的生活也没有让他在自己最爱的艺术面前让步,他厌恶并藐视商人利益为先的那一套,所以在画展和画作中他不能服从于画商的看点,更不会按照商人的说法往做,特殊是商人用刻板的命题作文让他画作时他最不能接受。
接商作中常玉对客户有严厉的要求,首先得先支付费用,其次在他画画的时候不准看,最后就是作品完成之后不许客户提意见,三个不灵巧的硬性要求让常玉失往了市场,原本名气不大的他更加不被赏识,即便已经没有钱买画料和工具,他依旧不媚世俗,坚持内心对艺术的那一份尊重,坚守自己对精神自由的追求。
40年代常玉在巴黎一度落寞,他抉择往往纽约,在纽约一年半的时间里画作没能售出,无奈又回到自己熟悉的巴黎,回到巴黎之后他几乎忘我的从事艺术创作。
在自己小小的破旧工作室,他的工作室也是他平时的住所,常玉的作品再一次进选到法国独立沙龙,但是反响平淡,就这样常玉的生活可以说举步维艰,身上拿不出几法郎。
落魄的他内心越来越孤寂,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朋友,告诉他自己正在完成一个创作,朋友问他画的是什么,常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平淡的说了一句:过几天你就可以看到此作品。
他最后的一幅作品就是《孤独的象》,画作完成后的几天常玉被人发现死在家中,陪伴他的只有那些画作,以及坐过无数美女裸体的破旧沙发,常玉被发现于1966年8月12日的凌晨,死于家中煤气泄漏,享年66岁。
生前潦倒,死后荣光
常玉死后没有人帮其处理后事,还是之前打工的餐厅老板得知消息后,自己出费用将常玉的尸骨葬在贫民墓园中,他的墓碑上没有任何文字,空白的墓碑令人扼腕叹息,正如常玉生前所说的一句话:“我的生命中一无所有,我只是一个画家。”,也许常玉在大起大落中早已感知自己的结局,但他在义无反顾中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致死他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中依旧保持倔强。
我们钦佩他对艺术的执着和坚守,同时也为他生前潦倒的生活感到同情,但谁也想不到在常玉死后的几十年,他的作品大放异彩,作品在各大拍卖会中价格排名数一数二。
常玉死后遗留在画商手中的画作成捆出售,一捆画作在市场上只能卖几百法郎,而这些画商怎么也想不到常玉的画作在几十年后价值连城,有些画商也因为常玉的作品一夜暴富,
他的代表作有《五裸女》、《曲腿裸女》、《青花盆与菊》等,其中的一些作品在不同地区的闻名拍卖会上光彩夺目。
1988年台北市立美术馆一个主题为“中国-巴黎:早期旅法中国画家回忆展”中,常玉裸体绘画主题的代表作《五裸女》首次曝光在大众视野。
陈炎峰专门做的一期《花艺美术选集:常玉》编著,《五裸女》作为主题画册的封面和封底,此画作多次出现在专业行业领域,而此时常玉已经离开人世22年,但是他用一生心血遗留下来的作品再一次将他带到世人面前。
佳士得拍卖
随后常玉的作品出现在各大拍卖会现场,2019年11月23日佳士得香港“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晚间拍卖”中,常玉的代表作《五裸女》以1.9亿港币作为起拍价,最后以2.66亿港元落槌,加上佣金最终的成交价是3.039亿港币,成交价格也成为了亚洲艺术拍卖界内的最高价拍卖品。
同年10月5日,香港苏富比2019年秋拍“现代艺术晚间拍卖”中,常玉的另一个代表作品《曲腿裸女》以1亿港币起拍,1.72亿港元落槌,最终加上佣金以1.98亿港币成交。
再来看2020年7月8日,香港苏富比2020年度春拍“现代艺术晚间拍卖”中,主办方郑重推出了常玉在1950年的画作《绿色背景四裸女》,以1.6亿为起拍价,经过十多分钟的猛烈竞价,最红以2.25亿港币落槌,加上佣金最终的成交价是2.583亿港元,此作品成为常玉作品中第二高价的画作,价格仅此于代表作《五裸女》。
不得不在提这幅《五裸女》,2011年5月30日,在罗芙奥香港举行的“现代与当代艺术”专场拍卖中,常玉的《五裸女》以1.28亿港元(约合人民币1.07亿)的价格刷新华人油画纪录,成为华人油画价格中最高的作品。
罗芙奥拍卖
随着常玉作品知名度的不断提高,那些买到常玉作品的某些画商,通过常玉生前的所在地极力打听相关消息,有些人找到常玉的无名墓碑,并在墓碑上刻下后人对他的尊敬。
也许这就是后人对他崇拜和敬重最好的表达方式,正因为有了他的坚持才给后人留下这么优异的作品,虽然他没能看到自己的辉煌成果,但在天之灵的他也可以安息在异客他乡的土地上。
常玉被誉为“中国式的莫迪利阿尼”,他死后的荣光也足以证实他绝对配得上这样的称号,有人总说艺术家是世界上最为疯狂的个体,他们内心有一颗炽热的心,不同年代下艺术家命运迥然不同,艺术家与革命家截然不同,但生不逢时的命运桥段似乎能找到同病相怜的共同之处。
绘画大师常玉用最为直白的酮体做自己画笔下的载体,用最精练的线条勾勒出女子胖瘦肢体,再用笔炭和水墨的普通和自然,将画中人物的美用特殊的方式展现在画中。
他用最浅显的方式表达内心对新世界的炙热期看,同时也在杂糅中西结合绘画技艺新画法,这也许就是常人无法读懂的艺术境域,而常玉一直秉持自己的艺术信仰,坚持自由创作,最终在死后成就斐然。
这正是他的伟大之处,生前的默默无闻再到死后的辉煌战绩,更加让我们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只是发光的方式和时机不一样罢了。
当下再来细细品常玉的画作,无论是静物中的花还是动物中的小象,亦或者是当时备受争议的裸体女,每一个画作中的角色似乎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对应体。
浩瀚宇宙中人类都是沧海一粟,大千世界中谁的人生不是在坎坎坷坷中觅觅方向,有人衣着华贵却内心丑陋肮脏,有人赤身单一却行得敞亮,有人碌碌无为没有目的,有人却为了心中小小梦想拼命前行。
新时代下绘画大师常玉的作品毫不逊色,让众多平凡人在画中找到共喊,最高级的艺术本就在平淡的生活中,我们也坚信越来越多的常玉画作被重新发现,以最绚丽的出场方式惊艳世人。
我们熟知徐悲鸿是闻名的近代画家,他的画作被国人认可并广泛流传,而与他同时期往往法国留学的常玉则自带凄凉感,艺术之路布满坎坷,死后几十年自己的画作才发光发热,甚至现在提到常玉很多人都摇头表达没听过,但是我们坚信他优异的作品会千古流传,越来越多的人也会因为他的作品而缅怀这位伟大的艺术家。
参考资料:《五裸女》创常玉作品拍卖新纪录,成交价超3亿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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