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县足球三代足球世家：杨向梓、杨霞荪、杨霏荪、杨露荪、杨朋锋

客名君按：《梅州足球史话》正在出版进程中，届时本公众号会第一时间公布。客名君为什么要辛劳写这本以中国足球为背景的梅州足球历史？道理很简单：

“灭人之国，必先往其史；兴国大业，须以史明鉴！”足球也一样。不整理历史，就无法兴足球。中国足球历史的系统整理著作，目前还比较稀罕。梅州出了球王、国足主帅和众多国脚，是中国足球的一个重要子集。

今天写一写中国足坛罕有的三代球杰，从1920年代一直到现在，包括创建岭东足球队的杨向梓、教过黄健翔叔公的杨霞荪、二破巴西马杜雷拉球门并且培植了荣志行等国脚的杨霏荪、挖掘彭伟军等球星的杨露荪、助力川足获得足协杯亚军的杨朋锋……在中国足球各时期逡巡不进或者跌宕起伏时，足球之乡梅州对足球的热爱从未退减，而且这种热爱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

尽管地处山区，足球却早在1920年代就成了梅州民俗。梅州的男孩子没有不会踢足球的。迁到外地，那种足球基因也还是保留的并会传给儿子。哥哥张国荣（祖籍梅县）在英国利兹大学读书时，天天跟几个英国同学踢足球。足球是时间和资源的朋友，所以杨家将三代球杰的情状，只能在球城梅州出现，因为梅州的球史够长，热爱够恒久，球场够丰盛，球伴够多，代际熏陶够深远（天津北京重庆等发达且有球史的地区轻易因为球场金贵或者诱惑太多而断代）。

男人自小就有足球陪伴，其阳刚之气和社交能力大体不差，而且身材笔挺。国足成果不好，原因既简单又复杂，这个话题以后我再系统写写。本文为原创，标识的地方都有文献出处此处省略，有需要转载的媒体请申请授权。

梅州有不少足球世家，杨家将就有至少两家，包括杨向梓一家和杨友标家。杨友标是1980年代国门杨宁和省脚杨宣的父亲。今天写的是城隍庙前杨屋人杨向梓家。看梅州足球，智商一定要在线，技战术和意识很重要，因为是文化之乡的人在踢球，所以梅州球史，是文化人缔造的，是文武兼备的，而且不仅能当球员，还能当慧眼识人的教练。杨向梓一家就是这样的例子，从杨向梓给七子二女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其家族文化水平。

1928年岭东足球队创始人杨向梓

城内公学（今人民小学）创始校长

1950年代杨家足球“五虎将”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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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向梓大约在清末民初出生。在梅州中学读书时，就是校足球队的闻名后卫。[1]梅州中学也是国家足球教练曾雪麟、天津女足教练邓雪昌、河北队教练潘培根等足球名宿的母校。

岭东足球队创始人、梅县城内公学校长杨向梓

1917年，梅州中学成立足球队。杨向梓在梅州中学读书时，曾在校队担任后卫。他脚法细腻，球风硬朗，是校队的骨干。他毕业后创立了岭东足球队，是梅县地区较早的社会足球社团。

杨向梓从梅中毕业后，先担任城内公学校长兼省立五中童军教练，1928年创建了岭东足球队，主力球员为梅城热爱踢足球的小学教师[1]，包括以杨向梓、杨展基、张荣昌、张资颂、陈定荣、魏震民、何曹基、陈耀模等为骨干，实力雄厚。[2]

岭东足球队队员经常在城内五中运动场进行练习，多次与五中、乐友、强民等足球队进行练习比赛。1933年，岭东足球队由于队员星散而停止活动。[3]1927年秋，杨向梓担任城内小学（21世纪梅州足球示范学校梅江区人民小学的前身）校长。

