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吞《人世间》淋漓《新世界》

作者：刘宏宇

《人世间》，梁晓声“矛盾文学奖”小说打底，58集，不仅打破“准年代剧”≤40集的“藩篱”，而且还是辛柏青、宋佳、雷佳音、殷桃等影帝视后“打底”外加一群老戏骨“背书”的强大阵容，“两星”首播后至今三年多间，各大卫视重播几乎就没断过，网络上更一直是“会费”比“市场价”贵数倍的“ai某艺”独占鳌头，不可谓不“火”，以至于笔者抱着“学习”心态，终于陆陆续续看足了两遍，属于近十几年间除《拂晓之前》（笔者认为的国产“谍战剧”的“天花板”）和《人间正道是沧桑》（文艺加思想加“厚重感”的绝对“顶流”，至今未见出其右者）之外又一部看足两遍的剧作！

无独有偶地，前后脚“出世”的一部70集《新世界》，也让笔者看足了两遍！而且还是——不由自主！虽然，相对来讲，这部更加突破“篇幅”的“年代大戏”，由于“地域因素”，没能“普及”重播，只是围着“北京”打转儿，可在有“中心副台”般“江湖地位”的“北京卫视”产生“滚动效应”，也显然不简单。敢拍且能拍70集，“中生代大咖”孙红雷、张鲁一领衔，胡静、秦汉、李成儒、宋丹丹、周一围等等甜为“绿叶”，国内难见的“聪明型”花旦万茜“一角封神”，或许还是能阐明点儿“问题”。至少，“背景”应该还可以。

把这两部长剧放一块儿说，其实有点儿不伦不类；但作为剧作人，笔者由它们确是看到了国产“长剧”的高水准，甚至是“长正剧”的“未来”，故而不惧厌弃，还是提笔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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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部其实很不同的长剧

虽然很多人都可能看过，但还是不嫌累赘地简单说说这两部剧——

《人世间》是以东北某省会城市“老棚户区”父母亲加兄妹三人的一家子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到差不多“现时”的数十年间的“写实”式历程为主线，讲了一个关于生活、爱情、亲情、生存的“大故事”，其基底是曾经的“伤痕文学”领军人物、至今仍处于国内作家“顶层”但在某些今时语境中也会被说成是“不好的作家”梁晓声先生的获奖小说作品。虽没看过小说，但作为小说、剧本的“兼顾”执笔人和数十年来几乎没“落下”什么梁先生作品的看众，笔者能从剧集里“窥伺”到小说的“底蕴”和剧集的戏剧表现稍显“混沌”而极大可能小说里“说清楚”了的“什么和什么以及什么”；可以说，这样的区别，不是专门“有研究”的话，并不大轻易能看出来。

抛开所谓“专业角度”，仅从普通看众的视线往看，58集的《人世间》，虽然前前后后都很“专心”地贯穿以“大道理”，但简而言之，却总脱不开“男版”《期看》的赶脚——三十多年前50集的《期看》，是几个当时文学界的“前位”（说“边缘”也行）人物拿着“倒霉得不能再倒霉的一个好女人”的“一句话噱头”，抽着烟饮着茶录着音“生生聊”出来的，不管给人的感觉怎样“厚重”，其实还是“娱乐性”的，不是说现在，是在三十多年前的当时——娱乐性！

从这个角度来说，真正蕴涵，至少也是“想要蕴涵”时代“厚度”的《人世间》，横看竖看都也绕不过往“一个倒霉得不能再倒霉的好男人”（雷佳音饰演的男一号周秉昆）的“感官宿命”，实在是对“文学厚度”的“辱没”！信赖，梁先生小说想要真正表达的，绝不止是这个！信赖，作为“有权威”的作者和剧作的重要参与人，梁先生在剧集制造过程中，也有过“奋争”或说“挣扎”，且“斗争”的“重点”，或许更在于保持原著的“写实主义”风貌。假如看过且“看懂”了这部剧，可能会得出这样的评判——关于“时代与人性”以及“时代的人性”的“写实”，该剧算是“完成”了，但也只是——完成！

