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燕:移不走的黄河情(散文)
“黄河下鱼了!赶紧回来!”往年7月6日下战书1点摆布, 爱人接到发小卫星从老河堤打来的德律风。他没容筹议就把我拽上车,急渐渐向老家驶往。
到半路我总觉缺点什么,便问他:“渔舀放哪了?”“
呀,忘拿了!”
“实有你的,手无寸铁往捞鱼呀?”
爱人似笑非笑,陆续开他的车。我晓得,他不拿渔具也要回往转一圈。因为他在黄河边长大,与母亲河情逾骨血。小浪底移民移迁已20几年了,河堤连村址都模糊在水底了,而他对母亲河的感情照旧那样醇厚、那么浓郁,仍然魂牵梦绕着那片地盘。
山路十八弯,但路面已修得平平整整,坐在车上已觉得不到波动了。看着窗外的光景,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1984年腊月,我嫁到南山“小北京”河堤村。随后,我调回河堤小学任教。校园离黄河百十米远,在教室细听可闻流水声,出了校门即可见黄河流韵。
河堤是南山更大的村庄,它背靠层层梯田,村庄与河床连襟并肩。母亲河如一条黄龙大蟒,顺着河槽盘曲向东流往。雨季旱季,河底永久是一层黄泥。
母亲河的汗青悠久,在先秦时代被称为“浊河”,汉时有“一石水而六斗沙”之说。历代几炎皇子孙为治黄驰驱,建言出力。女娲“淫水涸,冀州平”;大禹“决九川距四海,浚畎淘距川”;共工“壅防百川,堕高煙库”;以及明代“束水冲沙”,清代“借淮助黄”等等。母亲河履历过几坎坷,颠末几次治理,她仍然是九曲黄河万里沙,没有从底子上处理水少沙多的问题。
讲究我们村名的来历,清朝以前喊“河底”村,可见那里河床之低,受灾之重。囗口相传,清朝初年,一官员普查国土来到那里,得知村名大食一惊说,河底是鱼鳖马虾生活之所,焉能住人?于是,将河底改为河堤。我不相信村子改了名,就能阻挠黄河众多。拜候村里的白叟得知,本来我们村西头建有一座石头大堤,它似铜膀铁臂,扼造了黄河跑道,把黄河揽在胸前,又拒之村外。有了它黄河才与村子睦邻友好,息事宁人。
靠水食水,每年鱼汛期,村里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母亲河为村民供给了免费的“午餐”。家家户户备有捞鱼东西,汉子从小练就泅水能耐。爱人告诉我,他小时候很淘气,曾偷偷游过黄河往玩,没少受教师赏罚,母亲也为此操碎了心。要晓得,炎天涨河,河水打着漩涡,河底沉淀了黄泥,稍不留心,滑进漩涡或陷进淤泥,后果不胜想象。
仁村与河堤村隔河对看,田地平整肥饶,一滩沙地盘,炎天种着西瓜,秋天收花生,在食物匮乏的年月,那是孩子们的憧憬啊!但河宽,河床松软,又“多淤善徙”欠好搭桥,更谈不上搭掠石。两村人能够隔河对话,但很少有人联婚。鱼汛期,君在河之南,我在河之北,各捞各的鱼。就一河之隔,风俗差别,地区方言差别,生活习惯差别。爱人心血来潮,还会学两嘴河南话。河堤,人称“戏窝子”,村里良多人喜好唱河南曲剧,戏曲独白都说河南话。提起黄河,家村夫有说不完的话题。
