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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丨毛琪江:赤溪河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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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溪河之恋

文/毛琪江

自从挑水河大桥通车后,我从丰都回树人老家,根本上都走赤溪河标的目的了。那边不只旅程近,还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别样品格。

每次路过挑水河大桥,进进赤溪河流域,我都要放慢车速,或泊车坐爱看枫林秋景,或踟蹰山隅赏烂漫春花。那涟漪层层的一池春水,从脚下的桥洞,愉快地涌向浩渺的长江,奔向浩瀚的大海,托起万吨巨轮。赤溪河出口的右前方,传说能够震慑“河妖”的丰都下白塔,始建于清朝光绪十三年,它高高地屹立在流沙坡的山顶上,披星带月,迎来送往,令人肃然起敬。空蒙山色在水中起伏摇曳,粼粼波光映照远山如黛。鱼群游玩在岸边浅浅的水草丛中,时沉时浮东躲西躲,像逃逐繁星的孩子一样欢跃着;一会儿又似离弦之箭射向对岸而不见踪影。林间啾啾鸟啼声和吱吱虫喊声,回荡在静谧的山谷,像五线谱上的音符,愉快灵动;淡红色的斜晖穿过树梢裂缝,散落一池云锦。光与影有着协调的旋律,像小提琴般吹奏着世界名曲,委婉悦耳。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那好像人世丹丘之地,仍是我记忆中的赤溪河么?

小时候,赤溪河就是我们的儿童乐园,每年炎天都邀约小伙伴们到河沟里洗澡捉鱼摸螃蟹。那时候,赤溪河河边正在修水电站,电站旁边有一家小面房。小麦收割后,就背一背篓或挑一担麦子往兑换面条。枯水期捞起裤管踩着水就过河往爬树掏鸟蛋。涨水季节,河里也不外三五米水深,偶有渔船停泊。大小不等的石头,像牛粪一样东一堆西一坨静静地躺在河床中间。来到河边,脱下衣服裤子鞋子往石头上一放,就一头扎进水里,玩到“你妈喊你食饭了”才回家。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一个炎天,赤溪河涨水,从长江游进来的野生鱼比力多。那时还没有出台“长江流域禁捕”的政策,我们砍来斑竹,找来纳鞋底的麻绳和缝衣服的针,便宜垂钓东西。有一次,我与隔邻家的“昌”在河里垂钓,一个壮汉背着一包渔具,在河边抉择了一个位置,又是打窝、又是洒饵料搞了一个多小时,只钓到了几条鲫鱼便分开了。他走后,我们又拿着鱼竿到他洒饵料的阿谁处所往,很快就钓到一条十多斤的大白鲢。好不随便弄上岸来,正策画着若何分配,阿谁壮汉却又跑回来了……想打架我们两个都不是他的敌手,眼看着亲爱之物已成别人之食,徒唤奈何!

几年前,那里绿树成荫,封山育林,林间动物成群,树上莺歌燕舞。现在沉没于水下的高跳蹬,也是我们儿时经常玩耍的好处所,那地里的甜蔗,使我们初尝到了人世的甜甜;枣子树垭口,是逢年过节南来北往的人们歇脚纳凉最热闹的处所,许多“马路新闻”均出自于此地;大岩脚下的水磨洞,终年碧绿,清幽阴沉,水面白烟袅袅,深不见底,估量比汪伦送别李白时的桃花潭水还要深千尺。传说水里有冤魂,还有一口宏钟,扣罩着一个畴前无恶不作的魔鬼。如斯“禁区”,我们那群“野孩子”也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现在,赤溪河的两岸,远远近近,高凹凸低都是蓊蓊郁郁的树和四时常青的竹。山崖嶰谷,芳草萋萋。已不再是过往的“穷山恶水”了。“江天一色无纤尘”,一江春水共潮生。河面上烟波缭绕,水光潋滟,山中嘉禾婀娜多姿,袅娜娉婷;山如巴人之强健,水似蜀女之娇羞;飞来凤鸟筑巢,游来丹鱼栖息……

每次路过,我都要立足停留,放飞思路。那电站发电用的水,小面房加工用的水,庄稼地饮的水,都是赤溪河的水。我的血液里也流淌着赤溪河的水,怎能忘记?

近些年,我时常惦着故土的山水,念着赤溪河的绿水而难以进眠。假设容许,我也想在林间往搭建一间竹楼,像苏东坡一样“宁可食无肉,不成居无竹”,天天“竹杖草鞋”闻鸟啼,“一蓑烟雨任生平”,应该是很温馨的工作吧……

哎!我是不是老了?

(做者系丰都县做家协会会员)

编纂:墨阳夏

责编:陈泰湧

审核:万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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