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敢 | 20 世纪《金瓶梅》研究的回忆与探求（1924-1949 ）

《金瓶梅》研究史，或者说「金学」史，已经引起很多《金瓶梅》研究者的存眷 [1] 。

但对 20世纪《金瓶梅》研究百年的回忆与根究，似还没有完全详实的记述。

笔者认为，20世纪的《金瓶梅》研究史，约可区分为1901-1923年，1924-1949年，1950-1963年，1964-1978年，1979-2000年等 5 个阶段。

1924-1949 年

1924年6 月，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由北新书局印出全书。其第十九篇《明之情面 小说》（上），即是《金瓶梅》专章 35 ，曰：

「诸世情书中，《金瓶梅》最有名。……做者之于世情，盖诚极洞达，凡所描述，或条畅，或盘曲，或刻露而尽相，或幽伏而含讥，或一时并写两面，使

之相形，幻化之情，随在显见，同时说部，无以上之。故世认为非王世贞不克不及做。

至谓此书之做，专以写市井间淫夫荡妇，则与本文殊不符，缘西门庆故称世家，为搢绅，不唯交通显贵，即士类亦与周旋，着此一家，即骂尽诸色，盖非

独描摹下蜚语行，加以笔伐罢了。

…… 故就文辞与意象以看《金瓶梅》，则不过描写世情，尽其情伪，又缘衰世，万事不纲，爰发苦言，每极峻急，然亦时涉隐曲，猥黩者多。

后或略其他文，专注此点，因予恶谥，谓之淫书；而在其时，实亦时髦。」。

20世纪初叶，中国古代各体文学史竞比拟效，著书立说。辛亥革命次年，王国维《宋 元戏曲考》成篇。

《宋元戏曲考》

又十年，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完稿。复十年，始有《中国诗史》《中 国散文史》问世。

