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 歌 | 《金瓶梅词话》胜过《三国演义》等小说（三）

四

我除了向广阔读者选举易中天传授的《品三国》而外，还选举中华书局 2008 年版的 《有关三国的 101 个兴趣问题》一书，由「李传军、宣炳善、马宝

记、程晓菡撰写」。

我不知能否又出了修订版，假设已出了修订版，想必更好，更超卓，更有兴趣。

我只购 读了 2008 年版，已过往五、六年了。该书中说：

「汉代末年，全国纷争，群雄逐鹿，曹操异军突起，灭吕布，平张绣，灭袁术、袁绍并最末同一北方，为后来华夏大地的再次同一做出了伟大的奉献。曹

操不只有极强的军事批示才调，仍是一个治理国度的卓著政治家，更是不成多得的做家、诗人。」

「北宋时代起头，民间文艺起头昌隆，北里瓦肆成为专业演出场所。于是，人们起头在舞台上丑化曹操。久而久之，曹操就成了奸诈之徒的范例。」

「出格跟着《三国演义》的问世，曹操在民间的形象彻底定型，《三国演义》反过来影响了戏曲舞台对曹操形象的塑造。清代以来，跟着京剧的降生，随

着大量三国戏的降生，『白脸曹操』也就成为舞台上曹操的特殊色彩。」（程晓菡）

该文较长， 见该册页 5-7，我只是节录了一部门罢了。

《有关三国的101个兴趣问题》

该文的做者不附和千百年来「曹操酿成了人 们口中的奸臣」，也不苟同在《三国演义》中丑化曹操，并在其影响下戏曲舞台上、京 剧中把曹操丑化为

「白脸奸臣」。

我认为旧戏迟早城市要变革的，不成能一百年、一千 年都不变革。

以后可能会保留有一些骂曹操的旧戏，也会有一些为曹操昭雪、复原汗青 原来面目、准确评判曹操的新戏。

全国的京剧院、团极多，高程度的编创人才也有良多， 以后会更多，京剧的变革立异、「推陈出新」只是一个时间的迟早问题。

郭沫若写的多 幕话剧《蔡文姬》中为曹操昭雪，改动了曹操是「白脸奸臣」的丑恶形象，对京剧变革 是有参考价值的。

「推陈出新」后的京剧，会增加良多的看寡，改动目前京剧表演不大 景气的场面。 陈寿《三国志》及裴注中并没有说刘备是汉献帝「之叔」。

程晓菡在〈刘 备实的是「皇叔」吗？ 〉一文中考论： 《三国演义》第二十回中写汉献帝对刘备说「玄 德乃帝之叔也」，「其实是《三国演义》的杜

撰，为其『拥刘贬曹』增加重量罢了。 」

我是一个京剧迷，觉得京剧中演了屡次刘备是「皇叔」，是「刘皇叔」，是受了《三国 演义》的瞒和骗，也对广阔看寡、广阔京剧迷很不负责任，传布的

是错误的「汗青常识」。

专家姜鹏先生说：即便根据《三国演义》给出的族谱，汉献帝也应该比刘备超出跨越五辈， 而不是比刘备低一辈，何况汗青上的刘备底子就说不清本身的辈

分，小说中却编造为「皇 叔」。 （见西苑出书社 2013 年版《三国前史》页 176。 ）

姜先生说汗青上的吕布和董卓的一个 侍女私通，并没有王允献出歌妓貂蝉之事。 （见该册页 60-61。 ）

《有关三国的 101 个兴趣问 题》一书中说：

「《三国演义》第一回中写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汗青上本无其事，就是《三国演义》中所说的刘备结义时二十八岁的年龄，也与史实不合。」

闻论理学者李 传军先生考论：《三国演义》中写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是在汉灵帝中平元年（西 元 184 年），演义说其时刘备「年已二十八岁矣」。

