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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战线:数说战争中的乌克兰女性 | 智识Scholar第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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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往年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动全面战争以来,联合国已确认有2000多名乌克兰女性遇袭丧生,在性别已知的成年平民伤亡人员中,女性占比接近四成。眼下乌克兰境内仍有790万人因战争流离失所,其中至少九成为女性,而在背井离乡的逾800万难民中,女性和儿童同样构成了约90%。

除了炮火带来的直接影响,乌克兰女性在其他方面也面临威逼。联合国妇女署报告展示,针对妇女和女童的性别暴力在战争期间加剧,亲昵伴侣之间的暴力、性骚扰以及与冲突相关的暴力在硝烟的掩盖下成为最隐蔽的罪行。在乌克兰许多地区,警察已经不再为家庭暴力案件出警。加之不断恶化的社会经济条件和人道主义危机,女性承担的“复合型压力”尤为严重。

但乌克兰女性并不单单是柔弱无力的受害者,她们在战争中扮演着多重、复杂、有时相互“冲突”的角色:士兵、人道救援工作者、社区领导、母亲、女儿、幸存者,以及国土保护者。然而,公共舆论中二元对立的性别化战争叙事让战斗在一线的妇女失往了话语权,因此在“三八”国际妇女节来临之际,这份报告旨在让更多人了解——战争在这一年间如何不成比例地影响了乌克兰女性的生活,她们又是如何奋起反击的。

战争初期,一名乌克兰女性一手持步枪、一手牵着孩子走在街上(乌克兰战术通信和信息安全中心2022年3月6日发布于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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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乌克兰女权状况

过往十年,乌克兰在消除性别不平等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自2013年独立广场革命以来,乌克兰妇女参与政治、经济和公共生活的水平继续提升。2017年,一场浩浩荡荡的反对性骚扰、性侵害运动席卷全球,这一女性革命在乌克兰也被称作“I'm not afraid to say”(我不惧发声)。

早在2016年,基辅作家、女权主义者梅尔尼琴科(Anastasiya Melnychenko)就在社交媒体上创建了“我不惧发声”的标签,鼓励曾遭受性剥削的妇女征服被评判或误解的惧怕,分享自己的故事。这一倡议揭开了“性侵文化”的沉默面纱,乌克兰妇女得以在网络或者街头大声疾唤,抗议社会对性别暴力的宽容。

Anastasiya Melnychenko

“我不惧发声”运动不仅给予了女性反抗的信心和发声的渠道,还为家庭暴力进刑展平道路。2017年,乌克兰启动了家庭暴力和性暴力立法改革。新法于2019年正式生效,将家庭暴力定为刑事犯罪,并对身体、性、心理和经济暴力作出区分——这些举措在乌克兰是前所未有的。施暴者此前只面临行政处罚,罚款在170至340格里夫纳之间(约合人民币32至64元)。

数据展示,乌克兰妇女参政率也在缓慢但稳步上升——独立后的第一届议会(1990-94年)中仅有2.5%的女性议员,这一比例在第八届议会(2014-19年)期间提升到12%。2019年,随着现任总统泽连斯基和人民公仆党的上台,妇女参政情状显著改良。在当前的第九届议会中,超过20%的席位由女性占据。

这种影响并不局限于中心政府。在2020年10月25日举行的地方选举中,近38%的当选代表是女性。

与此同时,乌克兰批准或加进了大多数关于性别平等的国际协定,其中包括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通过的《北京宣言和行动纲要》、联合国的《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藐视公约》及其《任择议定书》。

尽管取得了一定进取,但乌克兰的性别不平等现象依然普及。联合国人口基金会2019年的一项研究发现,75%的乌克兰妇女报告称满15岁后曾遭受过某种形式的暴力,三分之一的妇女曾经历过身体或性暴力。

性别暴力的根源是藐视妇女和女童的父权制,这一制度确立了男性的结构性权力,以及基于性别的社会角色和行为模式。

联合国人口基金会2018年公布的一项调查结果展示,70%的乌克兰男性认为女性最重要的角色是“照顾家庭”;近三分之一的男性承认他们曾在情感上虐待过女性,承认实施过经济、身体和性暴力的男性比例分别为19%、13%和5%。

此外,乌克兰女性的劳动力参与率明显低于男性。世界银行的数据展示,2021年乌克兰女性的就业率为47.7%,男性为62.9%,性别薪酬差距为22%,养老金差距为32%。经济剥削使女性在危机时刻更加短缺能够依靠的资源。

自2014年以来,乌克兰东部肆虐的战火催生了新的不平等现象,妇女受战争罪危害的风险不断增加,包括但不限于杀戮、人口贩卖和性别暴力。美国和平研究所的数据展示,早在2015年,乌克兰境内就有超过150万人因冲突而失往家园,且无法获得医疗保健、住房和就业等基本服务,其中三分之二为女性。