城内小学建于1905年，校址在井头街口的文章公庙，前身是梅城侯姓的族学，前期桌椅都需由学生自己带。杨向梓担任校长后，亲赴南洋向华侨乡贤募捐办校经费，建起一幢钢筋水泥结构的三层洋房作为校舍，可见其卓著的筹资能力和建校格局。[2]1930年代初，校舍建好后，杨向梓校长将校名改为“城内公学”，同时将绍德小学和毅新小学合并成城内公学的分教处，合并后师生五百多人。

华侨支持兴建的城内公学洋房校舍（摄于1932年）[1]

梅县城内公学学生数量接近六百人

（摄于1936年）

城内公学在他治下重视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特别重视体育，教学成果出类拔萃，会考成果为当时梅县学校之冠，在当时声名日隆。杨向梓后来又曾出任梅城镇镇长，在他之后城内公学虽数次更改名字，但其各任校长都延续了他所倡的体育和足球传统，最后改名为人民小学。

1936年梅县第2届小学运动大会城内公学的选手队

在杨向梓校长所倡导的足球传统下，该校培植了不少足球名将和优异教练，例如在“足球之乡”60周年表彰大会上被评为“突出奉献指挥员”的梁锦强指挥，带出了池明华、杨宁、游绍东等国足名将，该校足球教师张可光带出了国脚刘彬彬、曾超、广东队的温浩军以及日之泉的罗足庆等。

杨向梓校长从严治校，从严治教，聘任高水平教师，并要求学生注重修养、认真读书、热爱体育、全面发展。杨向梓曾是梅州中学足球校队骨干，他对足球不仅专业而且重视。杨校长高度重视体育，因童子军办得出色，还兼任省立五中童子军教练。

他创建了岭东足球队，主力球员为梅城热爱踢足球的小学教师[1]，包括以杨展基、张荣昌等骨干。[2]因为教学质量高，城内公学盛名鹄起，1937年后，在校学生超过千名，教诲成果为当时梅县各小学之冠。

1939年杨向梓任梅城镇长后，由李荐良任城内公学校长。城内公学保持了高水平的教诲，在历史上培植了多名杰出人物，包括黎尚豪等院士级人物。该校曾数更校名，1951年春，校名改为“梅县人民小学”，1958年合并原充群小学，改名为“梅城镇人民小学”，1988年市、县、区分设后，改称梅江区人民小学。

人民小学足球队曾在历史上多次获梅县冠军，是有名的足球人才传统输送基地，也是梅州市校园足球的佼佼者。杨向梓的足球传统得到历任校长、足球教师传承，人民小学保持了少年足球强校的传统。

杨向梓共育有七子二女，其子为“荪”字辈，名第一个字均带雨字头。其7个儿子依次为：電荪、霞荪、雯荪、雱荪、雰荪、霏荪、露荪。按照7个儿子的排行，老二霞荪、老四雱荪、老五雰荪、老六霏荪、老七露荪这5个儿子后来都成为专业足球运动员，人称杨家足坛五虎将。

杨家二代“五虎将”合影

（第二排从左到右：杨霏荪、杨露荪、杨雰荪、杨雱荪、杨霞荪）

杨向梓祖孙三代还是中国足坛罕见的三代“足球世家”。他生了七子二女，其中老二杨霞荪（在儿子中的排行）、老四杨雱荪、老五雰荪、老六杨霏荪、老七杨露荪等五子受其熏陶，都热爱足球并踢有所成，在1950至1960年代叱咤中国足坛，被誉为“杨家足坛五虎将”。

杨向梓的孙辈杨朋锋、杨寰锋、杨宇锋、杨卫锋在21世纪中超、中甲等足球职业队中效劳，在足球领域事业有成，为全国罕有的三代“足球世家”。

新中国成立早期中国足球主要集中在军区足球队，一批梅县足球青少年进选，包括杨霞荪、杨雱荪、杨雰荪、潘培根等进选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足球队，曾雪麟、杨友标、冼迪雄、李林被召进西南军区足球队，潘永建加进公安军足球队。[1]

当时百废待兴，足球水平也还处于长期短缺练习的水平。解放军八一队是新中国首支出访的足球队。1960年代，解放军八一队、国家青年队、国家红队、白队、河北队（天津队）等先后担纲了应战外国球队或出访比赛、为国争光的重任。