李传军先生考论刘备生于汉桓帝延熹 四年（公元 161 年），到汉灵帝中平元年时，刘备只要 24 岁，并不是「年已二十八岁矣。 」

「根据《三国志》中〈关羽传〉和〈张飞传〉的有关记载，以此类推，汉灵帝中平元年关 羽的年龄应为 25 岁，张飞的年龄应为 20 岁。

三人的年龄假设按长幼排序，应该是关羽为长，刘备次之，张飞最幼。因而，即便单纯从年龄的角度来讲，『桃园三结义』的故事也不成能是实正的事

实。」

李传军先生考论「元代的《三国志平话》中已有〈桃园结 义〉一节，元杂剧也有无名氏撰的《刘、关、张桃园三结义》。 」

《三国志》

《三国演义》中写的 桃园「三结义」来自前人的写法。 但汗青上并没有「桃园三结义」之事。 （见该册页 16-17、 73-74）

《三国演义》和京剧中良多次「演义」或表演张飞把刘备称为「大哥」，把关羽 称为「二哥」，全都是错的，全都违犯了史实。

关羽、张飞都应称刘备为「主公」，关 羽不该称刘备为「兄长」，张飞不该称刘备为「大哥」「称关羽为二哥」，汗青上并没有「桃园三结义」之事。

李传军先生还写有一文：〈赵云是刘、关、张的四弟吗？ 〉也值得重视。

我认为京剧中刘、关、张称赵云为「四弟」也是错的，应从李传军先生之说，予以纠正。传军先生说：

「赵云绝非刘、关、张的四弟。赵云和刘备始末是上下级关系，而非兄弟关系。」（见该册页 38-39。）

京剧《龙凤呈祥》中称刘备为「刘皇叔」，乔国老 即「乔玄」的唱段中夸刘备「他有个二弟（指关羽）……」「他三弟翼德（指张飞）……」 「他四弟

（指赵云）本是常山将……」

那些称唤全不契合事实。

刘备并非什么「皇叔」，汗青上他们四人也没有结拜过兄弟。

汗青上并没有什么「乔国老」，他原来姓「桥」而 不姓「乔」，他的姓名不是什么「乔玄」，也不是「桥玄」，汗青上的「桥玄」是别的一小我，我到

后面再说。

何况关羽比刘备大一岁，不是刘备的「二弟」，张飞、赵云也 不是他的「三弟」「四弟」。

刘备到后来与关、张、赵都是上下级关系，都始末不是结 义兄弟关系。

我查了上海辞书出书社 2009 年新版《辞海》，注出了刘备的生卒年是公元 161-223。 但对关羽没有注出生年，只注出了卒年，是「?-220」。

对张飞也没有注出生 年，只注出了卒年，是「?-221」。

根据李传军先生的考证，关羽生于公元 160 年，生卒 年应做 160-220；张飞生于公元 165 年，生卒年应做 165-221。

那就填补了新版《辞海》中关羽生年之缺与张飞生年之缺，证明了关羽比刘备大一岁，刘备不成能是关羽的「兄 长」，证明了刘备不成能是张飞的

「大哥」，证明了关羽不成能是张飞的「二哥」。

证 了然《三国演义》和京剧中张飞称刘备为「大哥」、称关羽为「二哥」，都是错的，都与史实不符。

《三国演义》

据新版《辞海》正文，周瑜的生卒年是 175-210，诸葛亮的生卒年是 181-234， 周瑜比诸葛亮大 6 岁。

毛泽东曾指出周瑜比诸葛亮大 7 岁，误差很小。 正如毛泽东指出 的，京剧中的诸葛亮是老生（老生），周瑜是小生，都是错误的。

汉献帝（181-234）比周 瑜小 6 岁，京剧中也是老生； 孙权（182-252）比周瑜小 7 岁，庞统（179-214）比周瑜小 4 岁，京剧中二人的胡须也很茂密。

那些在旧剧中也全都是错的。

《有关三国的 101 个趣 味问题》一书中还有一文： 〈关羽实的「华容道义释曹操」吗？ 〉做者是研究专家马宝 记先生。

他考论关羽「义释曹操」见于《三国演义》第五十回，但汗青上并没有「义释曹 操」之事，他据《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松之注引〈山阳公载记〉中说，

曹操的船 舰被刘备所烧，

「引军从华容道步回，遇泥泞，道欠亨，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寡。军既得出，公（曹操）大