相比而言，70集的《新世界》，只是围绕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的大事件，用超过95%的容量，讲了十几二十天的故事，虚构是十分明显的，基本谈不到“写实”更毋论“写实主义”，且由于差不多完全的虚构中“合理虚构”和“传奇演绎”兼有的特征，总体来讲，“失真感”全程“完美拿捏”！但谓为“神异”的是，就是这么个简直可以用“胡编乱造”来“喷”的“玩意儿”，从第一集开始，就能让“追故事”的“心理魔咒”大行其道，令到喜欢“情节”的受众不用拿出“耐烦”就可以看得下往，且直到六十集之后还能至少也是“保持”着“追问”欲求，从剧作“技术”的角度，真可谓“成功”、漂亮！

由于《新世界》还是比较“小众”，所以简单说说剧情——老江湖的监狱长（孙红雷）、人性人格都很low的草根特务（张鲁一）、人力车行少爷出身的“混不论”年轻警察（尹昉），由于明显带“编造”痕迹却怎么都说不出有多么不合理的复杂关系，“插香”拜把子，效仿刘关张。

在北平被“共军”重重包围、“破城”指日可待的历史要害点上，因为都是为国民党方面“服务”的自身情状，预备结伴逃往南方，却在临近时刻突生变故——三弟（尹昉饰、人物名“徐天”）的未婚妻遭变态杀人犯杀害，年轻气盛的警察小伙儿一下子就“疯了”，拼命追凶却不得要领，得罪了江湖“硬碴子”，弄到当监狱长的大哥（孙红雷饰，人物名“金海”）不得不想方设法为其“善后”，以至于暗地杀人，还被“苦主”三弟误会成凶手。

同步，“供职”在“国防部二厅保密局北平站”的“二哥”（张鲁一饰，人物名“铁林”），本是谁都瞧不起连二婚老婆都嫌弃“不够男人”的“纯屌丝”，却因够蠢且具有极强烈的“发展”欲，而被暗地破坏和谈的国民党势力“利诱”、利用，以为有了出头之日，想“混出名堂”。

结果，兄弟三人都或主动或被动地改变了“南逃”计划，且由于似乎无可避免的因由，都跟前来和谈、发现敌情、以身犯险、身陷囹圄的中共地下党精英（万茜饰，人物名“田丹”）发生了从“粗浅”到“深刻”的关联，并于过程中产生足以“动摇根本”的人格分化——因为看管的监狱有过共产党人被杀的过往而自认为沾染血债的大哥，看到了“新世界”的一缕宽容，竭尽所能“自赎”。

表面看真算是“出人头地”的二哥在“反动特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无法回头，终回灭亡；因痛失爱侣而一度陷进混沌却心向光明的三弟，随着追查变态凶手的进程，人格获得升华般的成长，真诚拥抱“新世界”……

再简单说说《人世间》讲的故事——长年“战斗”在“大三线”的父亲，对三个子女始终秉持善正的“示范”式教诲，大儿子（辛柏青饰，人物名“周秉义”）因爱情而走上跟其出身并无“继续属性”的仕途，做了一辈子清官、好官；追求浪漫、理想主义的女儿（宋佳饰，人物名“周蓉”）历经两次婚姻，保持了“清流文人”的秉性，并最终优雅、知性地“回进凡尘”；核心人物老三（雷佳音饰，人物名“周秉昆”）因为不聪明加没机遇，自愿留家尽孝，历尽艰辛坎坷，受过牢狱之灾，却初衷不改、守正自强，不仅尽了孝道，还拥有哥哥姐姐都比不了的平民友情，最后迈向愈发有期看的人生……整部剧中的“写实”意图，可以说一大半都落在这个人物及其妻子（殷桃饰，人物名“郑娟”）身上，不管怎么，都还是可以挺明显地看出“平民史诗”的意味。

（二）温吞的“混浊写实”vs淋漓的“酣畅虚构”