鲁迅的小说史曲至今日，仍可谓高标独帜，究其原因，发前人所未发 也。

即如《金瓶梅》，鲁迅不只以文学家并且以思惟家的目力眼光，不只以旧文学并且以新 小说的看点，于思惟、艺术两头，语出空前，博大深湛，新鲜允当，

小说文本研究，无 过于此矣。

1922-1935 年间，鲁迅在〈反对「含泪」的责备家〉《中国小说史略》〈中 国小说的汗青的变迁〉〈《中国小说史略》日译本序〉〈论挖苦〉等论著中

均谈到过《金 瓶梅》，虽因不曾见到《金瓶梅词话》偶有差误，但瑕不掩瑜，而尤以《中国小说史略》 为标记，创始了《金瓶梅》的现代研究阶段。

那一期间，累计出书编着1 种、原著6 种，颁发论文五六十篇，末使《金瓶梅》走 出藏书楼，走进学者书斋。

(一)出书了一部专门研究《金瓶梅》的著做，固然只是编着，或者说是汇编，但是 事实填补了一项空白，是一个打破。

以专著研究中国古代小说，以《红楼梦》为最早最 伙，咸同间红学已蔚然而成大看。

而《金瓶梅》研究，本世纪此阶段以前，不断是零打 碎敲，不成天气。

那本编着就是姚灵犀的《瓶外卮言》，天津书局 1940 年8 月一版，平 拆，一册，260页。

1967 年香港重印，改名《金瓶梅研究论集》。该书除序文题词外， 收有9 篇做品，此中姚氏本人5 篇，吴晗、郑振铎、痴云、阚铎各1篇。

那 9篇做品中， 有5 篇论文、1 篇随感、1 篇词语汇释、2 篇材料汇编。该书所收论文，吴、郑二公以外， 多系索隐蹈袭；而姚氏所做，以

《金瓶小札》更具文献价值。

《金瓶小札》约 1870条， 涉及名物、去处、习尚，钩稽稗语，评检史册，不失为一部有参考价值的东西书。

(二)发现了《金瓶梅》的较早刻本《金瓶梅词话》，而且出书了6 种原著。

1931年冬，北平琉璃厂文有堂太原分号河北深县书商张修德在山西介休发现一部明 万历丁巳刻本《新刻金瓶梅词话》，后于北京疏璃厂文有堂 （一说索

古堂） 求售，经胡适、 徐森玉、赵万里、孙楷第中介，以 950 银元为北平藏书楼收买。

1933 年3 月，北京孔德 学校藏书楼马廉（隅卿） 偕鲁迅、胡适、徐森玉、赵万里、郑振铎、孙楷第、长泽端方也 等 20 人集资，以古佚小说刊行会

名义缩为小本影印 104 部，补图 1 册200 幅，系通州王 孝慈据《新刻绣像责备金瓶梅》供给；

后以影印本在日本再次影印，原书第五十二回所 缺第 7 、8两叶，亦以绣像本抄补。

1947年原书与北平藏书楼珍本书部其他珍本书一路 被存放于美国国会藏书楼，1975年回还台湾，现躲台北故宫博物院。

那一发现和出书， 在其时引起颤动，并敏捷引起人们的兴致。

1941年，经丰田穰《某山法库看书录》披露，日今日光山轮王寺慈眼堂所躲明万历 丁巳刻本《金瓶梅词话》得到确认。

连同 1962 年由上村幸次发现的日本德山毛利家栖息 堂躲明万历丁巳刻本《金瓶梅词话》，是迄今为行存世的《金瓶梅》版本中词话系统的 所有3 个完

整传本。

本阶段还陆续出书有5种原著：郑振铎校注删省本《金瓶梅词话》，上海生活书店 1935年5 月 -1936 年4 月《世界文库》第 1-7 、 9-12 册，仅 33

回；

施蛰存标点删省本《金 瓶梅词话》，上海杂志公司 1935 年 10 月《中国文学珍本丛书》第 1 辑第 7 册， 100回；

1935 年付梓本《金瓶梅词话》，100回；襟霞阁仆人删省重刊本《金瓶梅词话》，上海 中心书店1936年2 月《国粹珍本文库》第1集，中心书店另刊有《金瓶梅删文补遗》1 小册； 新京艺文书房删省本《金瓶梅词话》，1942 年 12 月出书，西服 20 册。