喜，诸将问之，公曰：『刘备，吾俦也。但得计少（稍）晚；向使早放火，吾徒无类矣。』备觅亦放火而无所及。」

马宝记先生指出： 「重要人物关羽没有出场。 可见，『华容道义释曹 操』完满是《三国演义》做者虚构的。 」（见页 87-88）

我很附和马宝记先生的准确说法。

我认为〈山阳公载记〉的「山阳公」便是汉献帝刘协（181-234），曹丕于公元 220 年 12 月篡汉称魏帝之后，贬汉献帝为山阳公。 但曹丕（187-226）

身后，「山阳公」还活了 8 年。

曹操（155-220）不断到死都没有篡汉称帝。 汉献帝曾于建安十三年（公元 208 年）封曹操为丞相；十八年（213 年）蒲月赐曹操爵为魏公；同年

七月聘曹操的三个女儿曹宪、曹节、曹华为贵人； 建安二十年（215 年）立曹节为皇后。曹操是汉献帝的岳父。

二十一 年（216 年）蒲月，进曹操爵为魏王。 曹操死于建安二十五年正月二十三日（公元 220 年 3 月 15 日），汉献帝谥其为魏武王，命曹丕由副丞

相嗣位为丞相，由魏太子嗣位为魏王。

但曹丕在同年十一月（公元 220 年 12 月）就篡汉称帝、贬汉献帝为山阳公了。

汉献帝原是 曹丕的妹夫，被贬为山阳公之后，为了自保人命，把两个女儿奉献给曹丕为嫔。

曹丕占 有了亡父曹操爱幸的所有宫人，又爱幸山阳公之二女以及郭妃、李贵人、阴贵人，对甄 妃赐死，他纵淫过度，于黄初七年（公元 226 年）蒲月

就死了，只活了虚岁四十（187-226），甄妃所生之子曹睿继位，即魏明帝。

山阳公在魏明帝青龙二年（公元 234 年）三月才死， 被魏明帝逃谥为汉孝献皇帝。

绘画 · 曹操像

据〈山阳公载记〉，可知是曹操率败军逃出了华容道，并 无关羽「华容道义释曹操」之事，也没有诸葛亮让关羽立军令状之事。

《三国演义》第 四十九回中写诸葛亮答复关羽说：

「昔日曹操待足下甚厚，足下当有以报之。今日操兵败，必走华容道；若令足下往时，一定放他过往。因而不敢教往。」

关羽表达不愿放过 曹操。 诸葛亮就喊关羽立下了军令状，率军投华容道暗藏往了。

刘备说：「吾弟义气深 重，若曹操公然投华容道往时，只恐端的放了。」

诸葛亮说：「亮夜看干象，操贼未称身亡。留那情面，教云长做了，亦是美事。」

已有李传军先生考出关羽比刘备大一岁，汗青上的刘备不成能说关羽是「吾弟」。

写诸葛亮说：「亮夜看干象，操贼未称身亡」，

搞的是封建迷信，今之广阔读者有谁相信那一套魔术？其时刘备、诸葛亮一方更大的仇敌是曹操，能擒杀曹操而有意放走，实不成信。

第五十回写〈诸葛亮智算华容那一史料记载，比小说的随意诬捏可信。

《有关三国的 101 个兴趣问题》一书中，还有专家程晓菡写的一文：〈周瑜设过美人计吗？〉

说汗青上的周瑜并未设「美人计」说把孙权之妹嫁给刘备。而是赤壁之战后， 刘备权力逐步增大，孙权为了表达与刘备的联盟之意，把妹妹嫁给了刘

备，《三国志‧ 蜀书‧先主传》中说孙权「进妹固好。 」

但是，所有的史籍中都只是提到了孙夫人的名号，并未有「孙尚香」之名。

刘备与她的关系其实不像《三国演义》中所言夫妻恩爱，事实上她的脾性暴躁，经常依仗兄长的势力飞扬嚣张。

那并非孙权与周瑜设下的「美人 计」，而是东吴集团为了稳固与刘备集团的政治联盟而摘取的联婚手段。联婚大致在建安十四年至十五年之间。

建安十六年（公元 211 年）跟着刘备与东吴集团关系恶化，孙权就派人接回了妹妹。

《三国演义》中「演义」成了周瑜设的「美人计」失败，编造了「周郎奇策安全国，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故事（见页 115-117）。