当时已经有些梅州人加进了这些国字号球队，如曾雪麟、杨霞荪、张英忠进选国家青年队，潘培根、张逸（又名张崇阶）进选八一队，邓雪昌进选国家白队、谢开朋进选八一军体院，张国辉进选八一青年队，朱森禄进选八一军体院，杨霏荪、邓锡权进选国家青年队，张均浪进选国家队，侯正庆从武汉体院毕业后进选国家足球三队等。

原八一队主力前锋杨霞荪

先后执教重庆队、新疆队、梅县队

教过黄健翔的叔公

老二杨霞荪（1926—2002）解放前曾在上海代表泰康饼干公司打过职业篮球，1950年，杨霞荪从南京中心大学体育系毕业后，由国家分配到空军航校任飞行体育教官。1952年全军首届运动会，杨霞荪代表空军足球队出战并获冠军，之后在八一队司职左边锋，1953年代表八一队夺得全国冠军。1955年至1956年，杨霞荪进选中心体院队（当时的国家队）。1956年杨霞荪退役后，受贺龙元帅点名委任到重庆市组建专业足球队，担任主教练兼队员。

之后杨霞荪又被调到新疆、梅县等地执教专业足球队，培植了不少优异足球人才和骨干。1964年，全国足球乙级队联赛中，杨霞荪担任新疆队的前锋并兼教练，夺得联合赛区第4名。[1]同年赛事结束后，杨霞荪回到梅州，担任梅县地区足球队的教练，为球乡培植了很多人才。

杨霞荪（1926—2002），梅县人，解放前曾在上海代表泰康饼干公司打过职业篮球，1950年，杨霞荪从南京中心大学体育系毕业后，由国家分配到空军航校任飞行体育教官，他的学生包括不少后来参与抗美援朝的空军驾驶员。

1952年全军第1届体育运动大会足球比赛男足冠军空军队合影

（图片最右微笑者为杨霞荪）

1952年全军首届运动会，杨霞荪在空军足球队出战，荣获冠军。因表现出色，杨霞荪进选八一队（相当于当时的国家队），司职左边锋，以跌射著称。1953年，八一队夺得全国足球比赛冠军，教练是李惠堂的前队友戴麟经，杨霞荪是主力前锋。1954年，杨霞荪随八一队访问保加利亚，独进9球。1955年至1956年，杨霞荪进选中心体院队，由足球名宿李凤楼担任主教练。

1955年10月4日，朝鲜青年队访华，与杨霞荪所在的中心体院队比赛，2比2打平。[1]1955年10月18日，缅甸队访华，这是解放后首支访华的资本主义国家足球队。[2]中心体院与第一机械工业联队（简称“央体一机联队”）在北京迎战。杨霞荪任联队右边锋，他连连带球越过缅甸队防御线，最终联队以9比1战胜缅甸队。

杨霞荪教练

当时的杂志《新体育》详尽记载了此次比赛。[3]1956年2月，奥运会足球亚军南斯拉夫派青年队访华，分别与八一队和央体一机联队进行了两场友谊赛，曾雪麟为八一队守门员，杨霞荪为央体一机联队前锋。[4]

1956年杨霞荪退役，受当时国家体委主任贺龙元帅点名委任，到重庆市组建专业足球队，担任主教练兼队员。作为前锋，杨霞荪的射门低平有力，并且擅长过人，可于高速运球中突然用脚外侧扣住球，从容摆脱对方防守。遭遇正面防守时，他利用双脚在球上往返晃动，在诱骗对手伸腿封堵的瞬间，将球穿裆而过。凭此绝招，他在比赛中屡屡得手。

重庆足球名宿黄振惇（足球解说员黄健翔的叔公；原重庆足球队总教练[5]）曾撰文回忆在重庆足球队任教的杨霞荪指挥[6]，说杨霞荪是一位很有特征的教练，一米七五左右的中等身材，仪表堂堂，身体强壮，在速度、弹跳、灵敏、力量等方面皆表现突出。

