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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最好看的国产纪录片,讲了个关于棒球的故事

电视时间:2天前阅读:1

文|艾江涛

几天前,当我在影院看到这部片子时,起初并没有把它当纪录片看,看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这是一部纪录片,再看下往,又发现像一部故事片。导演许慧晶后来的阐明让我释然:“我一直想以故事片的方式拍摄纪录片”。不同于比较平面的传统纪录片言说风尚,导演摘用多机位模式,试图讲述一个更为立体化的故事——在前中国棒球队队长、强棒基地创始人孙岭峰的带领下,一批来自全国各地边缘残破家庭的不幸儿童,如何通过练习,往国外参赛,并一点点改变人生的故事。

不像许多体育电影,这个故事的核心,正像孙岭峰所说,不是他们抉择了棒球,而是棒球抉择了他们。在通州郊区的强棒天使棒球基地,孙岭峰告诉我,自己当了15年中国棒球队队长,又担任一段江苏省棒球队教练后,在原有位置已干到天花板,想做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事情,按照自己的一套理念培植孩子,改变国内少人问津的棒球生态。他抉择队员的准则简单而奇异:1.足够贫困;2.身体健康;3.没有家族遗传病。

影片的张力,来源于反差,一面是来自贫困苦难家庭的孩子,一面是向来被视为中产阶级运动的棒球。对这些孩子来说,一切足够幸运,又足够陌生。

2017年5月,当这部纪录片进进拍摄时,强棒基地建立了两年多时间。影片开头,10岁的小双跟随二伯给父亲上完坟,两人走在乡间小路上,二伯告诉他要跟着教练好好练球,出往了就别再回来。小双来自河北农村,还未出生父亲便因病往世,母亲在他几个月时抉择离家而往。小双原本要被送人,人家嫌他长得过于瘦弱,抉择了他的哥哥。镜头中的小双清静内敛,动不动就哭。许慧晶不久便注重到这个神情忧郁的孩子,大伙打闹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地玩一只小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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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另外一个主角马虎,开始拍摄时11岁了,刚进基地两天,便把这里闹翻了天。和小双一样,马虎同样没有一个完全的家,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在他几个月大时,一次和父亲打架后离家而往,但马虎表现出来的是莽撞和虚张声势的强硬:食饭不排队,翻着跟头挑逗其他队员,走不齐队列,喜欢炫耀自己如何强,如何用刀子吓退大孩子。马虎的出现,让许慧晶有些兴奋,他觉得这个故事成了,一下有了可以串起其他人物的主角。

就这样,这些来自问题家庭的孩子,与棒球相遇了。球队的日常练习主要由孙岭峰的师傅张锦新负责。这位孩子口中的“师爷”,当时已快70岁,是中国棒球的传奇教练,曾任丰台棒校校长的他,从事棒球培训四十多年,带领中国少年棒球队获得四次世界冠军,中国棒球国家队一半以上的队员都曾受训于他。孩子们的学习和日常治理,由郭忠健老师负责。郭忠健毕业于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曾任清华大学棒垒球协会会长,在基地是一名志愿者。用许慧晶的话说,这三个男人,师爷像爷爷,孙岭峰像爸爸,郭忠健更像妈妈。

棒球比赛的规则非常细琐,技战术要求也高,在强棒基地,王磊老师花费了半个小时,才让我大致明白了比赛规则。简单来说,棒球比赛分九局制,双方各九名队员。比赛中,防守方九名队员一起上场,投手在投手丘位置投球,其他队员则散布在本垒、一垒、二垒、三垒负责防守;进攻队员每次派出一名击球手,在本垒区击打投手投出的球。击球后,他要迅速跑向其他垒区,假如在防守队员把球传到垒区前,踩到垒垫,则成功上垒,否则出局。

假如他击出一记被称为“本垒打”的好球,防守方根本来不及把球传回,便可以一口气从一垒跑回本垒,得一分。反之,假如连续三次没有击中投手投出的好球,则被杀出,改派其他击球手,九名队员全部被杀出后,进行攻防转换。对于防守方来说,如何依据投球特征与击球效果,灵巧进行场上跑位传接,阻止进攻队员上垒,极其考验队员们的战术水平和协作意识。

简单了解比赛规则后,我突然想到假如没有球棒和垒区划分,棒球倒有些像我们童年时经常玩的跑圆圈,同样地多人攻防,同样需要跑进圆圈,中途被挠便直接罚下场。这让我本能地棒球有了一种好感。我不知道,这些孩子最初接触到棒球是什么感觉,但显然,在练习之外,需要他们面对的事情已经够多。

许慧晶每次拍摄半个月,前后过来十余次,默默笔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开始一点点走进孩子们的内心世界。刚到基地时,马虎每次食饭都食很多,一直食到食不下为止,有时甚至把自己食吐,这当然与他之前经常饿肚子有关。外表强硬的马虎,其实也很怕黑,由于和其他伙伴相处不好,大家都不情愿和他一起睡,他只好挨个到教练那请求。睡觉时,他常在床头绑一根安全绳,把自己和床头固定起来。当别的队员都往外面参赛,蹲守基地的马虎,在夜色中会唱起想念妈妈的歌曲。

