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哈恩，一个中国汽车界不能忘却的名字

德国当地时间1月14日，大众汽车集团前董事长卡尔·哈恩（Carl Horst Hahn）往世，享年96岁。

资料展示，卡尔·哈恩出生于1926年7月1日，于1954年加进大众汽车，曾于1982年到1993年担任大众汽车集团董事长。对于中国汽车行业来说，正是在哈恩的董事长任期内，深深改变了大众汽车以及中国汽车行业，并且影响至今。而这也是哈恩最引为自豪的事件。

上世纪80年代，中国刚刚吹起改革开放的春风，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这片贫瘠的土地时，刚上任两周的哈恩，开始力推大众与中国的协作。他认为中国将是世界上前途最大的市场，出于对中国5000年的悠久历史了解和改革开放的决心，大众绝不能错过进进中国市场的机会，否则懊悔莫及。

最终，大众在中国的两家合资企业——上海大众和一汽-大众先后顺麻利地。如今，大众集团在中国的累计销量已经突破4000万辆，中国也成为了大众集团目前最大的海外市场，而他本人则被誉为“影响中国汽车工业命运的人”。哈恩曾在接受国内媒体摘访时自豪的表达；“当时自己种下的小树，现在都长成了大树，到了收成的季节。”

如今，斯人已往，哈恩在中国推动建立的南北大众正在奋力推进数智化变革，加速向科技公司转型。与此同时，当前全球局势纷繁复杂，布满诸多不确定性因素，汽车产业的发展也有许多未知数。卡尔·哈恩是最了解中国汽车市场的德国企业家，他的思想无疑会为当前德国汽车进一步熟悉中国汽车市场提供更多的参考。

丨告诫继任者：大众在中国必须要不断创新

从当年起步的500辆到巅峰时刻销售超420万辆，大众集团已经成为中国市场当中的绝对强势领导企业。作为力排众异将大众带进中国市场的功勋人士，没有人比哈恩更了解大众在中国的起步历程。

如何总结大众在中国40余年的发展历程体会？哈恩毫不犹豫的回答到：“保持高度创新意识，不断适应、不断改变。”他认为，大众在全球任何一个市场的发展都没有中国这样波澜壮阔和出色纷呈，根本原因就是大众集团在中国从未坚守过默认的行业规则，永远在制造和服务层面保持高度创新，为中国的需求不断改变。

时间拨回到1982年1月，已经天命之年的哈恩重返大众集团担任董事长。与其任命同时到达的是两个需要尽快批示的项目，一个是西班牙西亚特，另一个就是与上海的协作。

这是两个看起来都不怎么受欢迎的项目，特别是中国项目，哈恩碰到的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对，反对的声音大都集中在中国经济基础太差，协作生产的批量不大，无利可图等方面，其财务总监更是果敢反对这一看起来像个“赔钱货”的生意。

“我个人比较欣赏邓小平，在他提出改革开放的时候，我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哈恩认为，从可能率上分析，在过往五千年的历史当中，中国一直是在世界的巅峰。这样的国家会有未来，也能造好汽车。“我当时有种预感，中国的改革开放一定会对中国经济有超出意料之外的促进作用。”

但自己的直觉显然无法成为说服别人的论据。哈恩回忆，“在董事会上，关于中国市场的议题遭遇了几乎一口同声的反对，让我也多次反思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长达半年多的争论让大众内部对于中国市场意见极其分裂，绝大多数治理层都通过不同渠道表达了反对之音。”

但到后来，随着接触的深进，中方各级负责同志对于改变中国普通群众物质需求的急迫愿看，对于现代化中国汽车工业体系的期看，感染了集团内部的诸多人，也逐步让集团内部对中国市场蒙生了信心。

哈恩认为，也正是这份懵懂的信心，让大众集团走进了中国。媒体报道展示，对于大众当初在华的发展，其他外国汽车公司没有这样的信心。特殊是很多外国汽车公司，它们并没有把它们的技术转让给中国的愿看。

1983年4月，在中国的第一辆大众汽车——桑塔纳轿车在上海以进口零部件的方式组装成功，标志着大众汽车集团作为国际汽车制造商中的开拓者，率先来到了中国。2019年，大众集团在中国销量达到顶峰为423.36万辆，中国市场占到了大众集团全球总销量的38%，几乎和整个欧洲市场的销量相当。

回忆在华发展的历程，哈恩感慨的表达，大众与中国的协作跟邓小平改革开放所倡议精神一致：先做小规模尝试，在一开始为期五年的协作当中，先做一些试生产、试组装，起步的产量是非常小，仅有500辆。这虽然与目前大众集团在华超百万辆的生产能力相比九牛一毛，但是却迈出了大众集团在中国的“一小步”。

对于如何筛选协作项目，哈恩给全球车企以及决策者提出了4点体会：1）首先是要多与人交流，围绕业务，每一次交谈都能带来新的收成；2）要具备良好的商业敏锐度、商业直觉，这并非凭空得来，需要不断练习。打个比方，你需要像猎狗练习嗅觉那样不断尝试，才能慢慢培植出敏锐的直觉；3）不要停止探求。任何决策并非是坐在办公桌边就能形成一套好方案。以我举例，我在下班之后，回家之后，大脑也是在探求、不停获取信息、分析信息和加工信息；4）当产生了一个好的或者新的想法后，决策者还需要形成一套构思，对新的想法进行加工。