在执教重庆队之后，他又被调到新疆、梅县等地执教专业足球队，培植了不少优异足球人才和骨干。杨霞荪是新疆队的前锋兼主教练，曾率队家乡球队进行比赛。1962年12月，黑龙江队与新疆队联袂访问梅县冬训，期间与梅县进行双循环对抗赛。[7]

1964年全国足球乙级队联赛中，杨霞荪担任新疆队的前锋并兼教练，夺得联合赛区第4名。[8]同年赛事结束，杨霞荪因要照顾年迈双亲，返乡担任了梅县地区足球队的教练，为球乡培植后备力量。

一运会最佳射手杨霏荪（独进7球）

南派足球奠基人物之一，挖掘了荣志行等国脚

2次攻破巴西马杜雷拉队的球门

1959年参与一运会的广东足球代表队队员中，有半数以上的主力队员是梅县输送的，如张均浪、杨霏荪、梁辉元、陈汉粦、邓锡权、熊耀建、梁珊城和温绍均等，都是来自梅县，所以有“广东足球半梅县”一说。[1]

一运会广东足球代表队部分队员[1]

左起：张文禄、胡鸿斌、林效才、杨霏荪（梅县）、廖德营、冼永泉、程洪森、陈汉粦（梅县）、关辉舫、黄福孝。

一运会最出彩的球星是来自梅县的杨霏荪，他一人打进7球，荣膺该届全运会最佳射手。赛后他和程洪森一起被选进国家二队。程洪森、杨霏荪、黄福孝、关辉舫和廖德营被球迷合称为“广东足球五虎将”。广东足球因一运会上的出色表现，被国内主流媒体首次冠以“南派风尚”的殊荣。1959年全运会后，广州队解散，并进广东队。

虽然未能杀进前三甲，但是广东队讲究传控、边路犀利的突破、球员控球技术娴熟等特征已经给全国球迷留下了深刻印象。关辉舫和黄福孝的中场组合被球迷称为“关黄”。杨霏荪和程洪森一左一右的边锋搭档，被视为南派足球“两翼齐飞”的雏形代表。

杨霏荪（左）和程洪森一左一右的边锋搭档，被视为南派足球的雏形代表

杨霏荪（1936—2013）是杨向梓之子、杨霞荪之弟，1955年进选梅县足球队，是当时最年轻的队员。1955年，梅县足球队在全国足球分区锦标赛武汉赛区比赛中六战六胜，夺得冠军，年仅16岁的杨霏荪开始崭露头角。

1954年，广州市组建了第一支专业足球队——中南白队，由穗、港、澳及回国华侨球员组成。1957年3月15日，广州竞技指挥科给杨霏荪颁发了队员证，20岁的杨霏荪担任广州队队长兼前锋。在这批球员的努力下，广州足球初步形成了短传渗透、边路进攻的“南派”打法。

1960年代越秀山赛场，广东队左边锋杨霏荪（图右）疾速控球，妥妥的球星一枚

1959年，广州队解散，并进广东队参与第1届全运会足球比赛，广东足球第一次被贴上“南派足球”标签。当时杨霏荪是广东队主力，他在左边路，以意识好、速度快著称，并且善于射门得分，在一运会独进7球，荣膺最佳射手。

杨霏荪与黄福孝、关辉舫、程洪深、廖德营被球迷敬称为“广东五虎将”。杨霏荪与程洪森在左右两个边路突出发扬，形成南派足球“两翼齐飞”的典型风尚，之后两人同时进选国家二队，成为中国足坛一代名将。

1950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广东足球与外国球队作赛保持佳绩，被誉为“外战内行”。杨霏荪是当时广东足球外战中的耀眼人物，其中1959年广东队在越秀山与瑞典劲旅尤哥登队一战最为有名。