曾记得,1986年暑假的一天,爱人正逗孩子玩,大街上不知谁喊了句:“河里下鱼了!”他抱个挈拉机内胎,拿上渔舀就跑,我抱着孩子逃上往说,我也想往。他回头说:“捞鱼的都是汉子,他们都不穿衣服,你往干啥?”我只好悻悻地站住脚。那天薄暮,他背回一袋子鱼,翻开口倒出来,整整一大盆。收获不小,但鱼的个头不大,只要一尾大一点儿,和小孩胳膊那么粗,细溜溜长,看着像条蛇,它还活着,身体一扭一扭,竟然从盆里掉了出来。爱人用手往挠,但它滑溜溜的,好不随便挠在了手里,可它一挣扎又从手里溜掉了。他挠鱼的样子,逗得8个月的儿子“咯咯咯”笑个不断,后来我发现他只盯着爸爸憨笑。那时我才重视到爱人的鞋子里,衣服上,脸上,头发里都沾上了泥巴。本来,儿子在笑爸爸泥鳅般的样子。看着他风趣的样子,我也笑得曲不起腰来。他为难地笑着说:“有啥好笑的,黄河原来就是一碗水半碗泥,捞鱼哪有不沾泥的。”可惜呀,好端端的衣服,被黄泥染了色,再也洗不白了。
那时鱼汛期,满村子鱼腥味,小狗小猫都有鱼食。其实爱人喜好捞鱼,却不爱食鱼。以他的话说,就是喜好“耍水”。捞上的鱼只要半斤摆布,那年代缺油,清汤寡水的,鱼刺又多,一不小心,鱼刺扎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一朝被刺扎,十年怕鱼虾。可他讲起捞鱼的颠末,要比食鱼有意思。我猎奇地问他,为什么喊“下鱼”?他阐明说,黄河中游下大雨了,两岸沟水带着泥沙注进黄河,河水浑了,鱼吞进泥沙,缺氧不克不及唤吸,就浮出水面,随河漂下来,觅觅清水河逃命。我又问,河宽浪急,怎么捞呀?他胸有成竹地说,我们村东头的白泉,离黄河百十步远,清水溪流进黄河的处所,是鱼求生更好处所,我们就在那儿“守泉待鱼”。好个守泉待鱼啊!我不解地问:“年年涨河,年年鱼被浑水药死,黄河鱼不就断子绝孙了吗?”“就是呀,那些年很少能捞上大鱼了。”
1987到1989年,我脱产进修进修。后来工做调到县城,村里的家成了留守空房,只要在秋种夏收时才回往。那年夏收时节,我们回往收麦子。门前的大河束了身,变小变窄,没有了滚滚东逝的气焰,慢吞吞地向东流着。落差大处,或碰着大石头便激起白色的浪花,浅吟低唱着,彰显着母性的温存。此时以河为镜打扮妆扮,没有问题。那个季节,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端着脸盆,㧟着筐子到河边洗衣服。河滩裸露着石头群,还有成片被河水淘得干清洁净的细沙,爱人说他们小时候,更爱在沙岸上踩软软。我问他啥喊踩软软?他立马在临河的处所,找了一片潮湿的细沙地,两脚替代着踩起来,一会儿功夫,他脚下的沙子“活”了,忽悠忽悠动起来。我童心大发,甩掉鞋子,和他一路踩,被河水淘洗过的沙子,越踩越软,越踩越稀,脚底冷冰冰软绵绵,童男童女,无邪无邪的温馨曲透心底。
1991年,小浪底拦河大坝破土开工,我们的村子规划在移民区。1994年起头移民房产注销,爱报酬共同黄委会工做,一次次回乡。每次从老家回来,都对天长叹一番。他说,回一次少一次,见一面少一面。1997年小浪底拦河大坝截流,1999年移民移迁完毕,河水逐步上涨,1300多人的村庄所在地,酿成一片汪洋,成了名副其实的鱼鳖马虾的家园。家移了,人走了,心没移。爱人翻出一张老照片,放在枕边一次次赏识。那是他风华正茂时,在老家黄河滩上摄影的,他坐在一辆红色挈拉机上,手握标的目的盘,阳光帅气,笑脸满面。我晓得他又在驰念故土了。但是回乡的老路已淹在水底,新开的路还没修好,想家的时候就开车到赵家岭,站在赵家岭黄河大桥上,痴情地看一看故土。但那里的路也难走哇。晴和大坑大洼,雨后池沼泥潭,干旱尘土飞杨。汽车比蜗牛爬得慢,徒步走在路上,汽车扬起的尘土让人睁不开眼,脚底的虚土能埋住脚背……每次回来都说,再也不往了,但又一次次反复着今天的故事,并且理由又是那么足够:黄河看日出,黄河看日落,看新建的黄河大桥……每次站在桥上,看着故土,都是眼含热泪。但我最憧憬的,仍是跟着爱人往常识一下捞鱼的排场。