那一阶段前后，当然都有《金瓶梅》版本的发现与出书，但在金学史上，那一阶段 的发现与出书最为有目共睹，更具有文献意义和学术价值。

《金瓶梅词话》

(三)那一阶段所颁发的关于《金瓶梅》研究的论文，数量固然不多，量量一般都比 较高，内容涉及做者、成书年代、版本、渊源、本领、布景、人物、思

想、艺术、语言、 数据等方面。那一阶段出书的几乎所有中国文学史、中国小说史都辟有专门章节叙议《金 瓶梅》。

能够说，本世纪《金瓶梅》研究的几乎所有问题，在那一阶段都有人留目，并 且大多可以一空依傍，垂示来者。其最闻名者为：

1.阚铎《红楼梦抉微》 36对《红楼梦》《金瓶梅》两书叙事之章法、警幻曲二三两收、可卿寿木与瓶儿寿木、可卿凶事与瓶儿凶事、照风月鉴之与

磨镜、琴棋书画四丫头、 魇魔法等方面做出多方对照，可说是第一篇《红楼梦》《金瓶梅》比力研究论文。

2.1931年12月-1934年1 月，吴晗持续颁发3 篇论文，出格是〈《金瓶梅》的著做 时代及其社会布景〉一文37 ，成为本阶段的重头文章。吴晗的次要

学术成就是：

(1)关于《金瓶梅》的做者，明清两代传统认为王世贞做。

吴晗用严谨的史学考证方 法，否认了《清明上河图》与王世贞家族的联络，认为王世贞著书报仇纯属子虚乌有， 从而拂拭了牵强附会的「寓意说」「苦

孝说」「嘉靖间大名流说」，结论是「《金瓶梅》 非王世贞做」。

(2)关于《金瓶梅》的成书年代，吴晗通过对明代一些典章器物的考证，撑持郑振铎 的「万历说」，并认为「大约是在万历十年到三十年那十年 （1582-

1602） 中。

即便退一步 说，最早也不克不及过隆庆二年，最晚也不克不及后于万历三十四年（1568-1606）」。

(3)关于《金瓶梅》的创做办法和产生的社会布景，吴晗指出：

「《金瓶梅》是一部 现实主义小说，它所写的是万历中期的社会情形……透过西门庆的小我生活，由一个败落户而土豪、乡绅而权要的逐渐开展，通过西门

庆的社会联络，告诉了我们其时封建统治阶级的丑恶面孔，和那个阶级的一定式微。」

认为「如许的一个时代，如许的一个社会，才会产生《金瓶梅》如许的一个做品。」

3.1927年4 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书了郑振铎的《文学纲领》，其论及《金瓶梅》说： 「此书叙写家庭琐事、妇人道格以及情面世态，莫不描绘至肖。」

1932年12月郑振铎《插 图本中国文学史》由北平朴社出书，其对《金瓶梅》的阐述更进一步：

「《金瓶梅》的呈现，可谓中国小说开展的山顶颠峰。……只要《金瓶梅》却彻头彻尾是一部近代期的产物，不管其思惟、其事实以及描写办法，全都是近代

的。

在始末未尽超脱过古旧的中世传奇式的许多小说中，《金瓶梅》实是一部可骇怪的伟大的写实小说。她不是一部传奇，实是一部名不愧实的最合于现代意

义的小说。

……《金瓶梅》的特长，尤在描写市井情面及通俗人的心理，费语不多，而活泼如见。其行文措语，可谓雄悍横恣之至。」

1933 年 7月1日，郑振铎在《文学》第1卷第1号又颁发〈谈《金瓶梅词话》〉一文，13000 余字，分〈《金瓶梅》所表示的社会〉〈西门庆的一生〉

〈《金瓶梅》为什么成为一部 秽书？〉〈《实本金瓶梅》《金瓶梅词话》及其他〉〈《金瓶梅词话》做者及时代的推 测〉5个部门，

次要从反映社会现象与人物塑造两个方面，比力研究《金瓶梅》与《三 国演义》《水浒传》等小说的异同，认为《金瓶梅》

「是一部很伟大的写实小说，赤裸裸的毫无顾忌的表示着中国社会的病态，表示着『世纪末』的最荒唐的一个出错的社会 气象。 …… 西门庆一生起家的

过程，代表了中国社会 ─古与今的─里一般地痞，或土豪阶级的起家的过程。」

并对《金瓶梅》的各类版本的实伪好坏做有查抄，提出「《金 瓶梅词话》才是本来的原来面目」、做者非王世贞说和成书万历说。

本文与前述吴文堪称中国早期《金瓶梅》研究的双璧，至今仍为《金瓶梅》研究者所重视。

《中国文学史》插图本

4.1933年3 月，孙楷第《中国通俗小平话目》出书，其卷四明清小说部乙开篇就是 《金瓶梅》，对词话本、绣像本、第一奇书本多有著录，间做考证，实为

《金瓶梅》版本 研究的先声。

1935 年，孙楷第致胡适信说：「《金瓶梅》的做者，我能够斗胆假设是李 开先」 38 此论得到胡适的撑持，胡适致王重民信说：「《金瓶梅》的做

者，似孙子书的 揣测最为近理。」 39

5.林语堂在〈谈劳伦斯〉40中说：

「我不是要贬抑《金瓶梅》，《金瓶梅》有斗胆，有身手，但与劳伦斯差别─我天然是在讲他的《查泰莱夫人的恋人》。劳伦斯也有斗胆，也有身手，但是不

同的身手。

《金瓶梅》是客看的写法，劳伦斯是主看的写法。《全瓶梅》以淫为淫，劳伦斯不是以淫为淫。那淫字别有所解，用来总不大适宜。……《金瓶梅》描写性

交只当性交，劳伦斯描写性交却是另一回事，把人的心灵全剖解了。

在于他灵与肉复合为一，劳伦斯可说是一反俗高僧、食肉僧人吧。因有此差别，故他全书的构造就以那一点意义为主，而性交之描写遂成为全书艺术之中

点，固然没有像《金瓶梅》之普及，只要五六处，但是前后脉络都贯穿包罗此中，因而而饱含义义。

并且写来比《金瓶梅》细腻深入。《金瓶梅》所体味不到的，他都体味到了。在于劳伦斯，性交是含着一种主义的。那是劳伦斯与《金瓶梅》之差别。」

1934年郁达夫在〈读劳伦斯的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恋人》〉一文中也有类似的看点。

