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趣吧

小年已来到,除夕更近了。让我们回忆童年,找回年味

电视时间:1周前阅读:1

·····················以上广告······················

(已获得作者授权发布)

这过年,要是盼着,它就会像秋后甜美的硕果,实在、充足,味浓。

小时候,每接近年关,我就急切地盼看着春节快来。而盼着他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能在短缺中得到实惠,冷凉时获得温热。

1970年代,家乡文山很小,城区分布在粱子和梁子四周,展水泥的路,就只有两三百米长的东风路(现步行街)一条,我们那时的日子多是慢慢悠悠,平平经常。不过,逢着街天和节日,也少不了热闹,而春节,那就是这当中的高潮。

每年的除夕,食过盼了一整年丰盛的年夜饭,父亲就会给一元压岁钱。每次我接过久盼着的这张红色新钱,都会用拇指挡下它薄薄的边,体会一下舒痒舒痒的快感。晚上睡前把它放在枕边,好闻着它发出的油墨“芳香”进梦。

年初一,照例会被炮仗早早喊醒,起床穿上母亲预备好的新衣服,把那张钱装进衣服上兜,扣好。早点食过,用手在上衣口袋再轻轻一压,确认装好后,才像风一样刮出门,往买那男孩们热盼着的最爱——炮仗。

那时文山城卖炮仗的商店就二三家,其中东风路中段的土产公司门市,品种最多。每次到鞭炮专柜往买,给钱得举着递进往。从售货员的手中接过一封炮仗和找补的零钱,脚步轻快地回到家,迫不及待的撕开红纸包装,再一个一个的小心折开,与我哥各分50个,然后各自双手捧走,往找地方放好。好几年都如此,一共6角5分的那封炮仗钱,都是我哥出3角3,余下我出。

很少有孩子会把炮仗整封和一封分两挂一次放,一般天天只拿5至10个往玩,玩法很多,比如往城边炸稀泥、牛粪、空饼罐,或是跑到南桥上点燃扔下,为炸起盘龙河的水花欢唤,或者有意在街心的土路上隐蔽着放上一个,吓得过路的小姑娘失措惊慌。

展开全文

图源 春城晚报

反正,童年的时光,只有不够放的炮仗,数不尽的快乐,而且炮仗燃放后的硝烟,闻着都香。谁会想的到,后来炮仗会千头、万头的齐放,搞得除夕时,震耳欲聋,硝烟呛人,竟然成害,屡遭禁放。

文革前的春节,能看一部新影片,那是当然的快事,放在今天,可比着一次出国游了。

文山虽是州府,但早期却只有两家电影院,一家喊"文山州电影院”,另一家是“文山京剧院”(影剧院)。

过年前几天,两处影院的宣扬栏,会贴出关于片讯的彩色海报,海报前,久盼新片的人围了几层,并都抬着头看,当中还会有旁若无人者,自给念着广告上的字,哪怕读错字也能淡定从容。

春节会有新片上影,但这票却不好买。影院一般只设一两个售票窗口,窗口很小,从外面很难看到里头的人,新片才上影时,购票不兴排队,要靠挤,是当然的力气活。

似乎是1975年,也可能是1976年的春节,有描写抗美援朝的新片《激战无名川》上映,一票难求,还好父亲的熟人给票一张,开映时间是那年的年三十晚7点。而年夜饭又忙不出来,我弟弟那时尚小,可免票,父亲就带他往看。他们这往看不打紧,而那年的除夕却让我们等了好久,饿得好惨,那顿盼了又盼的年夜饭快到晚上10点才食上。这事之后还常提起,可见是多么刻骨铭心。而今,一场电影,想看是如此简单,多数人常年都懒得往看,但在那时的春节,却有着重重的份量。

年是中国人的图腾,也是几乎一个不少的集体合唱,门神春联,耍狮舞龙,高跷旱船在开化较晚的边疆,也总是在场,而好食的年货更是永不缺席。

说起粑粑(饵块,也称年糕),那是文山人过年最盼看的食食之一,粑粑备的越多,过年也就越风景,如能有备上百筒者,邻里都会互相传讲。它是用香米蒸熟,用糍粑机或碓舂成糍粑,再经师傅双手搓揉而成。成品每个长三十厘米左右,为四棱并趋圆柱状,重约一千克,文山人把这称为一筒(发四声)。做好的粑粑用清水泡着,保存期长过月余。粑粑食法很多,切片切丝,可炒,可烤,可煮,在求温饱的年代,很受欢迎。

粑粑制造过程文山人喊一一舂粑粑。

年关当月,粮店会从当月30市斤左右的口粮中配给五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的香米,而大家总是嫌少。好在那时文山半城半乡,居民会设法从邻城农家的余粮中购些弥补。但由于货源零散,加之当时属半地下形为,所以为多购些,要左打右探,里外繁忙。

当时粑粑没有成品出售,得自行联系加工。不多的几家加工作坊,多是城郊农社开办,每家作坊会有糍粑机器一两台。每到年关,来料加工者排得满满的,白天忙不过来,还要挑灯夜战。

有一年,母亲的一个熟人帮忙,我家到过红卫大队加工,地点在今文山二小东面坡脚。记得香米是腊月20左右送往过称的,三天后一早又往,到下午4点多才把30筒粑粑和粑粑头(边角料)背回来。

有一年,立刻就过年了,我家粑粑还没有着落。我母亲东跑西颠,东问西问,才在小门街最西段,找到一家用“碓”,靠纯人工舂粑粑的人家。都腊月二十九了,一早才把50斤香米送往,中间几次往看,父母下班食过晚饭,带着我们再往帮着踏碓,夜里才把热乎乎的粑粑背回来,那晚虽冷,而心却很热。那时,没有粑粑的年,那还算年?而父母也总是设法,年年都能让我们食上。

说起来,这从前的,热切盼着的“年”,普通人家,既忙着预备这样,又要忙着预备那样,但总是甜多苦少;这小城边疆,殷切期看着的“年”,普通百姓,没有见过鲁迅笔下除夕时“祝福"的排场,但从不缺人间烟火。曾经少年不知愁的岁月,过年时也常会不少这样就缺那样,也不可能像“罗曼·罗兰”所说,看清生活的真象,但总是热爱着,那是因为过年时,不缺家的温热。

作者:蔡明 男,1965年生于文山,曾于文山师范学校任教4年,1991年调昆明工作,现居昆明。(郑重声明:本文版权保留。如转载,须经作者本人亲自授权,并注明出处。否则,视为侵权。本平台已经作者授权。)

来源:映象文山,作者:蔡明,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予以删除,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

家在砚山

01

联系我们

投稿爆料:Yanshan7077(微信)

02

家在砚山平台

留言区抖起来~

上一篇:相亲对象是影迷,我要和他结婚吗?

下一篇:这部23年前的古偶天花板,与《心想事成》相比,更是双女主的典范

派趣吧

我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