如前述，基于“写实主义”小说原著的《人世间》，在很显然有原著作者的“努力”在起作用的演绎中，“尽量”表达了“现实”——大家都是普通人，至少原本都是；努力谋求生存、经营人生，但不与或说“无力”跟“时代”和“生活”较劲——时代是所有人的“宿命”和“结果”，生活本身就是家长里短锅碗瓢盆外加时不时冒出来永远都不会真正“终结”的这这那那的麻烦、艰辛、苦难，都得面对，都得解决，总而言之一句话——日子得往下过！

不是吗？当然是的！日子得往下过，不管多矫情、多无常，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区别在于能不能“守住初心”。一关一关地闯，一程一程地挨，“期看”不可谓“有”，也断不至于“无”，全在于如何既坚守又变通，既“砥砺”又顺应。整个剧情，非要用“故事”形容的话，更像一篇长长的叙事散文，只用亲缘友情爱情这样的关系来“拉拢”情节逻辑，而不像常见的戏剧那样以“主情节”和“核心人物关系”一以贯之，全程都是“逗号”到最后是个赞颂号，而是有很多句号省略号破折号，以近乎“最大”的限度展现“现实”的本来面目。可以说做得很是“齐备”，有些地方也能借助人物塑造勾勒出“悬念感”，但总体来讲，更是一部“平凡长曲”。作为剧集（不是小说），难免“温吞”的“不适”。

“温吞”虽是剧作的“雷区”，但假如有高手操盘、演绎，还是不失出色的。在看足两遍的笔者看来，《人世间》的“出色”，不在于从头到尾见缝插针“楔进”的“大道理”，甚至都不主流地在于“守住初心”的人文情怀，而更在于“串并联”的一大片“温吞”中的一缕缕“混浊”。是的——混浊！生活的现实，其本身，就是“水至清则无鱼”，就是“本质”上的“混浊”。如同尘埃——无尘的世界，是活不住人或任何生命的。

说到“混浊”，《人世间》的表达，挺有勇气的。其中最“勇猛”的“惊鸿一现”，笔者认为，是兵团领导“老姚”跟年轻的周秉义说的那个话——别信赖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一块破抹布，就给你盖住了（大意）……

被强奸女子别无抉择地生下“孽种”，还得活动心眼（包括色诱）给孩子和自己找个“靠得住”的“回宿”……这番挑战伦理的“无力感”，鲜明对比诗情画意的“平民美少女”不惜哄骗父母、破瓜之年“悍然”离家出走追求“真爱”的“壮举”，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是后来亲昵关联的亲人（弟妹和大姑子）；而其实，假如能看到第二遍，就会发现，混沌也好，清冽也罢，二者的精神内核，相当接近！

明明有个当官且官职越做越大最后成了当地“一把手”的哥哥，却愈发要成全、保护，而偏偏不能“以权谋私”，以至于其实很是心疼的幼弟连牢狱之灾都避不过往甚至连“轻判”都不予“争取”，最后还是当大官的大哥那老革命的岳母（宋春丽饰）当“临终遗愿”羞羞答答向组织“开口”才成就了提前大约一星期释放（九年刑期）、能赶上回家过年的“关照”！看上往很“清流”，却是在该不该受九年刑期的“混沌”中的一丝“困挣”！

相处大半辈子的朋友，因为现实利益弄到翻脸，竟至自以为受损害一方实名举报发小朋友当大官的哥哥，几十年友情破伤到几乎无法挽回！人性的堕落还是现实的“混浊”？

相比因为“现实”而“温吞”、因为追求现实而“混浊”的《人世间》，以“旧社会末日”为大背景、全然依靠“虚构”的《新世界》，则紧紧挠住“虚构的权利”，从一开始就设计出怎么看都难以“现实心服”而却又实在找不出“硬伤”的人物关系，用少女被变态杀手戕害至死的“偶然小事件”和中共和谈代表被暗杀、挠捕的“必然大事件”。