6.孟超〈金瓶梅人物小论〉，1948年9月9日-11月7日在香港《文报告请示》连载， 论及《金瓶梅》27位人物，文图并茂，是其时罕见的普及读物。

阿英、周越然、赵景深、 冯沅君等也各有《金瓶梅》研究的文章颁发，此中，周越然〈《金瓶梅》版本考〉、赵 景深〈《金瓶梅词话》与曲子〉、冯

沅君〈《金瓶梅词话》中的文学史料〉等，均甚可看。

马廉搜集《宝穴县志》等史料，提出张竹坡「生于清康熙初年」，「卒于清康熙三 十四年至五十一年之十七年间」 41 。

别的，经前一阶段启引，自本阶段起，文学类、百 科类词典与文学史、小说史章节，一般均有《金瓶梅》的介绍和评断。

那一阶段，日本又陆续推出多种《金瓶梅》译本。

夏金畏、山田秋人合译之《全译 金瓶梅》，东京光林堂书店、文正书店 1925 年11月出书，仅译出22回。

泉修一郎译本 《金瓶梅词话》，东京美珠书店 1948 年1 月出书，仅10回。尾阪德司以第一奇书本为底 本的《全译金瓶梅》在东京工具出书社

1948-1949年出书。

几乎同时，小野忍与千田九一据《金瓶梅词话》合译的《金瓶梅》前 40回，由东京东方书局 1948-1949 年出书，至1960年完成全数翻译后出

版全译本，很快便代替了尾阪德司的译本。

那个译天职别纳进 河出版房的《世界风流文学全集》、普通社的《中国古典文学全集》、劲草书房的《中国之名著》、普通社的《中国古典文学大

系》、岩波书店的《岩波文库》，一版再版， 至1973-1974年已出书六版，成为更受欢迎的日译本。

别的，三四十年代日本学者批量性涌现出20余篇论文，以及一本类似论文集的《金 瓶梅‧附录》，收文14篇，由东京东方书局1948年8 月 -1949年5

月出书。 该书共4 册，

第一册为： 石田千之助〈闻《金瓶梅》新译本的刊行〉、千田九一〈向密林挑战的 精神〉、荒正人〈色情和文学〉、小野忍〈《查泰莱夫人的恋人》

与《金瓶梅》〉，

第 二册为： 仁井田升〈《金瓶梅》和社会的造约〉、佐佐木基一〈彻底性的成功〉、小野 忍〈《金瓶梅》的色情描写〉、千田九一〈译语〉，

第三册为： 长泽端方也〈《金瓶梅》的版本〉、饭冢浩二〈《金瓶梅》的一个断面〉、武田泰淳〈肉体的问题〉，

第四册为： 本多秋五〈门外短想〉、福田恒存〈漫笔〉、长泽端方也〈《金瓶梅》与明末的淫荡生活〉。

其他如井上红梅〈《金瓶梅》与《红楼梦》〉42 、山中鹰夫〈《金瓶梅》的做者〉 43 、武田泰淳〈淫女与俊杰─《金瓶梅》与《水浒传》〉 44

等均可看览。

因 此 ，在中国和日本构成《金瓶梅》研究的东方热点。

《 马隅卿小说戏曲论集》

本阶段西文译本渐陈规模，多有可看，有以下三种情状：

(一)片段译文，其出名者有：

1.〔德〕冯‧埃‧察赫（VonE.Zach）翻译的德文《金瓶梅》几首诗，载于《德国卫 报》 （DeutscheWaccht ） 1932-1933年3-8 月号合订本。

2.〔法〕吴益泰（Oultai）翻译的法文《金瓶梅》片段，载于《中国小说概论》（Surle RomanChinois），巴黎韦加出书社1933 年版。

3.〔德〕Ｈ‧鲁德斯贝格（H.Rudelsberger）翻译的《金瓶梅》第13回，题为〈西门 之艳（DieLiebesabenteuerdesHsi-Men），载于德国出书《小说》

