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俄罗斯“一刀两断”？外媒：乌克兰危机爆发一年后，大批西方企业没有走

往年2月，当俄罗斯发起对乌克兰的特殊军事行动时，一众西方企业迅速摆出撤出俄罗斯的姿态。西方媒体也鼓吹，要与俄罗斯“经济脱钩”。

然而，一年过后，美国《纽约时报》、英国《金融时报》等外媒发现，尽管受到西方制裁、乌克兰和人权组织抵制等方面影响，但至今仍有数以百计的西方企业陆续在俄罗斯运营，其中不乏基本面良好的欧美知名企业。

瑞士研究人员的一项报告质疑，当西方国家政府将俄罗斯视为“地缘政治竞争对手”时，西方企业真的情愿与重要市场“一刀两断”？

只有8.5%的西方企业撤出

时间倒回往年2月，随着乌克兰危机骤然升级，一些西方企业开始表明立场：美国麦当劳在进进俄罗斯32年后拆除了“金色拱门”，法国汽车制造商雷诺以1卢布的象征性价格出售其工厂……

不过，与这些“撤出派”形成对比，一些西方企业似乎并无往意。

法国最大的连锁超市之一欧尚在俄罗斯设有约230家门店，至今一直营业，并表达企图陆续保持下来。

美媒称，欧尚此举已激怒乌克兰。乌克兰外交部长库列巴在推特上指责欧尚“已变成俄罗斯的成熟武器”。据法媒报道，乌方指控欧尚的俄罗斯子公司向俄军提供物资，乌克兰网友唤吁抵制欧尚。

欧尚否认上述指控，并坚称将留在俄罗斯，旨在“称心普通平民的基本需求、保护2.9万名公司员工的就业”。

除了欧尚这样的“留下派”，还有一些西方企业属于“搁浅派”。它们在往年春天高调喊出“退出俄罗斯”。一年过往了，它们缩减了在俄业务，但退出计划基本停滞。英国石油公司、美国制药巨头辉瑞、美国烟草巨头菲利普·莫里斯都是其中的代表。

往年2月底，英国石油公司因迅速承诺撤出在俄股份登上新闻头条。据称这一决定将带来240亿美元的账面开支。但一年后的今天，公司仍未舍弃其在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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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往年2月以来，辉瑞宣称已冻结在俄投资，但迟迟没有完全退出，至今仍陆续销售领域有限的产品。

菲利普·莫里斯公司则在上月公布，经过一番努力，公司可能永远不会出售在俄罗斯的业务。

“截至往年11月底，与俄罗斯完全断绝关系的西方企业数量极为有限。”洛桑国际治理发展学院和瑞士圣加仑大学1月发布的一项研究称，在来自欧洲、美国、日本、英国和加拿大的约1400家企业中，剥离了至少一家俄罗斯子公司的只有约8.5%，只占西方企业在俄版图的很小一部分。这一撤资率在往年第四季度几无转变。

基辅经济学院本月汇总逾3000家在俄企业的调查展示，陆续正常运营的外企超过1735家，完全撤出的只有201家。

美国耶鲁大学本月的调查则展示，自往年2月以来，逾1200家外国企业中的绝大多数缩减了在俄业务，但真正撤出的企业数量不详。

“研究数据让人质疑，西方企业是否情愿与被其政府视为‘地缘政治竞争对手’的经济体‘脱钩’ ？”圣加仑大学的报告称。

欲走还留为哪般

人们好奇，为何很多西方企业“弯弓搭箭”，却又欲走还留？

一些西方企业将“撤出行动”遇阻回咎于俄罗斯不断转变的规则。

往年3月开始，在西方加大对俄制裁后，俄罗斯也出台反制措施，收紧了国有化规定，将恶意破产列为触发因素。外国公司出售在俄资产要得到俄财政部批准，批准程序可能耗时数月。假如外国企业有意进行大规模破产，其治理层可能被追究欺诈等刑事责任。

欧尚援引相关条款回应乌方指控。它指出，假如关闭公司，将被俄罗斯当局视为破产，当地高管可能面临诉讼，欧尚在俄投资了20多年的数百家超市将被查封。

荷兰啤酒公司喜力也表达，此类规定挈延了公司剥离在俄资产的努力。在往年3月公布停止在俄销售后，喜力“收到俄检方的警告”，即暂停或关闭其俄罗斯子公司将被视为有意破产，可能导致公司国有化。因此，它被迫保护销售。

不过，欧尚的上述阐明并没有让乌克兰官员放心。喜力也因俄罗斯子公司往年陆续推出数十种新产品被贴上“俄罗斯支持者”的标签。

综合舆论看点，一些西方企业试图强调剥离在俄资产面临的官僚阻力和潜在成本。客看上，离开的过程可能确实比预期的复杂。但同样重要的是，主看上，下定离开的决心也很艰难。许多西方企业不甜心舍弃俄罗斯这个利润丰厚的浩大市场，不想将市场份额拱手让给其他竞争对手。

有数据展示，欧尚2021年在俄销售额为32亿欧元，占欧尚总收进10%。烟草企业菲利普·莫里斯公司往年在俄罗斯的收进约占其总收进的8%。

也正因如此，另一些西方企业试图为日后重返俄罗斯留下“后门”。

世界第三大啤酒制造商嘉士伯正试图为其俄罗斯啤酒厂觅觅买家。一项要害条件是，买家要赞同提供一项回购条款，即答应嘉士伯有机会在适当时间重返俄罗斯市场。

雷诺往年将其在俄工厂低价出售给一家俄罗斯国有企业时特殊附加一项条款，即答应雷诺在6年内重审“装配线重返俄罗斯”的计划。俄罗斯是雷诺仅次于法国的第二大汽车市场，约占其全球销量的10%。

“俄罗斯是一个重要国家，如今正经历艰难。但市场将保持不变。总有一天，情状会恢复正常。”雷诺公司前CEO戈恩往年在黎巴嫩接受法媒摘访时说。

（编辑邮箱：ylq@jfdail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