在“介绍”人物关系的节奏中，一把挠起了整个故事脉络，构成除了早前刚实行“一剧两星”（一部电视剧的“首轮”播出只限于两个“卫视台”而不能“一个姑娘许八家”）那会儿刻意且拙劣地“拉伸”以至于“没节奏”的那些所谓“大戏”之外迄今为止唯一的“多线合一”长剧，更是笔者有限知识中的国产剧集唯一的“延时效”即剧情中的“时间推进”慢于正常播出节奏（三天以至于更多天的“首轮播出”全部内容只讲了短于这个时间的剧情故事）的作品（之前似乎只有“墨西哥电视剧”才会有这种情形），但却几乎没有“挈沓”之感，甚至剧中以字幕标注日期更迭，才会让看者想起“原来前面讲的都是头一天的事儿”，可谓引人进胜！缘何？八个字——关系清楚、环环相扣！

这八个字，不仅赋予“节奏”上的“细腻工笔”以个性鲜明的出色，而且相当成功地“遮掩”了带点儿“武侠感”的大胆虚构以及其中诸多近乎“一看便知”的“不合理”。

比如：男主“老三”（徐天）痛失爱侣后由“混”到“更混”的情感畸变，其实跟他“车行少爷”和警察的双重身份亲昵相关；但他父亲也就是车行创始人怎么能用最多也就是“半辈子”的时间从满清遗贵的“包衣”（奴才）变成百辆“洋车”的“东家”而竟还是那么有原则那么坚守善正秉性的“严重不合理”，却被紧凑、惊险的剧情“遮盖”到毫无违和感！

再比如：年纪轻轻的地下党女主（田丹）“全科”的“超谍本事”，蕴含了包括在当时绝对还处于“全球初级”的犯罪心理学，以至于身陷囹圄情状下仅通过语言交流就“秒服”相当“混账”的徐天并通过其完成相关调查的重头部分，明显“吹”得“没边儿”了，可却让人“无暇”质疑，痴痴傻傻“追索后来”和“究竟”，忘了“挑剔”和“喷”。

最出色的“虚构”，笔者认为，是“老二”铁林的人性堕落，把一个人格上有“缺陷”的“屌丝”的心路历程，刻画得淋漓尽致，演绎得“酣畅”无比！第一遍，或许只是看到一个“可恶的废物”，第二遍看，就品出了“虚构的现实”中相当悲情的时代排泄物的同情！

（三）创作的“两极”

两部长剧对比看，《新世界》近乎“完美”地诠释了戏剧的“虚构”与“细节设置”的成功，以相当偶然、特殊的场景、人物、关系，紧锣密鼓却又娓娓道来地演绎出新旧世界交迭过程中的极具“现实感”的人性及其激变，配以极具北京（时称“北平”）地方特色的映衬（四合院、京剧曲牌背景音乐、北京话，等等），营造出强大的代进感；其中堪为经典的“画面”线索，一头走失在街头巷尾、见证了晦暗丑恶罪行和时代大变迁的骆驼，虽属效仿，谈不到多“新”，却很有“贯穿效应”；共产党人田丹（女主）对情感重挫（错爱了敌方卧底）和丧父之痛（父亲在咫尺之外被错爱的敌人暗杀）的镇静对待和狠戾“发泄”，都写满“真性情”；性变态连环杀人犯的塑造，在国产剧中更可以算是挺大胆的突破，将对其的追查作为“辅助线”的贯穿性演绎，比“真正写实”的侦破故事更出色，堪称另类亮点！

总体来说，近乎一半场景都是监狱、贯穿了性变态连环杀人、足够演绎“大争”之下复杂而深刻的关系及其转变的《新世界》，虽也“主题贯穿”暗色调，却始终给人以“光明的期看”，虽近乎全然且不乏“硬伤”地虚构，却能强力代进，给受众以身临其境的跌宕体验，算得上是“虚构”的“极至”！实堪大赞！假如不是对“老北京”和剧中某些演员抱较严重的负面成见，真的很意见有闲时网上搜搜、看看。当然，需要有点儿耐烦，究竟70集（可能是“反映现实”的“题材剧”中最长的），真全部看下来，需要时间。