普通蔫蔫的小双,常被师爷说他短缺霸气,过于保守。可当马虎拿他父亲开玩笑时,他却跳起来和马虎打了一架。对小双和马虎来说,他们想象中的父母,或许是他们面对一切困难时最大的慰藉,因为从未谋面,他们可以一遍遍想象父母的样子。就像《菊次郎的夏天》中的小男孩正男一样,母亲本来只存在于想象中,可一旦他偶然发现母亲的照片和留下的地址时,再也忍不住踏上觅觅的路。然而,没有找到母亲对他或许并非坏事,至少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期看,一遍遍想母亲的样子。

师爷培训小孩很有方法。对马虎这种调皮孩子,他在最开始一周时间,由着他闹,完全没有理他。一周后,才开始收紧缰绳,方法就是盯着一件小事,一盯到底,直到他纠正为止。纪录片拍摄期间,许慧晶的孩子刚上幼儿园,他把这种方法用到小孩身上,发现很有效果。在基地,师爷告诉我,他当年练习的孩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苗子,现在这些孩子更像是一下铲过来,带领他们,要更耐烦,深进了解他们的内心。

影片中,一幕场景让人印象深刻。师爷在练习场一头不断给大家打气,鼓励每个人在赛场上都应该成为一匹狼,练习场另一头摄像机捕捉到的马虎,连队形也走不齐,他含着泪水,对镜头说:我就是一只流浪狗!

练习了一段时间,孩子们终于可以往国外参赛了。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棒球文化的孩子们都特殊兴奋,在国外职棒大联盟的比赛场,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马虎用雨衣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充气肌肉男,玩得特殊开心。正式比赛的时候,由于队长大宝、马虎和其他几名队员超龄,胳膊受伤的小双成为球队绝对主力。在与往届U10冠军芝加哥队的比赛中,孩子们拼尽全力,还是输掉了比赛。

赛后,小双更因为自己的一个投球失误,坐在场边抽泣不成声。他哭着说:“要知道那么多人帮我们,来这里参与一次比赛有多不轻易!”普通调皮的马虎这时也跑过来抚慰小双。这时的他们,已成了一支真正的队伍。小双,在那一刻也懂得了担当。

然而,从国外比赛回来后,小双却跑回了家。孙岭峰亲自开车到家中接他,他也不想回往。为此他还和相依为命的二伯发火:你们就是想把我扔掉!片子结尾,小双跑到村口山坡上的一颗大松树前,一个人不断把松叶插到松树粗壮的枝干上,和山坡下坐着的二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棒!少年》的后期剪辑经历了一年多的漫长时间。许慧晶发现他事实上不够了解孩子,比如小双为什么要从基地跑回家中,中止布满期看的前途。疫情期间,普通很少带孩子的许慧晶有了更多时间与孩子相处,慢慢地,孩子答应自己帮他时尚,带他上学,上学路上,还指点他路怎么走,父子之间的感情联系越来越亲昵。也就是在那时,他才理解,不管是小双还是马虎,或者更大一点的队长大宝,最小的队员李海鑫,对这些来自边缘家庭的孩子来说,他们最短缺的是安全感。“小双在二伯家,至少他生气的时候可以对二伯喊,但是在基地,教练说他的时候,他只能听着。”

当苦难与棒球相遇,与其说是棒球改变了他们,不如说那种集体而有法则的练习生活,让这些极度短缺爱的孩子们朦朦胧胧感受到家的感觉。就像孙岭峰在影片中所说,棒球是一个回家的运动,因为本垒区就喊home,只能跑回home,才能得分。孩子们正在习惯改变,虽然还是忍不住时时反顾。

像很多人一样,我问孙岭峰,为什么要抉择这样一批孩子?他的回答直率而直接:并非完全为了慈善或活动,而是纯粹,这些像白纸一样的孩子,挂牵与羁绊都少,更能系统地贯穿他的练习理念。

用他的话来说,这批从U8到U15的孩子,在这里练习三年以上都是宝贝,以后不论是进进职业队,还是做教练,都会像种子一样撒下大地。对这些孩子们来说,棒球,像读书、做生意、学技术一样,将成为他们改变命运的全新道路。孙岭峰的计划相当浩大,他期看通过强棒天使棒球练习基地,走通人才输出、球队输出、场馆建设、赛事组建的全部链条。

如今位于通州的基地,已是强棒天使的第四个家。在这块占地200亩的土地上,有整洁的生活区、练习区,甚至还有菜地。基地现在已有68名队员,往年还从四川大凉山接受了18名彝族贫困儿童,成立了一支由彝族女孩组成的女子棒球队。在基地,每个孩子都很懂礼貌,看到外面来人都主动打招唤。午饭后,孩子们分组在食堂打扫完卫生才离开。

马虎踩着滑板,一路奔奔跳跳带我们看了菜地。眼前的他明显高了瘦了,“能不瘦吗?我们天天要跑20公里呢!”令人欣慰的是,几个月前,小双也返回基地,加进练习。他看上往更加自信开朗,像所有爱玩的孩子一样,蹬着一辆小自行车,到处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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