在乌克兰,卖淫在法律上明令禁止,但在现实中依旧猖獗。美国媒体指出,乌克兰战前是欧洲最受欢迎的性旅游目的地之一。依据2016年公布的数据,该国大约有8万名女性性工作者,其他从事隐秘交易的人数更是无可计量。

2016年,全乌约8万女性性工作者中5.2%感染艾滋,但这一比例在冲突地区顿涅茨克高达38.2%。

依据国际特赦组织的报告,2018年乌克兰东部分别主义地区的家庭暴力案件也急剧增加:较前三年的平均水平而言,顿涅茨克地区增加了76%,卢甜斯克地区增加了158%。

新冠大时髦紧随其后于2020年3月3日来袭,与之相伴的社会隔离措施同样助长了家庭暴力。一家乌克兰非政府组织报告称,在隔离期间一个月内(2020年3月12日至4月12日)共收到了2051通家暴求助电话,而在2月份仅有1273通。另据乌克兰公共卫生基金会的数据,2020年4月受家暴影响而接受心理咨询的人数较前一个月增加了35%。

2021年3月8日妇女节当天,数千名女性在乌克兰首都基辅市中心游行,抗议疫情期间加剧的家暴问题

另外,联合国妇女署曾发出警告,在疫情冲击下,女性负责无偿家务劳动的比例大幅增加,恐使25年来逐渐进取的性别平等毁于一旦。

毫无疑问,性别不平等是乌克兰社会的沉疴痼疾。在战争时期,受性别成见和刻板印象影响,女性的形象也往往被塑造为单纯的受害者或者躲在男性身后的被保护者,但现实果真如此吗?

战争中的女性

战斗在一线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冲突中,妇女并不是旁看者,尽管她们有权离开乌克兰。自冲突爆发以来,自愿加进乌克兰军队的女性人数激增,当前乌克兰武装部队中约有5万名女性担任战斗和非战斗角色(战前约有3.2万名),其中1万人奔赴前线或从事着有机会被送往前线的工作。

25岁乌克兰女兵Anastasiia Kolesnyk,她在战争爆发第一天自愿加进军队(图源:《纽约时报》)

乌克兰军队规模较俄军相形见绌,但从军女性的比例位列世界前茅。据乌国防部的统计数据,截至2021年1月1日,乌克兰武装部队中女性占比达到22.8%,超过五分之一;现役女兵人数则超过3.2万人,占现役部队的16%。而2020年5月,俄国防部的数据展示,俄罗斯约有4.1万名女兵,占现役军人总数的4.26%。2019年的数据展示,北约的平均水平是12%。

另据乌克兰陆军通讯社统计,2015年开始乌克兰女兵人数呈直线上升趋势。2014年,乌克兰东部反政府武装冲突爆发,越来越多女性作为志愿者参与战斗;2016年,乌克兰女性正式获准执行战斗任务,此前她们基本上都被认证为非战斗人员;2018年,乌克兰议会通过军队平等法,女兵获得了与男兵同等的权利。此后不久,乌克兰诞生了第一名女将军。

除了参军进伍,乌克兰妇女也通过其他方式守护家园。联合国妇女署在往年5月发布的一份报告中强调,妇女在当地社区的人道主义援助工作中发扬着重要作用,但却被清除在正式的政治和行政决策过程之外。

一位参与联合国调查的女性表达,“在称心流离失所者、当地居民和家庭的人道主义需求方面,妇女承担了大部分工作:她们开车、为医院和当地居民提供药物和食物,她们照顾残疾亲属和儿童。”然而在决策层面,战时权力的过度集中和军队重要性的增强让女性更难发扬影响力,她们和其他边缘化群体的特殊需求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

挪威非营利组织旗下的杂志Sciencenorway撰文指出,女性在和谈过程中的缺席特别耀眼。在战争初期进行的一系列谈判中,俄乌双方代表团通常全部由男性组成。纵然谈判决定着所有乌克兰人的未来,妇女参与和平努力也是重要的国际规范,但女性“被代表”的情状频仍。

2022年3月7日,俄乌双方在白俄罗斯境内别洛韦日森林举行第三轮谈判,图中代表均为男性

女性挑大梁

战争导致乌克兰家庭中传统的性别角色和分工发生再分配,随着男性被征召进伍,女性越来越多地成为一家之主。她们无偿护理负担增加的同时,还需要承担弥补家庭收进缺失的责任。