丨大众影响了中国汽车工业格局 未来也必须处于领导地位

在自己离开大众集团的时候，大众集团在中国的年产量是10万辆。而2019年，大众集团在中国的销售数字已经达到了有笔录以来最高的423万辆。对于大众在中国的表现，哈恩认为：“继任者们在推动与中国项目的协作方面，都取得了浩大的成功，不仅使大众汽车集团在中国形成了领先的市场地位与竞争力，同时也把大众在培训方面的工作陆续推动了下往。”

大众集团在中国并非往年一年表现优异。倘若以大众进进中国为节点，梳理40年来中国汽车产业脉络就会发现，1980年代到中国来敲门的三家合资企业命运迥异：广州标致和北京吉普已成明日黄花，惟有上汽大众风景独好，迄今仍排名中国乘用车市场前列。

资料展示，截至目前，大众汽车在华累计销量已超过4000万辆，在华拥有员工逾十万人。

“我前些天看到报道说大众集团在华的发展奠定了现在中国汽车工业格局，这可能是在座各位善于运用的修辞手法的报道，在我看来似乎有些过誉。但是大众在华的发展却是切切实实影响了中国汽车工业的格局，”哈恩在回忆大众在华发展的历程过程中，认为大众集团对于中国汽车工业影响深远。概括起来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以德国准则建立了汽车产品生产准则，另外一个是推动中国形成了本土化的先进汽车零部件给予体系。

对于产品行量，大众有着强迫症式的严苛。哈恩指出，自己在推动建立零部件国产化体系时，要求所有配套的国产化零部件都必须回到德国测试。尽管造成轩然大波，引发了中国协作伙伴的强烈意见。但大众集团不为所动，严厉按准则执行。“别的事情可以讨论，但技术准则绝不妥协，”哈恩说。

双方的争论风波让大众意识到中国汽车给予体系的现实困境，也让哈恩意识到大众在中国的发展，必须要扶助中国建立本土化的人才和给予体系。

在上海大众成立后不久，哈恩决定将大众汽车集团基金会的活动引进中国。一方面支持行业体系的建设，另一方面扶助教诲领域，扶助上海市的一些高等学院建立起汽车专业，扶助中国大学相关专业弥补了国际通行的教材和技术素材。

哈恩表达，在自己担任大众集团负责人的几年间，大众汽车把50家最重要的给予商带到了中国市场，这些给予商来到中国之后，培植了中国本土的行业给予商，整个给予链不仅服务了大众汽车集团，也服务了中国的整个汽车行业。

人才本土化也因基金会的活动受益。为了大众在中国的不断发展，大众在华推动德国和中国汽车人才之间的交流学习。哈恩回忆，自己当时亲自拟定了学习计划把中方人员送到德国学习培训。中国的学员学的非常快，大众也建立了一些学徒制制度，尽快教会他们。

对于大众集团在华，哈恩表达，以大众集团在华的影响力，不能做的比别人差。假如大众集团有朝一日在中国不能成为汽车行业领导者，继任者将以失败者的标签写在大众集团的历史上。

丨用中国方案解决全球问题

“对于我而言，我可能看不到未来汽车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我清楚的确定中国市场将再一次成为汽车革命的中心，”对于当前汽车向前的快速发展态势，哈恩遗憾的表达自己似乎不能见证汽车行业未来的发展。但他认为，无论如何转变，中国汽车将成为下一次汽车革命的中心市场。

他认为，目前整个汽车行业正在面临着一些新的巨变，像自动驾驶的来临，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还有新的出行模式、汽车保有模式的转变。在这些转变当中，各行各业，比如银行业，也在发生新的转变，中国处在一个非常契合、非常优越的位置。越来越多的企业会用中国方案解决全球问题。

此外，哈恩对中国市场表达了基于自身经历的深厚兴致，他表达，中国除了是一个浩大的市场，国内目前高度发达的数字化以及相应的数字化基础设施也带来了重要的影响，汽车产业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数字化和智能化的发展。

他举例，中国目前的电子信息产业发展速度非常快，在过往六年里，全球性能最强的超级计算机是由中国研发出来的，可以说在这一个领域，中国目前的发展正处于全球前沿，由阿里巴巴、腾讯、百度等一大批领先世界的互联网企业。从这个层面，中国市场也是整个汽车产业发展的未来。

资料展示，大众集团目前在中国拥约400万辆以上的市场份额，而德国市场体量为百万辆级。但这样大的一个汽车市场，2021年中国市场千人保有辆为208辆，相比之下，日本为591辆，美国为864辆，德国为589辆。这也就意味着，中国汽车市场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除此之外，考虑到中国在新能源汽车、自动驾驶方面的投进和研发，在接下来二十年的发展中，中国汽车市场毫无疑问是一个能够实现所有领域发展的最好的市场之一，因为这样的市场，不可能出现在非洲地区，可能在欧美有一些地区能够实现，但中国是最适合的市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