京剧 · 龙凤呈祥（卡通脸谱）

我认为京剧《龙凤呈祥》根本 上据《三国演义》中的诬捏，演「刘皇叔」依诸葛亮之计过江到东吴招亲，周瑜设的「美 人计」失败，实不成信。

还有专家宣炳善先生写有一文： 〈刘备实的是在甜露寺招亲吗？ 〉 据《三国志‧蜀书‧先主（刘备）传》：

「（刘）琦病死，群下推先主（刘备）为荆州牧，治公安。（孙）权稍畏之，进妹固好。」

宣先生讲讲解：那是

「讲刘琦病死以后，荆州的官员选举刘备做荆州牧。刘备得了荆州，力量强大起来，孙权对刘备就非常顾忌。

建安十四年，正好刘备的老婆甜夫人往世了，于是孙权就操纵那个时机将其妹妹送到公安与刘备成婚。

『进妹固好』一词，能够看出孙权是主动派人将妹妹送到荆州与刘备成婚的。」

「其时荆州牧治所就在公安。所以刘备招亲其实是在今天湖北的公安县，不是在 关云长 义释曹操〉，与史实不符，纯属胡编乱造。

〈山阳公载记〉中写道是曹操率败军逃出的，东吴的甜露寺。甜露寺建于东吴甜露元年（265），而刘备招亲却是在建安十四年，也就是公元 210 年。」

（见页 117-118）。

也就是说，刘备与孙权之妹成婚时，「甜露寺还没有造」我按宣先生的那一说法，刘备与孙权之妹成婚是在今之湖北公安，时间是建安十四年，公元

209 年；

《三国演义》第五十四回中胡编乱造周瑜设下「美人计」，孙权依计而行，骗刘备到东吴娶本身的妹妹，孙权之母吴国太定下「在甜露寺方丈设席」见刘备。

那一 回中写周瑜设此「美人计」，大谬！ 因汗青上周瑜并未设此「美人计」骗刘备来东吴娶 孙权之妹。又写孙权派到荆州的青鸟使吕范屡次称刘备为「皇叔」，又大谬！

因汗青上的 刘备并非皇上汉献帝之叔。 还写诸葛亮定计喊赵云庇护刘备往东吴与孙权之妹成婚，仍大谬！

因为汗青上是孙权派人把妹妹送到（湖北）公安嫁给刘备「固好」的，并没有诸葛 亮煽惑刘备往东吴与孙权之妹成婚的荒唐事。

建安十四年（公元 209 年）东吴的甜露寺远 未形成，而形成是公元 265 年之事，也就是五十六年之后的事，吴国太、刘备、孙权早 已死了，吴国太岂

能在远未形成的甜露寺中看刘备，岂非又大谬！

甜露寺建成是五十六 年之后的事，岂能有寺？岂能有寺庙中的住持僧人「方丈」？ 吴国太是一个老寡妇，又 岂能定下在僧人「方丈」的住房中「设

宴」见刘备？ 岂非连续串的大谬！

《三国演义》 中的错误上千处，仅那一回中就有许多错误。

京剧《龙凤呈祥》中根本上用的是《三国 演义》中的许多错误，《三国演义》、京剧中给了广阔受寡良多错误的「汗青常识」。

《辞海》

新版《辞海》「甜露寺」辞条正文说：

「在江苏省镇江市北固山。三国吴甜露元年 （公元 265 年）始建，传为刘备相亲之处。……相传建寺时甜露适降，故名。」

那「传为 刘备相亲之处」显然是误传、讹传。 因时间、地点都相差太远。

又，「刘备」辞条正文 说：

「（161-223）即『蜀汉昭烈帝』。亦称『先主』。三国时蜀汉的成立者。公元 221-223年在位。……221 年称帝，都成都，国号汉，建元章武。次年

在吴蜀夷陵之战中大败，不久病死。」

又，「孙权」辞条正文说：

「（181-252）即『吴大帝』。三国时吴国的成立者。公元 229-252 年在位。……建安十三年（公元 208 年），与刘备结合，大败曹操于赤壁……黄龙

元年（229 年），称帝于武昌（今湖北鄂州），国号吴，旋即迁都建业（今江苏南京）。……」

由以上可知： 「甜露寺」「始建」于「公元 265 年」，而刘备死于公元 223 年，孙权死于公元 252 年，刘备身后 42 年、孙权身后 13 年，「甜露

寺」才始建， 吴国太死得更早，她怎么可能与儿子孙权一路在甜露寺「方丈」内「设席」相看刘备呢？

更何况那仍是比刘备死、孙权死更早的建安十四年（公元 209 年）的「事」，在「甜露寺」 「始建」（公元 265 年）的六十五年前的「事」，底子就不成

信！

程晓菡专家还有一文：〈刘备一共有几位夫人？〉说「刘备一生有事迹能够察看的 夫人至少有四位」，即甜皇后、糜夫人、孙夫人、穆皇后，说「刘备后来

应该至少有两 位侧室。 」（见页 118-120）

也就是说，刘备至少有 6 个妻妾。 另一位研究专家宣炳善先生 在文中说： 「刘备的成分不断是妻妾成群的……孙权共有六位夫人。 」