以流亡他国的女性难民为例。截至今年2月27日,联合国难民署笔录了逾810万名逃往欧洲其他国家的乌克兰难民。由于18至60岁男性被禁止离境,绝大部分难民是妇女、儿童和老人,这意味着年富力强的女性必须解决世界各地职场母亲所面临的难题:如何找到负担得起且可靠的托儿服务,以及情愿称心她们作为照管者需求的雇主。

截至往年8月下旬,在接收难民数量最多的国家之一波兰,约有42万名乌克兰人合法就业,其中70%为女性,一半在制造业、服务业和农业从事低薪工作。但在波兰打工的难民真实人数可能与官方统计数据有出进。由于语言阻碍和儿童保育问题,许多妇女被推向了不受保护的非正规经济部门,甚至面临着被迫劳动、性剥削和人口贩卖的风险。

“对于猎人和人口贩子来说,乌克兰的战争不是一场悲剧。”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警告说,“这是一个机会——而妇女和儿童是目的。”《环球时报》援引英国媒体的分析报道称,在冲突爆发后的第一周,英国网民对“乌克兰妓女”的搜索量比2021年同期增加了三倍。在同一时间段内,西班牙和波兰网民搜索“乌克兰色情片”的次数分别增长了约600%和130%,其他欧洲国家也出现了类似的趋势。

2022年3月1日,波兰边陲城市普热梅希尔,逃离乌克兰的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

战火下分娩

自战争爆发以来,短缺基本医疗服务一直是乌克兰妇女面临的主要问题。“人权医生”组织今年2月发布的报告展示,从往年2月24日至12月31日,研究团队共笔录了707起针对乌克兰医疗系统的袭击,全乌十分之一的医院遇袭受损。东部地区遭受的破坏最为严重,在马里乌波尔,近80%的医疗保健设施遭到损坏或被摧毁。

另据联合国国际移民组织往年12月的一项调查,近三分之一的乌克兰人难以获得医疗保健服务,这对怀孕、待产和新生儿的母亲来说可能危及生命。

联合国妇女署估量,战争爆发时约有26.5万名乌克兰妇女怀孕,她们在接下来数月内不得不忍受身体和心理的煎熬,蜷缩在条件恶劣的避难所,有的被迫在冷冷、破旧的地下室或地铁站内分娩。据挽救儿童基金会统计,乌克兰天天有900多名婴儿在战争期间出生。该组织同时警告称,怀孕期间的高压力和焦虑会影响婴儿的大脑发育或免疫系统,并可能导致早产甚至流产。

2022年3月9日,乌克兰马里乌波尔,一名受伤孕妇从遭炮击受损的妇产医院中被救出,她和腹中胎儿后来都未能幸存

往年3月末,哈尔科夫和利沃夫的产前诊所告诉英国媒体,由于压力和与战争有关的医疗问题,过往几周孕妇的早产率增加了一两倍。哈尔科夫一家诊所的医疗主任康德拉托娃(Iryna Kondratova)称,在其诊所早产儿占所有新生儿的一半之多。

2022年3月17日,乌克兰尼古拉耶夫,孕妇们躲在医院地下室的暂时产科病房里

无声的罪行

纵看历史,包括强奸在内的性暴力经常被用作战争策略。联合国官员表达,在武装冲突期间,针对妇女和女孩的暴力行为通常会增加两到三倍。俄乌冲突也不例外,自战争开始以来,针对俄军强奸乌克兰平民的指控层出不穷。

联合国乌克兰问题独立国际调查委员会往年10月发布的报告展示,乌克兰的性侵受害者年龄从4岁到80多岁不等。其中一个案例写到,2022年3月,在基辅州,两名俄罗斯士兵进进一户人家,多次强奸一名22岁女子,并对其年仅4岁的女儿实施性暴力。

2022年,乌克兰基辅市周边地区,一名妇女向媒体讲述她3月7日被俄士兵强奸的经历(图源:BBC)

联合国秘书长冲突中性暴力问题特殊代表普拉米拉·帕滕(Pramila Patten)往年10月接受法国媒体摘访时指出,在乌克兰实施性侵害是俄罗斯“军事战术”的一部分,也是一种“蓄意使受害者非人化的策略”。

帕滕当时表达,联合国已经核实了一百多起强奸案,但“报告的案件只是冰山一角”。针对性暴力的起诉在冲突地区十分罕见且复杂。由于创伤、社会耻辱和其他因素,幸存者往往不愿报告受虐或作证。即使幸存者挺身而出,也很难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来定罪。