（Novellen II ） 。

(二)节译本，其闻名者有：

1.据《第一奇书》的英文节译本《金瓶梅：西门庆的故事》（Chinping Mei,The Adventurous ofHsiMen Ching ），由纽约“TheLibraryof facetious

lore”出书于1927 年。

2.〔德〕奥托‧基巴特（OttoKibat）、阿图尔‧基巴特（ArturKibat）据《第一奇书》合译之德文节译本《金瓶梅》（Djinpingmeh,unterweitgehender）

，恩格尔哈德－赖赫出书社（Gotha, Engelhard Reyherverlag ） 1928年第一卷，1932 年第二卷，仅至原书第23回。

3. 〔德〕弗朗茨‧库恩（FranzKuhn）据《第一奇书》德文节译本《金瓶梅：西门与 其六妻妾奇情史》（KinPingMeh;oder,DieAbenteuerliche

GeschichtevonHisMen und seinensechs Frauen），1930年莱比锡岛社（LeipziglnselVerlag ） 一版，1954、1955、1961 、 1970 年等 相继再

版， 1954 年以后的版本由德国威斯巴登岛社 （Wiesbaden:Insel-Verlag ） 出书。

库恩也 曾翻译《红楼梦》《水浒传》《隔帘花影》等中国名著，很受欧美推崇，《金瓶梅》的 英、法、瑞典、芬兰、匈牙利文节译本，多半据库恩德译

本转译出书。

4.〔英〕伯纳德‧米奥尔（BernardMiall）《金瓶梅：西门与其六妻妾奇情史》（Chin pingMei;TheadventuroushistoryofHisMen and sixwives），据库

恩德文本转译成英文，1939年 伦敦约翰‧莱恩出书社（John ‧ Lane）与1940年纽约G.P.普特南父子公司（N.Y.,G.P. Putnam’s Sons ）别离出书，卷首

有阿瑟‧戴维‧韦利的导言。

该节译本还有 1960 、 1962 年版，均由纽约卡普利科恩图书公司（CapricornBooks）出书。

5.〔法〕让‧皮埃尔‧波雷（Jeah-PierrePorret）《金瓶梅：西门与其六妻妾奇情史》

（KinpingMei,oulafindelamerveilleusehistoiredeHisMenavecsessixfemmes），据库恩德文本转译成法文，巴黎居伊勒‧普拉出书社（paris,Guyleprat

） 1949出书第一卷（1953年修订再版），后因法国官方查禁，曲至1979 年后才出齐后两卷。

(三)全译本，仅有〔英〕克莱门特‧埃杰顿（ClementEgerton）《金莲》（TheGoldon Lotus） ，英文，据第一奇书本翻译，译文由老舍协做，颇觉完

美， 1939 年伦敦 G.劳特莱 基出书社（London,G.Routledge）一版，1954 年纽约格罗夫出书社（N.Y.,GrovePress） 修订 再版，1972年纽约

ParagonBook Gallery 三版。

库恩为其译本所做跋、韦利所做导言、保罗‧拉维涅 （PaulLavigne ） 为波雷译本所做导言，以及一些对诸译本的评介文章，也可看做此一阶段德、

英、法的《金瓶梅》研究。

库恩跋涉及《金瓶梅》思惟、艺术、版本等方面，认为《金瓶梅》「手法是现实主义的，…… 是不成多得的明代文献。 谈到它的艺术性，那无可狡辩的是

属于更好的做品。 」

韦利的 导言，固然关于《金瓶梅》的做者、评点者都说了一些揣测而无根据的话，但其牵扯到 《金瓶梅》的时代布景、创做情状、文学价值、做者、版

本、评点，可说是西方第一篇《金 瓶梅》专题论文。

《金瓶梅》英译本封面

注 释：（从略）

文章做者单元：徐州师范大学

本文由做者受权刊发，原文刊于《吴敢金瓶梅研究精选集》，2015，台湾学生书局有限公司出书。转发请说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