1959年11月12日，1958年世界杯亚军、瑞典全国冠军、瑞超球队尤高登俱乐部（Djurgardens IF，现译为“尤尔戈登”或“佐加顿斯”，1891年成立）足球队访穗。此次尤哥登队以1958年世界杯亚军的班底出战，被广东队以0比0顽强逼和。梅县籍前锋、队长杨霏荪和门将邓锡权是这场比赛中的耀眼人物。广东队在杨霏荪的带领下足够打出了特征，有力牵制了对手发扬，守门员邓锡权连续救出对方3个险球。这场比赛被评为广东足球外战史上的经典之作。

巴西马杜雷拉队当时冒着被国内足协处罚的风险，受邀来到中国。在1960年代，巴西足协有一项规定，不答应所属球队访问社会主义国家。但在1964年，马杜雷拉队违反了巴西足协的该项禁令，大胆的访问了中国。因此在球衣上“禁止旅游”的字样就是指的当时球队敢于违反巴西足球的规定，成为最早访华的巴西球队。这件球衣的设计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中国国旗“五星红旗”的样子，而在马杜雷拉队的门将服上，更是用中文写下了“禁止旅游”的字样。

中国那时候经济不充裕，咬着牙花钱请了这支巴西劲旅来华，可见当时的领导人多么期看搞好足球。

1964年，巴西劲旅马杜雷拉队应中国邀请，冒着被巴西足协处罚的风险来华访问，出场费每场4000美元。中国从中心高层、足协以及地方专业足球队都高度重视这支球技出色的俱乐部来访。该队来华后，五战国内球队，无一败绩，并且很少被进球。而杨霏荪在羊城代表广东队对抗马杜雷拉队时，竟然两次叩开对方大门，成为当年振奋中国足球不多的亮点。

杨霏荪是1959年广东队的队长兼主力前锋，曾在当年与世界杯亚军、瑞典劲旅尤哥登队一战中率队逼平对手，撰写过《足球》等著作[1]，并长期担任电视台足球解说员，为南派足球代表人物之一。

1965年，杨霏荪参与完第2届全运会后正式挂靴。退役后，杨霏荪致力于广州足球后备人才青训工作，他门下挖掘和培植的名将包括容志行、麦超、吴群立、孔国贤、彭伟国等国脚。1966年，杜智仁和容志行进选广州队，林效才、胡鸿斌和杨霏荪担任教练。杨霏荪慧眼挖掘了大器晚成的射手吴群立，成为中国足球历史一段佳话。

杨霏荪《足球》书影

1985年，杨霏荪获国际足联颁发国际足球高级教练员证书，成为国家一级足球教练员。他执教过广州少年队、广州青年队和广州华南队。

杨霏荪还是个经营治理的人才。1995年，杨霏荪上任广州太阳神俱乐部总经理。在足球职业化刚刚开始的时期，各方面环境都不成熟，杨霏荪在经营太阳神俱乐部时体现了商业才能。在很多俱乐部都进不敷出的时候，杨霏荪率太阳神向广州、广东电视台卖转播版权，并推动太阳神俱乐部与三菱汽车签下胸前广告。

在他任内，太阳神俱乐部门票收进达195万元（1990年代这个成果非常出色），占经营收进1/3，使得当年太阳神俱乐部实现了自给自足。杨霏荪深切期看南派足球得到传承，因此非常爱惜足球好苗子，他善于激励球员，常毫不小气地赞扬年轻人。他曾鼓励侄子杨朋锋：“广州队需要一个杀手，杀手就系朋锋。”[1]

杨霏荪还进行了一些南派足球文献资料整理工作，体现了“足球之乡”和“文化之乡”的特色。杨霏荪从专业球员起步，之后开展青训育成、足球评论、产业经营、文化传播等历程，反映了早年梅州足球人重视文化的传统和深厚的足球情怀。2009年，杨霏荪被评为“广东足球60年60杰”之一。