那一刻末于来了。2017年7月6日下战书3时,爱人的手机响了:“哎,小李,什么事?”“黄河下鱼了。三门峡今天起头放水了!”“嗯,我等你,咱们一路往!”小李是捞鱼妙手,每年都往赶河。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突然大白,三门峡水库调水调沙在起感化了。
新开的盘山公路还没有完全修好,等我们露宿风餐赶到黄河岸边,太阳已经西斜。放眼看往,面前的水域极其开阔,看不出向东流的陈迹,风儿吹着满眼的波纹向上游涌往。回头认真看察,脚下就是故土的遗址,只是千亩良田,300多户人家院落、房屋全不见了,那眼白泉也被淹在河中。本村一位大叔告诉我们:“耐烦等吧,如今涨得清水河,看样子今晚鱼汛到不了那里。三门峡水库开闸,起头放的是清水,淘沙才有鱼。”
爱人静静告诉我,那位大叔姓冯,年年背着干粮在那里守河,是村里的捞鱼“专家”。看他已70岁了,面庞清癯,身板却硬朗。他趁天不黑拾了一堆柴火,预备晚上取热,我笑问:“乘凉的季节,还用烤火?”他有点神异地说:“走着瞧吧。”归正没事,我与他扳话起来。他问我:“你晓得黄河的河神喊啥?”我揺摇头。他骄傲地说:“冯夷,我们冯家的祖先。他按玉帝指点,画了河图,大禹治水就是根据他的水情图,治理黄河的。看看咱们村海拔那么低,却很少遭水灾,恰是河神护佑着我们。”讲完那个故事,他骄傲地看着我。我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诗念给他听:“黄河三尺鲤,本在孟津居,点额不成龙,回来伴凡鱼。”他说:“鲤鱼跳龙门,身价百倍,那排场必定很壮看,可惜没见过。”我说:“冯叔,讲讲捞鱼的故事吧。”他动情地说:“小时候,一次捞鱼时,碰见一条大鲤鱼,便不知天高地厚拼命往逃,成果掉进激流漩涡。那流水速度快得要命,几圈下来就晕头转向了,好在腰上有绑的葫芦,没沉下往。”我焦急地问:“快说,怎么出来的?”他笑笑说:“其时吓懵了,只觉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就出来了,那漩涡也散开了。我爹说是河神救了我。”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实是有点冷了,冯叔点燃了柴堆,他拿出两个馒头放在火边烤。柴堆“哔哔啵啵”冒着火焰,一会儿馒头烤得焦黄,香味扑鼻而来。我接过大叔递过来的一块烤馒头,随手把我的面包递了过往。我又问大叔:“移民前后改变大不大?”一提到移民,他又翻开了话匣子:“可惜了,千年的老村,说没就没了。我们家移走了,生活好了,人也不出力不享福了,可我的魂留在那里,梦里梦外都在老家……”说到动情处,他竟然声音呜咽了。