“在猛烈的冲突中很难获得可靠的统计数据,而且这些数字永远不会反映现实,因为性暴力是一种无声的犯罪。”帕滕说道。

负责起诉俄军涉嫌实施性暴力案件的乌克兰检察官Kateryna Duchenko

另据乌克兰媒体消息,在往年4月的前两周内,乌克兰监察员就收到了400份指控俄罗斯士兵强奸的报告。

乌克兰人权监察员柳德米拉·丹尼索娃(Lyudmyla Denisova)告诉了英国媒体其中一则案件。“大约25名年龄在14至24岁之间的女孩和妇女在布查镇一所房子的地下室遭到系统性强奸,其中9人怀孕了。”她说,“俄罗斯士兵告诉她们,他们会强奸她们,直到她们不想与任何其他男人发生性行为,以防止她们生下乌克兰的孩子。”

加州大学欧文分校历史学教授莎伦·布洛克(Sharon Block)评判称,布查镇发生的暴行是“包裹着基于性别的性暴力外衣的种族灭绝” 。“士兵们本可以杀死妇女和女孩以防止生育,但他们抉择施加性侵害,作为(彰显)他们权力的标志。”

英国驻乌克兰大使梅琳达·西蒙斯(Melinda Simmons)也表达了同样的看点。“强奸是一种战争武器。”西蒙斯说,“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它在乌克兰的使用程度,但很明显它是俄罗斯武器库的一部分。妇女在孩子面前被强奸,女童在家人面前被强奸,这是一种蓄意的征服行为。”

2022年5月28日,活动人士在俄罗斯驻美国纽约领事馆前抗议俄军在乌克兰的“暴行”

但到目前为止,俄方对所有的性暴力指控予以否认。俄罗斯驻联合国大使瓦西里·涅边贾(Vassily Nebenzia)一再强调,俄罗斯士兵遵守禁止对平民使用暴力的严厉规定。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Maria Zakharova)也驳斥了联合国针对俄军侵犯人权的指控称,这些只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和八卦”。扎哈罗娃还谴责联合国和人权机构对有关乌克兰女性难民在欧洲遭到强奸和性奴役的报道三缄其口。

2022年4月4日,俄常驻联合国代表涅边贾在联合国总部举行的记者会上,展示表明布查大残杀事件系摆拍的相关证据

女童生命线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今年1月发出警告,继续的战争已经导致500多万名乌克兰儿童无法接受教诲。截至往年年末,乌克兰境内已有3025所教诲机构在战火中遭到轰炸和炮击,出于安全考虑,许多家长不情愿送孩子往上学。

因此乌克兰政府为190多万名儿童提供了线上教诲,另有130万儿童通过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学习。然而,俄军针对乌克兰能源基础设施的大领域进攻导致几乎所有儿童都无法继续获得电力,这意味着即便是线上课程也面临着阻碍。

2022年4月1日,乌克兰南部村庄Zelenyi Hai,一间被俄罗斯火箭弹摧毁的教室

据乌克兰教诲和科学部统计,截至往年9月2日,共有166所学校被摧毁,到12月16日,这个数字增加到214所,这代表自往年9月新学年开始以来,乌克兰每隔一天就有一所学校被毁。乌克兰境外的情状也不容乐看。据估量,三分之二的乌克兰难民儿童尚未在收容国当地的教诲系统中注册。

女童受到的影响特别严重。挽救儿童基金会指出,在乌克兰等冲突地区,女孩失学的可能性是男孩的2.5倍。新冠大时髦也已经证实,教诲中断的女童在危机过往后更难返回校园。而失往教诲机会的女童将面临更高的早婚、早孕、早产以及遭受性别暴力的风险。

儿童基金会驻乌克兰代表穆拉特·沙欣(Murat Sahin)说:“能否确保接受教诲可能关乎数百万儿童的期看抑或失看。这对他们和整个乌克兰的未来至关重要。”

2022年9月1日开学第一天,乌克兰伊尔平,孩子们在撤离演习结束后离开避难场所

俄乌战争已进进第二个年头但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两国妇女也在交战期间迎来了第二个属于她们的节日。尽管战火未蔓延至俄罗斯境内,但俄罗斯妇女也承担着战争的代价。

英国媒体与俄罗斯独立媒体对俄军阵亡人数进行了逐名统计,截至3月3日,可以确认姓名的死亡人数超过1.6万人。这意味着成千上万名俄罗斯母亲失往了她们的儿子。俄罗斯总统普京往年会见阵亡士兵的母亲时也表达,“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丧子之痛——特别是对母亲而言。”

2022年11月25日,俄罗斯莫斯科郊外,普京与十多名阵亡俄军的母亲会面

一种普及的认知是“男人制造战争,女人承担后果”。诚然俄乌女性都在承担着战争带来的无尽的侵害,但她们也在与苦难作斗争。特别是身处战火之下的乌克兰妇女,她们在战争中的突出作用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编译:周周;制图: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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