杨霏荪（左）、高丰文（中）、程洪森（右）在2009年广东足球60年颁奖典礼

杨露荪（1941—2016）是杨向梓第7个儿子，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就走出广东，支援内地足球建设，也是“南派足球”的优异代表。1960年代，他曾是江西省足球代表队的主力队员。退役后，杨露荪在广州一直从事足球人才培植事业，先后挖掘和培植了高健斌、彭伟军、张健然、李晖等一批优异球员。

杨露荪在任教时对球员的基本功提出高准则要求，特殊是停球和传球技术。杨露荪也将儿子杨朋锋培植成职业球队的闻名前锋。

杨露荪、杨朋锋父子

杨家第三代为“锋”字辈，受家族前辈影响，自幼与足球结缘。杨雱荪的儿子杨卫锋在广州体院踢球，后来在广州电视台竞赛频道从事足球报道工作。杨霏荪的长子杨宇锋是1980年代后期1990年代初期的广东队名将，杨宇锋在1980年代后期进选了广东队，司职左后卫。代表广东队出战全国联赛期间，杨宇锋也经常在越秀山比赛，继续了父亲对南派足球的情怀。杨霏荪的次子杨寰锋师从陈玉良，于1989年代表广东队参与全国第2届青年运动会并击败辽宁队夺冠，退

后排左起：杨朋锋、杨寰锋、杨宇锋、杨卫锋

杨露荪之子杨朋锋，1979年生于广州，自小受父亲熏陶喜爱足球，在广东万宝少年队练习时师从足球名宿陈汉粦。杨朋锋1998年至1999年在广州松日队效劳，和温小明、刘醒等队友同时期，获得甲A联赛第4名。1999年，在父亲鼓励下，他加盟四川全兴，从2000年至2006在四川全兴效劳了6个赛季，曾获甲A联赛第3名，并作为核心球员，见证了川足从甲A 到中超的历程。

杨朋锋在广药队

2002年，四川队与来访的应届西甲冠军开展友谊赛，杨朋锋为四川队打进唯一1球，以1比0击败对手。2003年，杨朋锋助力川足获得足协杯亚军的历史最好成果。2006年川足解散，杨朋锋回到广州，加盟戚务生挂帅的广州医药队，成为阵中本土头号射手，并最终在越秀山代表广药队出战3个赛季，直到2009年1月退役，接续了伯父杨霏荪的越秀情怀。

杨朋锋在广东电视台体育频道担任解说嘉宾

退役后，杨朋锋同样表现出杨家多才多艺的特质，在广东电视台体育频道担任解说嘉宾。2015年他以肇庆市恒泰足球俱乐部主教练兼球员的身份，带队参与2015年第1届“时代地产杯”广东省足球协会联赛，在8支队伍中排行冠军。他还曾担任广州岁月明星队和广东传媒之星队的主力球员。

杨朋锋在电视台

杨家三代在中国足坛出类拔萃，人才辈出，亦文亦武，跨越近一个世纪，为国家职业足球的发展连续做出奉献，堪称“足球世家”。这样的世家，诞生在足球之乡梅州，在整个中国足坛并不多见。

这样的足球世家，也就在足球人口密集的足球之乡梅州出现。作为足球之乡，梅州历史上涌现了不少足球世家、足球父子兵、足球兄弟等。在足球家庭，孩子耳濡目染，对足球有天赋，有兴致，并能够及时获得作为专业足球人士的长辈指挥和练习。

李惠堂、李育德父子皆为香港南华巨星；杨向梓祖父孙三代、杨友标父子、谢育新父子、王惠良父子等，都出现过国家级、省级专业队或职业足球队运动员。以后客名君会逐步介绍。

球王李惠堂和“拉车佬”李育德父子1947年到昆明赈灾受到当地献花

西南军区足球队杨友标（广东女足夺得首届全国女子足球邀请赛冠军后杨教练受到万里副总理接见）右边为杨友标次子、一代国门和省门杨宁

1980年代国足一代名将王惠良和中超王鹏父子

1980年代国足一代名将谢育新和中超谢维军父子

参考文献：略。《梅州足球史话》出版，可查阅精准的参考文献。照片参见《梅州足球史话》，为相关受访者或体育部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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