相比而言，《人世间》能让人感慨到“厚重”或至少“意图厚重”的基调，但由于那些其实是剧情“亮点”的“混浊”的表现需要，以及众所周知的某些“情由”，仍难以达成“纯粹”的“写实”，而必须以一些特殊的、偶然的、必须佐以“虚构”的“机会”，加以辅助。

这么说似乎晦涩，举例或许就比较清楚了——

首先，整个故事的“最基础”即周姓五口之家的设置，就带有明显的特殊性：父亲是“大三线”骨干“八级工”，社会地位和经济条件就已非同一般；女儿是所居老棚户区（光字片儿）“第一美女”，也是虽未必绝然“虚构”但肯定带“理想色彩”的“初始设置”；仅此两点，多的不说，就足有构成“平凡中的特殊”。想象一下，真正要“写实”的话，这个家庭，可以或说“应该”再普通些吧。

其次，被强奸怀孕生下孩子的女人连同孩子都被“温情”地接受，这个“别人家的孩子”长大后还跟并无血缘关系的表妹产生恋情，这不仅是“特殊中的特殊”，且某种意义上触及了伦理。关于“养子女”和“亲子女”能不能或说该不该相恋，不同文化基底，会有不同看法；在我国大多数地区大多数人群的熟悉中，更是关系禁忌；或许也是顾及这个禁忌吧，剧情安顿“别人家”的那个很优异的男孩子英年早逝，虽然也属“断绝”，但明显生硬。

还有，从小穷苦相携成长的几个朋友的后代，个个都是懂事的好孩子，也似乎多少带点儿“说教”的“虚妄”。不是说不该这样往设计，更毫无抵触“家贫出孝子”的传统人文愿景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设计出来，多多少少会给“写实”打折扣。

梁晓声先生是曾经的“伤痕文学”的领军人物，跟剧中辛柏青扮演的周家老大和雷佳音扮演的男主（周家老三）及其诸“发小儿”同代甚至“同龄”，可以说对人物有着“体验”式的深刻了解，所以有些表达就带了明显属于他们那代人的特殊痕迹。而且，作为“伤痕文学”的“大宗师”，梁先生跟所有当初这一派的作家们很相似的，总有可以用“控诉”来形容的表达欲求，却又不得不地在几十年后的“现时”向诸多“因素”做“理性妥协”，这就给作品很可能是从小说状态那时候起就烙印上了一些不那么清楚也不那么光明的印记。

对于这种妥协和印记的不待见，或许也是“伤痕文学”那批作家至今差不多只“剩下”梁先生还活跃着的根由所在。

当然，关于此，作为后来者，很多事情不知道、不够了解，也似不宜多说，顺口说说罢了。可以比较清楚的是，《人世间》并不属于“伤痕文学”，它讲述了“人世间的大道理”，不管多么显得生硬，总还是讲了；它用这种或许显得生硬的讲述或说“灌输”，到底还是给生活存留了有前景的甚至也可以说算是“美好”的期看。无论从主流价值看的角度还是发自普通看众的“心愿”，这种显然“破损”了“写实”宗旨的“插进”，还是有积极性的，不能非得说是“瑕疵”。甚至，还可以说，适当“约略”那些过后，《人世间》剧集，还可堪国内“跨时代”作品“叙事散文”类的“极品”！

之所以把这两部区别很大的长剧放在一篇文章里聊，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它们都属于某种方向上的“极品”、极至，都衍射出国产长剧的“可期待”前景。至少，相比太多巧合、牵强附会、东拼西凑还非得硬性“安置”所谓“让年轻人眼前一亮”的“现代元素”的生活剧、职场剧，《人世间》叙事散文式的推演和“时代写实”的态度，可谓经典！

相比不管有无必要都是满屏打打杀杀、步枪打飞机、子弹能拐弯、“盖世太保”造型配二十一世纪妆容、只能靠自我牺牲“觉醒民众”的年代惊险剧们，《新世界》的虚构合情合理、紧挠人心、加进“敌特卧底”和变态连环杀人等“边缘”因素的大胆和处理手法的谨慎与精湛，都在笔者看来算得上“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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