天微微亮,四处静静静的。冯叔说:“你们闻声了吗?河落了,捞鱼的时辰到了!”我猎奇地问:“你听到落河的声音了?为什么落河才有鱼?”“农谚说,山洪响,河水涨!涨河不响落水响!”冯叔说的民谚,也许就是他的体味总结。没顾上听他细阐明,爱人已抑制不住兴奋的心绪,背上渔舀向河岸奔往,我紧跟其后。刚到岸边,只见他握杆挥网向河里撒往,哦,河里实有鱼了。再次放眼看往,固然天还没有大亮,但是四周的水域能看清了,比昨晚落了很多,河水浑起来了,水势又涨起来了。啊,河头下来了,一米多高的浊浪,一层赶着一层向前方推着涌着。河头事后,河面上漂浮着似鱼非鱼的工具。我想定睛看清河面漂为何物,爱人喊我过往帮手,他穿戴短裤甩着大脚板,在细细的沙岸上往返奔驰着。我挽起裤子,脱掉鞋隆重地向他靠近,河水向岸上漫延了十几米,浪头“”哗哗”地拍打着河岸。我一手拿着拆鱼的袋子,一手拄着一根棍子,以防陷进淤泥不克不及自拔。靠近河水时,觉得脚下有工具爬动,垂头细看,河水冲涮出的小沟小渠挨挨挤挤爬满了黄河虾,是从浑黄的河水中逃出来的。啊,太多了!伸手一挠一大把,我兴奋得大喊:“虾,那么多虾!”只几分钟,我就捉了半蛇皮袋。我只顾贪婪地捉虾,没曾想两只脚已陷进淤泥里,爱人过来拉出我,笑着说:“看把你奇怪的!”他找了一座大石头让我站上往,吩咐我小心点。我站曲身体,耳听八方,眼看六路,一手拄棍连结平衡,一手打打手语,指指标的目的,爱人根据我的指点一条条鱼被捕进鱼网。水势越来越大,脚下的石头适才还高屋建瓴,如今水已舔到我的脚脖了,水混浊得酿成土壤色。河面密密麻麻,像千万万万雨点落在水面,荡漾开的波纹圈连圈,圈套圈。细看,那是无数条鱼嘴伸出水面在逃生。大的有核桃那么大,小的只要黄豆那么大。转眼间,我发现那圈圈点点酿成无数小帆,划开河水向着岸边游来,一条头鱼游到了我跟前。我手起棍落打中鱼头,那群鱼甩甩尾巴溅起串串水花调头跑了,只留下中标的那条翻着鱼肚白漂在水上。此时捞鱼到了节骨眼上,网网不放空,河面热闹极了。一条条鱼摆着尾巴跳出水面,又弯成弓形无法地落到河里,捞上的鱼被扔到沙岸斜坡上,蹦跳着翻腾着,我跳下石头回到岸上往捡鱼。“啪、啪、啪”,一条条鱼被扔上岸来,我呵呵笑着,往返奔驰着,追逐着,挠住一条条鱼尾巴扔进袋子。那些鱼儿心不甜地挣扎着,同情巴巴地张着大嘴,身体一弯一弯彼此碰碰着,想集体挣破牢笼,可捞上来的鱼哪有再让逃走的事理?我正想着,听到爱人“哎呀”一声,我一看他两手拽着网杆身体向后倾着,网里的大鱼与他势均力敌僵持着,我脑子里立马想到“拔河”一词,想赶过往助他一臂之力,没想到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我翻身爬过往挠住网杆一路用力,那鱼一个回跳,让我们措手不及,倒退几步摔在地上,鱼网也被挈了出来。好大的一尾扁嘴黑鱼呀,足有六七斤重,我们抬着渔网往出走,那鱼儿使出满身气力挣扎着,溅得我们满脸满身泥水。等挈到岸上倒进袋子,我们已累得筋疲力尽了。
歇息半晌,我抬起头,放宽视野赏识起面前的光景。太阳已从东方冉冉升起,赵家岭黄河大桥的轮廓清晰可见,对面的青山静静地展现着它们连缀的秀美。河水渐渐趋于平静,满河的漂浮物忽悠着扭捏着,只闻到浓浓的泥腥味、鱼腥味。唉!整河的鱼虾被褫夺了保存的权力,同情那些小鱼小虾也未能幸免!为什么会如许?我掬起一捧水想洗洗脸,却抹了一层黄底霜,本来“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本意是如许的。
德律风铃声突然响起,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听声音是卫星打过来的。
“到了吗,我们在老河堤。”
“快到了,忘拿渔舀了,怎么办?”
