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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绍铭的香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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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耀明

与刘绍铭传授订交,溯自20世纪80年代初,我参与1983年度美国“爱荷华国际写做方案”活动。那年深秋,聂华苓在家举办一次华人做家浩大聚会,除了与会的华人做家吴祖光、王安忆、茹志鹃、陈映实、七等生及笔者外,还邀请了来自威斯康辛大学任教的刘绍铭、芝加哥大学的李欧梵、加州的叶维廉夫妻等,还有谙习中文的韩国诗人、汉学家、在爱荷华大学做拜候学者的许世旭传授一家及几位海峡两岸留学生。

席间,也许同样是来自香港的缘故,刘绍铭主动找我聊天,我们用广东话扳谈,备感亲热。

那年冬季,他让我到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一叙,由他出路费及安放住宿。

威斯康辛大学的冬天比爱荷华还寒冷,雪花纷飞,给那所公立常春藤大学披上白皑皑的银拆。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的校区比起爱荷华大学还要大,威大的文理学院名气颇大,涵盖了文学、人类科学、天然科学(生物)和社会科学等范畴。抵达当晚,刘绍铭请我在一家有名的西餐厅食牛扒。我们一边锯牛扒,一边听他侃侃谈起在美国当文科传授的难处。他说在美国文科传授收进很微贱,与香港大学同等传授薪酬比力,能够用“鸡髀与牛髀”描述之。他白叟家是拿他的稿费来请客,靠一份微薄的薪酬底子请不起食牛扒。他那一番话,让我在锯牛扒的同时,丝丝缕缕的负疚感从脊背油然而生。

因在威大只逗留一天一夜,我来之前已与同在威大的东方语言及汗青系的周策纵传授通了德律风,让刘绍铭代约一晤。刘绍铭听罢为之黯然做色,说他与周策纵平昔没有来往,他只可负责把我载到周策纵住家门口,其他便不管了。过后我才晓得他与周传授之间有龃龉,到底肇因是什么,到如今我也弄不清。

因那趟威大之行,才熟悉到刘绍铭仍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

后来刘绍铭在香港岭南大学执教鞭,来往较多,觉察他是一个颇有香港情怀的人。

早年我为他再版《食马铃薯的日子》(香港三联书店),出书过他的《遣愚衷》(收进《海外文丛》,香港三联书店),后主编《明报月刊》时还登载他的《旧时香港》等一些文章。《食马铃薯的日子》是记叙他童年在香港做学徒及吃苦肄业的艰苦,后者是写50年代香港前尘往事——从睇相志事的火水灯看相,到飞机榄小贩的抛榄特技,甚至半文半白的西片“传译”、拍屁股的“艳情小说”……前尘往事历历,跃然纸上。相信中年或以上读者读后无不抚首低回。

刘绍铭写夏志清“回绝见风转舵,曲学阿世”,所以有“夏志清总也不老”之说。刘绍铭认为夏志清兴旺的生命力,靠的是“restless”的文学基因。当然,做为刘绍铭的读者,也实期看“刘绍铭总也不老”。想不到之前他还通知《明报月刊》编纂,他正在写回忆录,期看在《明报月刊》登载。后来从舒非口直达述他的新夫人司徒密斯说,回忆录只开了笔,便因身体不适搁下,令人深感遗憾!

刘绍铭的老友兼酒友戴天已先一步升仙,相信他们在天堂重逢,把酒言欢,一点也不会孤单。

(本文转载自《明月湾区》2023年3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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