他说刘备、孙权、 曹丕都娶过二婚的女人。 如刘备娶的穆氏原是刘瑁的遗孀； 孙权娶的徐氏原是陆尚的遗 孀； 曹丕娶的甄氏原是袁绍的儿子袁熙之

妻。 （见页 120）

其实曹操也娶过二婚的女人， 如娶过张济的遗孀； 娶的杜氏是秦宜禄之妻； 娶的尹氏是何进的儿媳妇。

《三国演义》 和京剧中骂曹操娶张济的遗孀，其实刘备娶刘瑁的遗孀穆氏，孙权娶陆尚的遗孀徐氏， 在东汉末年至三国期间都是很一般的事。

绘画 · 曹丕像

那时是一夫多妻妾的社会，曹操、刘备、孙权 都是妻妾成群的，《三国演义》中反曹拥刘，骂此而赞彼，很不公允。

《有关三国的 101 个兴趣问题》一书中，还指出了《三国演义》中写的很多事与史实不符。如史实中关羽用的刀兵并非「青龙偃月刀」；

汗青上的徐庶进曹营并不是「一言 不发」； 汗青上赤壁大战中火攻计的出谋者不是诸葛亮而是黄盖；汗青上的诸葛亮其实不 曾「三气周瑜」，周瑜是病死

的，不是诸葛亮气死的；

汗青上诸葛亮没有摆过「空城计」；在诸葛亮身上也没有发作过「草船借箭」的故事，而汗青上建安十八年（213 年）孙权有 乘大船看曹军，曹操命

弓弩乱发，孙权的大船上收到曹军射的无数收箭的事，见陈寿《三 国志‧吴书‧吴主传第二》裴松之注。

裴注引《魏略》说： 孙权乘大船来看曹军，曹操「使弓弩乱发，箭着其船，船侧重将覆，权因回船，复以一面受箭，箭均船平，乃还。」

罗贯中在《三国演义》第四十六回中胡编乱造为赞誉诸葛亮于建安十三年（208 年）求鲁肃「借我二十只船，每船要军士三十人，船上皆用青布为幔，各

束草千余个，散布两边。」

第三日四更时分，孔明密请鲁肃到船中。「命将二十只船，用长索相连，径看北岸进发。是夜大雾漫天，长江之中，雾气更甚，对面不相见。」

「当夜五更时候，船已近曹操水寨。孔明教把船只头西尾东，一带摆开，就船上擂鼓吶喊。」在曹操号令下，「约一万余人，尽皆向江中放箭，箭如

雨发。 孔明教把船吊回，头东尾西，迫近水寨受箭，一面擂鼓吶喊。 待至日高雾散，孔明令收船急回。」

写诸葛亮得曹军所射之箭「十余万枝」， 连周瑜也赞扬「孔明神机奇谋，吾不如也！」

罗贯中把汗青上孙权乘大船获得曹军射的 大量乱箭之事，「革新」成诸葛亮以二十只船「借」得曹军射的「箭」十余万枝的假故 事，写他晓得何日何

时起雾，何时雾散，何日何时起东风，如斯等等，比 21 世纪的气候 预告还切确无数倍。

但正如鲁迅所评论的： 罗贯中《三国演义》中「状诸葛之多智而近 妖」，很不实在。

《有关三国的 101 个兴趣问题》一书中还有一些准确而超卓的考论，我就不多说了。

远忆十多年前，山东的吾友鲍延毅传授在中国文联出书公司出书过一部学术著做《一勺之得》，从山东寄赠给我，期看我写一篇评论，我遵嘱写了一文

寄往，颁发后，鲍传授 把颁发样寄给我，并赐一信称谢。

我记得那大约是 1999 年冬天的事。 我还记得鲍传授那 本着做中也考论了《三国演义》中有一些违犯史实之处。

我如今的躲书良多，分放于两处： 一处在我如今的住处西安市不祥路的家中，根本上放的是「红学」「金学」、鲁迅、 郭沫若研究、「前四史」等方面

的书；

另一处在西北大学的寓所中，放的是其他方面的 书，包罗《一勺之得》在内，锁在一个书房中，此外二室一厅租给了从外县来的一家人，我假设往取《一

勺之得》来重读，很不便利。

我如今写到此处时，无法复按《一勺之得》 中的有关内容，我在 1999 年冬颁发的那篇〈读鲍延毅传授的《一勺之得》〉，很可能我已经丧失了，加之

鲍传授早已不幸病故，我也无法询问我那篇文中事实都写了些什么，事实已过了十五年，我也回忆不起来了。

但我记得鲍着中对罗贯中《三国演义》中有一些不契合史实之处是有责备定见的。

我读的书不是良多，能够说是目光如豆。很可能许 多书中或论文中都认为《三国演义》中违犯史实之处太多，「演义」得太离谱。

《鲁歌研究精选集》封面

文章做者单元：西北大学

本文获受权颁发，原文收录于《鲁歌金瓶梅研究精选集》，2015，台湾学生书局有限公司出书。转发请说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