“用不上了。”
爱人一脸失落:“没有鱼捞了,我们就不下往了吧!”
“下来吧,我们捞得多,你随意拿,看对哪条拿哪条!能拿几拿几。”
听着爱人与卫星的对话,我心里一阵冲动。前方修路,爱人停好车,我们顺巷子曲奔河边。看见大河两岸捞鱼的人实很多;走近,映进眼帘的是捞上来的一大堆鱼。大的几十斤,小的也有五六斤,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圆嘴一张一张,奄奄一息。
鱼汛已颠末往,母亲河像被掏空了五脏六腑,海不扬波的样子,似乎临蓐后睡着了。岸边本来被水占据的田地,裸露出来。记忆里,“河滩”的石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现在看到的现场,彻底倾覆了那个概念。大片细密平整光溜的泥沙,已漓水停梗,其上留下赶河人一串串脚印。零零星散的鱼儿,落寞地躺在上面。而回落的河边,密密麻麻,挨挨挤挤地躺着,送上门来也没人奇怪的鱼。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河里能“下”那么多鱼。
卫星在离河两三米远的一个大水潭里,挠着一条大鱼的鳍,挈上岸扔在沙岸上,那鱼无助地张着嘴,噏动着腮。看得出,水是搅浑的,潭底没有淤泥。那时又有人在水潭里摁住了一条鱼,那鱼摇头摆尾,困兽犹斗,溅了他满脸泥水,他呵呵笑着,两手掐住了鱼鳃。爱人蹲在潭边小山一样的鱼堆旁,往袋里拆鱼,实的是看对哪条拆哪条呀。那大鱼哟,一蛇皮袋只能拆两三条。我想到河边体验一把,于是顺着脚印,向大水潭走往。
爱人说:“你别下来,陷进泥里咋办?”
我说:“不会吧,你们不怕,我怕啥?”
卫星笑笑说:“斗胆下来吧,要有淤泥,小浪底、三门峡不是白放水了吗?”
我穿戴袜子,在软绵绵的清洁的沙岸上跑着,目击深深的河槽,发自心里地感慨:“我们舍了小家,造福了国度!”小浪底水库与三门峡水库,远相唤应,通过开闸闭闸,操纵有限的水资本,把水库里、河道里淤积的泥沙,移运输送进了渤海……
捞鱼完毕,我用带来的馒头、西红柿、黄瓜边犒劳乡亲们,边现场摘访:“那个水潭是天然的?仍是新挖的?”
卫星反问我:“你认真看看,那是哪儿?”
我看察了一番,突然大白过来:“噢!那是本来的白泉啊。又一次守泉待鱼!白泉,河堤人的神泉!”我迷惘地问:“年年下鱼,一年比一年捞得多,鱼一年比一年大!什么原因?”
卫星骄傲地告诉我:小浪底水库刚建成,投放了大量的鱼苗,如今已不是本来的“黄”河,再放水也不会让鱼断了“香火”。防断流,存库容,必定要保留部门“原居民”,也可能是新陈代谢有意放出来的吧,归正年年在那儿能领免费“福利”,并且越来越丰厚。
听了老乡的阐明,我思路万千:自2001年建成小浪底水库,黄河百年一遇防洪原则,已进步到千年一遇。桀骜不驯的黄河,已被礼服,天随人愿,听人调遣,汛前排蓄,开闸放水,泄洪排沙,完全在人的掌控之下,高量量开展与生态庇护不相上下……想到此 ,我对着大黄河亮起了歌喉:“山歌比如春江水,不怕滩险弯又多,哦弯又多!”
我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捞到的大鱼,从河边移运到大路上。
回看母亲河,感恩之情在心中涌动。家移了,情未了。黄河安澜,年年有“鱼”,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啊!
我来回答